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禹果然不敢走神,全程拿眼睛盯著講臺上的人,注意力前所未有地集中,溪言偶爾看過去,能到他眼神里明顯的挑釁,置之不理,繼續上課。
兩節課過去,上課上得輕松,周禹眼睛都快瞪瞎了……
下課走出來時,周禹忽然喊了一聲:“老師。”
看過來。
周禹說:“有沒有人跟你說過?你很土。”
溪言心口有一氣翻涌著,面還算淡定,對他道:“記得放學之前把日記上來。”說完這句話就解氣了。
因為周禹臉微微一變,估計有點后悔自己多了。
學生嘛,一怕考試,二怕作業。
周禹回到教室坐下來,臉不太好。
旁邊吳克笑嘻嘻湊過來,非要來招惹他,“喲,這是怎麼了?”
周禹從桌兜里出一本作業本扔給他,說:“日記,放學之前寫完。”
吳克臉都綠了,“不是吧……我最怕寫日記了。”
周禹黑著臉威脅:“寫不寫?”
吳克:“……”
周禹果然在放學之前把日記了上來,溪言在辦公室里備課,他一來就把日記本扔跟前,轉就走,卻被喊住,“先別走。”
拿過來翻開,掃了一眼就扔回桌上,“這是你寫的?”
周禹:“不然呢?”
溪言:“厲害,字跡還能換一種姿勢潦草。”
周禹:“……”
溪言:“重寫,就在這里。”
周禹拿回日記本,說:“我今天有事,明天上來。”
溪言抱著胳膊笑地溫和,“行啊,那明天還遲到麼?”
“看況。”周禹有些不耐煩,皺著好看的眉峰。
“明天還遲到的話,記得提前把日記準備好,”舉起兩手指,“一共兩篇。”
周禹冷嗤一聲,轉走了。
溪言默嘆,真難管教……這孩子的父母就跟跑去練了似的,打電話過去一個都沒接,真把孩子扔給學校管了?
溪言回到家,李溪宇居然也在家。
他一般周末才回來,其實周末也不一定會回來,于是周一回就更詭異了。
李溪宇一見他姐就跑過來,胳膊捶地伺候著,一臉陪笑,“姐,問你個問題。”
溪言正舒服著,點點頭,“問。”
李溪宇說:“你們孩兒生日的時候,最希收到什麼禮?”
溪言睜開眼瞄著他,不語。
李溪宇尷尬地清清嗓子,“你說說嘛。”
溪言說:“找我就問錯人了,這種事還得問你許攸姐。”
李溪宇:“要不送一束紅玫瑰?”
溪言:“……”
“啊呸!”許攸口而出,自那夏老板不就給獻上一束紅玫瑰之后,許攸已經有心理影了,“什麼狗屁直男審!”
“……”李溪宇拿著手機不敢吱聲。
最后,在許攸的悉心指導之下,李溪宇喜滋滋地去買了一束香檳玫瑰……
第二天,周禹果然不敢遲到,一來還把日記上。
溪言檢查了一下,容里他對自己的遲到行為進行了敷衍的反省……不敢細看,怕急火攻心,不過第一次不想表現得咄咄人,看完只說:“很好,繼續保持。”
周禹欠,“保持什麼?保持遲到,然后補日記?”
溪言把日記還給他,以退為進,“你高興就好。”話說完就有些慨,跟一個學生還得斗智斗勇,學校里的日子也不好混。
可是次日,周禹還是遲到了,接下來兩個星期依然我行我素,而且每天的日記容變著花樣反省,卻各種不知悔改。
這麼多篇日記看下來,溪言忽然發現這孩子的文筆不錯,簡直才思敏捷,于是加大懲罰力度,每篇日記不于100字。
周禹聽完差點兒一口熱吐出來,這才讓他安分了一段時間。
為了對付這孩子,這一個月溪言耗盡心力,最近終于閑下來,又被朱木蘭催著相親,溪言覺得簡直暗無天日,趴在房間的書桌上不言不語。
朱木蘭大將給急得手頓足。
這會兒李馬峰同志還來摻和一腳,幫腔。
溪言讓“朱木蘭馬峰”組合煩的不行,又應下來一頓飯。
只是吃飯這天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忙碌。
跟對方吃完飯,一出來就見了之前相親的那位高中老師,尷尬了一次,不知怎麼的,被這老師邀著一塊兒散步,在散步過程中居然見了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周禹,又尷尬了一次,周禹還莫名其妙沖嘲諷一笑……
接著就接到許攸電話,被一個消息炸得原地旋轉,“溪言,我可能懷孕了。”
只得撇下兩人,著急忙慌趕到許攸家里,對著手里的驗孕棒研究了大半天,當即帶著直奔醫院掛了婦科。
許攸進去檢查的時候,在外邊兒等,一轉就看見顧文瀾腳鋒揚塵而來。
這一天,就跟過節似的熱鬧。
他一來,淡聲問:“懷孕了?”
溪言:“……”
怎麼可能,自己戴沒戴套不知道?
顧文瀾:“手機為什麼打不通?”
溪言:“……”
因為把你拉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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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 其實本來顧醫生的背景我想設定得簡單一些的,就像檢易那樣,普通家庭,優勢就是長得帥,青年才俊,但顧醫生的背景一開始在檢易那篇已經固定下來了就沒法改。
現在只能找點其他方面讓他顯得真實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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