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柏楊回來那天下午,夏青霜還在公司。兩個多月的時間沒回,他已經做好家里會是一團糟的心里準備。
但當他打開門時,還是深吸了一口氣。
心里想不通,是不是屬老鼠,是個堆積狂,收集癖。
夏青霜干凈的,就是喜歡買一些小東西,工藝品或者是路邊隨便飾品店里的什麼。
只要喜歡,買回來之后就要放在看得見的地方,所以家里最的就是客廳。
以前李柏楊回來都會提前跟打個招呼,這樣夏青霜也能突擊一下把家里收拾收拾,這回他突然回來,加上夏青霜這幾天苦思冥想寫劇本,沒空收拾,家里更別提多了。
他放下行李,把沙發上的服理了理,一坐下就聽到個聲音:‘寶貝兒,我是你激似火的小野貓,想我就記住我的編號~007’
聲音是夏青霜錄的,李柏楊面無表地把在下的那只007的玩貓拿出來,果真像個激似火的小野貓,黑的掉煤堆里都找不出來。
隨手想把它扔掉,想想激小野貓臭脾氣,把小野貓從垃圾桶里拎出來,扔到床前夏青霜的枕頭邊上。
小黑貓配小野貓。
看了眼時間快要回來,準備去接下班,順手打了個電話過去。
“在哪?”
“在公司,你回來了麼?”夏青霜看著專業的編劇給劇本上標出的批注,心思都在本子上,隨口這麼一問。
這邊也很平靜地一答,“回來了!”
夏青霜一驚,“!!!”立刻合上劇本準備回去把家里突擊一下。
像是猜到的想法,李柏楊又加了一句,“已經到家了。”意思是你來不及突擊了。
這位大爺回來怎麼一聲不吭的,站起來準備往外走的人定住腳,猶猶豫豫地退回來,“老公,家里,很干凈吧。”
“嗯,很干凈。”
“你覺得不?”夏青霜簡直是小心翼翼,李柏楊那個潔癖加強迫癥,已經勒令八百回要把家里弄整潔一些。
李柏楊咬牙切齒地看著客廳,家里莫名其妙多了很多之前沒見過的東西,問道,“你覺得呢?”
完了,一般反問句,就是很不滿意。
“老公你別生氣,我立刻回去整理干凈。”結了婚還要像在部隊一樣整理務,除了恐怕沒誰了。
“我去接你,順便出去氣。”看著一屋子七八糟的東西,他還不能隨便的,只好先出去。
“老公辛苦。”夏青霜立刻甜,歡快地討了個狗。
拿上鑰匙去車庫,車子兩個月沒用,打不著。
他記得最后那次用車時顯示過電量很低,恐怕后來夏青霜沒過車,也沒注意到要充電,所以備用電瓶里的電直接耗盡了。
想了想時間車也該年審了。估計也給忘了。
考慮去瀾灣別墅那邊歪開一輛車,又太遠,李柏楊只好明天過去開,今天打車去了夏青霜公司。
早早就在門口等李柏楊,角帶著笑,心里高興地很想蹦幾圈。
“青霜。”
方木洲來找宋寧逸,準備走的時候,看見夏青霜站在門口。
夏青霜掉頭準備回樓上,全當自己沒看見他,后面的人鍥而不舍地跟著:“青霜。”
霜你大爺的,不要喊我名字,夏青霜心里罵罵咧咧。
后面的人直接拉住,“你為什麼躲著我。”
老娘躲你還需要理由,不想見唄。
“是你啊,剛才沒看到。”夏青霜掛起假假的笑,眼尾生疼的。
“不是就好,我以為你故意躲著我。”
“你又不是蒼蠅,我躲著你干什麼啊。”表面笑嘻嘻,心里呵呵噠。
方木洲像是裝作沒聽懂話里的諷刺,“上次你走的突然,小七又肚子痛,所以我也沒來得及追你。”
謝謝你沒來得及追我,你要追我了,估計我跑的更快。心里這麼想著,但還是客客氣氣:“突然有點事,先走了。”
方木洲沒話找話:“我剛剛看見你在樓下站著,你是不是要回去,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異口同聲的兩個人。
李柏楊從門口走進來,“我已經來了,就不用方先生客氣。”
夏青霜覺得李柏楊來的太是時候,“咱們趕回去吧。”
“方先生,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。先走了。”
嗯,這里的很多事,夏青霜腦補了一籮筐,各種PLAY都有。
方木洲畢竟不是吃素的,他看了眼門外,不冷不淡,沒了剛才獨自面對夏青霜的熱:“沒車嗎?還是我送你吧。”
夏青霜看向李柏楊,眼里都是戲:老公這麼莊重對決的時刻,你居然沒開車來。
李柏楊波瀾不驚,“車送去年檢,坐地鐵更快。”
看了眼門口方木洲的車,“方先生還是把車換個位置停,門口超過十分鐘就要被罰單。”
方木洲一臉不在乎,小錢的樣子。
夏青霜在一邊神助攻:“我們公司門口不能停車,超過二十分鐘就要被拖走的。”
方木洲看了眼手表,真特麼快二十分鐘了。臉不好地走了。
夏青霜像是大獲全勝,挽著李柏楊的手,“讓他囂張,不就欺負咱們今天沒開車嘛。”
“不生氣?”
“啊,生什麼氣?”
“我的失誤,今天沒開車,還要讓你坐地鐵。”
“坐地鐵怎麼了,安全,環保,又方便。而且是幾千萬的至尊座駕。”
李柏楊笑了笑,夏青霜覺得自己稚了。
“我真不在乎呢,你雖然很窮,但我不嫌棄啊。”
“誰說我很窮的?”
夏青霜一副別裝了的樣子,“我看過你的工資單,你們部隊一個月才發多錢,雖然你是那個什麼軍銜。”
“校。”
“對,雖然你是校,但你工資真不多啊。”
李柏楊沉默,被自己媳婦嫌工資低是什麼覺,但不想跟解釋:“以后你會懂的。”
夏青霜以為自己傷害到李柏楊假裝堅強的自尊心了,安道:“沒關系,我的就是你的,我多拍幾部戲,咱們一點一點攢,就有錢了。”
李柏楊牽著,這兒兩人像是散步一樣朝地鐵站走,聊著天:“你覺得我們有多錢算是有錢?”
夏青霜想了想,“還完我的房貸之后,咱們還有個五百萬。”
“有了錢之后,你想干什麼?”
“辭職,我還當什麼演員,我去當導演。”
李柏楊提醒:“五百萬應該還當不了導演。”
夏青霜還是很愉快地暢想:“沒關系,那我就拍一部小本劇,哪怕不上映也行,拯救國瑪麗蘇市場。”
“嗯,除了拍一部劇還想干什麼?”
夏青霜還沉浸在自己擁有五百萬的夢中:“我就帶資進組,選一部我特別喜歡的電影角,好好演一次一號,導演要臨時換我的話,我就把五百萬拍他臉上,敢換我就撤資。”
李柏楊抿了抿,無聲地笑了笑。
“還有呢?”李柏楊一步一步引,把愿都套出來。
“老公,我心虛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大白天的說這個不好吧,夢話難道不應該晚上說嗎?”
“晚上說的就不靈驗。”
“好,那讓我再想想,我要是有錢,就把你從部隊贖回來。”說完快速看了他一眼,像是怕他不高興。
李柏楊沉默了,點點頭:“快了。”
這件事確實是他們兩心底埋得一個結,夏青霜想忽視,卻拼命想念。李柏楊想解決,卻沒想好怎麼說服他爸。
兩人回到家,夏青霜堵在門口讓他出去遛會兒再回來,家里越越心虛。
“我跟你一塊收拾。”
家里很多很多舊東西,有的是夏青霜上學時候就隨帶著,李柏楊每次問怎麼不扔,夏青霜都鄭重其事地跟他介紹,這個什麼,那個什麼,陪伴多年了。
然后回過頭問他一句,你會扔掉你的家人麼。
李柏楊真是沒見過比還念舊的人。
夏青霜在外面收拾客廳,李柏楊去收拾臥室,他一打開柜門,里面的服就像是被解了封印一樣往外涌。
“夏青霜!”
外面的人立刻慫著進來了,指著那堆服道:“這個真不怪我,是它們你瓷。”
李柏楊讓把柜里的服疊好,跟換了工作,自己去收拾客廳。
沒過兩分鐘又出來了,不好意思又有點為難:“要不你去收拾服,好不好。”
那東西是個技活,收拾完還得熨,還得掛,還得疊。
李柏楊:“你去削水果去。”
“你了嗎?那我去給你切水果。”
把人支走后,可算在臥室留出點空間了。
李柏楊把大拿出來,一件一件熨。
“水果削好了。”
李柏楊在床上騰出點空地,指了指:“坐那兒,安靜地吃。”
夏青霜心花怒放,乖乖地坐著。
李柏楊疊服疊到一半,突然抬頭看了一眼。
“看我干嗎?”
放下手里的服,繞道的那邊,夏青霜以為他要吃水果,遞了一塊過來,“吶。”
李柏楊繞過手里的水果,在上親了一下,“真乖。”
夏青霜呆了,這疊服都能疊出點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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