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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?”歐七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,道:“好了?不可能!雖然那種幾種草藥混合起來用效果更好,可也沒理由好的這麼快!嘿嘿,畫眉兒,說謊可不乖喲!”
畫眉兒道:“天快亮的時候,我發覺傷口已經癒合了六,於是用沖霄鬥氣自療了一個時辰,現在已經好了八、九。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會好的這麼快……”
歐七知道不會胡說八道,嘆道:“這麼說來,也不全是我的藥靈驗啊,有了你自的沖霄鬥氣配合纔好的這麼快。功勞咱們一人一半。”
畫眉兒的傷勢奇蹟般恢復,按理說本該欣喜高興纔對,可歐七卻發現臉上帶著一難以言喻的憂傷。
“讓我看看你的傷口……”歐七繞到畫眉兒後,見自己幫他敷的草藥已被拿掉,傷口果然已經痊癒,僅餘一道淺淺的疤痕可辨。
“還真的好了啊!”歐七搔了搔頭,覺得有些不可思議,只能這樣給自己解釋:“同樣都是草藥,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裡的療效完全不一樣,在這裡用時,療效至高了五倍。”
當然,這些只是他的猜測而已,是不是這麼回事,只能留待以後檢驗了。
“歐七,抓住我的手,我帶你飛出山林。”畫眉兒出手去,頭側向一邊,沒讓歐七看到自己眼眶中的盈盈淚。
歐七腦中還在思索著草藥療效的事,並沒留意的表,聞言和的手握在一起。
他還做好任何思想準備,“嗖”的一聲,耳邊風聲忽,整個人已經在畫眉兒的牽帶下衝天而起,箭矢一般掠行在山林上空。
他被帶著在空中飛行,心中全無恐懼,有的只是興激,本要和畫眉兒說上幾句話,可一張便被疾風灌滿,只得閉起。側頭向後看去,畫眉兒雙翼完全展開,輕捷有力的快速扇著。
“***,難怪這些天老是走不出山林,原來搞錯方向了。畫眉兒帶著我向南飛,我卻向東走……唉,犯了方向錯誤啊!”歐七想想前些天自己的辛苦全是白費,不住又是一陣自責懊惱。
忽然間耳邊再次傳來一陣高鳥鳴,歐七明顯覺到畫眉兒在聽到這聲音後,和自己牽在一起的手猛然一,心裡正覺奇怪,畫眉兒櫻脣微啓,同樣也發出了一聲鳴,似乎在作出迴應。
他恍然而悟,知道畫眉兒有可能遇到了自己的族類,鳥鳴聲可能在相互打招呼聯絡呢。
畫眉兒的臉上帶著幾許焦慮急切之,繼續向前飛了片刻後,翅膀收攏,和歐七緩緩落在地面。
“怎麼不繼續飛了?”歐七問道。
“對不起,我只能把你送到這裡了。”畫眉兒臉上帶著歉然之,幽幽道:“我的同胞在召喚我歸隊呢,我要和他們一起去參加和魔聯軍的戰鬥。這裡已經到了原始林的邊緣地帶,你繼續向南,走不到一個時辰就能出去了。”
“不是吧,你要閃人?我說畫眉兒,咱們已經是好朋友了,你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說走就走?這樣也太絕了吧。拜託你,要走也行,再陪我聊半天的話怎麼樣?咱們這一分開,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啊。喂……喂……喂……”
在歐七的大聲中,畫眉兒雙翅輕振,緩緩升上樹梢。
“歐七,和你在一起的時間雖短,可我覺得……覺得說不出的開心快樂。”畫眉兒著歐七,眼眶泛紅,聲道:“其實我也不想走啊,可我要爲了自己被佔領的家園去戰鬥,爲了解救我被奴役的族類去戰鬥,我不能不走啊……”
“完了完了,本來還想泡小,可沒等上手人家就要閃了。唉,這真是飛蛋打一場空啊!早知道不如兼施的收了!”眼見著畫眉兒展翅騰空,歐七拍著大暗後悔。
“兮兮歸故鄉,遨遊四海求其凰……雙翼俱起翻高飛,無我思使餘悲……”耳邊驀然響起畫眉兒委婉聽的歌聲來,正是歐七所教的求凰。
一曲求凰堪堪唱完,畫眉兒眼前已是模糊一片,兩行清淚不住順著俏臉落。
鳥鳴聲再次從遠方天際傳來,彷彿在催促著畫眉兒快快離去。
“歐七,我這就要走啦,希以後我們還可以再見面。再見了……再見了……”畫眉兒在歐七頭頂上空不捨的盤旋了一圈,這才低低哀鳴一聲,直破雲霄而去。
擡頭呆呆看著空中,直到畫眉兒的影消失不見,歐七這才失魂落魄的一屁坐倒在地,喃喃道:“老天爺,我這次真的被你玩死了!你既然讓我遇上個小,爲什麼又要走了?這一走不當,我夢想中的‘福生活’也沒了。誰說的自古紅多薄命?我的命比還要薄!”
沮喪了好久,這才起四觀看,發覺附近的樹木明顯低矮稀疏了很多,也看不到高聳的山峰了,看來畫眉兒說的不錯,這裡已經是原始山林的邊緣地區。
“出了山林,就正式和這個世界接了。這個世界裡的城市是什麼模樣?街道上熱不熱鬧?逛街的多不多?畫眉兒是翼人族的,翼人族我已經見過了,不知道其他族類的都長的什麼模樣?嘿嘿,畫眉兒穿的夠了,還有沒有比穿的更的?”對陌生世界的強烈好奇心和探知讓歐七神重新振起來,看了看向,舉步南行。
熬過了八個晝夜,其間屢逢危難,迭遇兇險,眼看著可以重見之日,歐七走起路來都覺得腳步輕快了很多。
走了片刻,一路上遇到不山野兔,歐七之前在山林深被一些形巨大的猛禽怪追的狼狽不堪,幾次險些掛掉,這時看到形小的,便哇哇大著猛追狂趕起來,無恥的尋找著那種欺負弱小的快。
追了一陣,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住,子打了個踉蹌,翻翻滾滾的撲倒在地,額頭正巧撞到地面上的一塊石頭,登時隆起了個腫包來。
“疼死我了……哎喲我的媽!”歐七手捂腫包爬起,回頭看時,赫然發現絆倒自己的竟然是一死,不由嚇了一大跳。
那仰面倒在及膝高的野草間,想是自己剛纔追的急了,所以沒有看清。的脖頸間模糊,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咬死的,上的黑皮服留有幾道爪痕,並沒有破爛,一雙黑皮靴,頭髮竟也如歐七一般是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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