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一前一后地下樓,正好路過還在二樓走廊八卦的兩個客人。兩人見李簡出來就噤了聲,看見后跟著的王小川,臉變得很是彩。
下了樓,李簡領著王小川從偏門出去。等到了鐵門外,李簡環道:“好了,解決一邊……”
李簡的手機鈴聲打斷的話,隨手接了起來,李志業氣急敗壞的聲音從手機那頭響起,“你無論如何要抓住王小川,你們絕不能解除婚約,你聽到了嗎!要是你做不到,你就給我滾出這個家!”
“如你所愿。”李簡面無表地摁斷電話,繼續剛才的話題,“還有你家那邊,咱們什麼時候過去?”
王小川復雜地看著李簡,“算了,我家由我一個人去說就行了,我怕您這解決法,能把我媽也氣出病來。”
“哪能呢,阿姨待我不薄,”李簡笑笑,“真不用我去?”
“不用,多謝了您吶。”
“那行吧,那就這樣,你走吧,我自己打個的。”
李簡說完就走,王小川簡直給跪了,還有人比更干脆的沒有。他急之下抓住李簡的胳膊,李簡回頭,不解地看著他。
王小川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抓住,總之就是不想就這麼讓走。
“干嘛?”
“你就這麼甩甩手走了,也太不近人了吧?你好歹……給爺笑一個再走!” 王小川憋出一句話。
李簡因他這句話笑了,出兩個深深的梨渦。“你真是有病。”
王小川沒聽見李簡罵他,只是癡迷地看著。他的手心發熱了,這人,真的,笑起來太TM好看了。
“你……真不再考慮考慮?”王小川的嗓子有些發,這是他頭一回挽留人,還是差點為他老婆的人,“我以后不會再讓你難堪了。”
李簡笑容斂去,緩緩皺了眉,“你的意思是以后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了?”
王小川一愣,這是想讓他只守著一人過?那人生多沒意思啊!他涎著笑道:“也不至于那麼嚴重……就是我玩的時候盡量會注意點。”
李簡眼底一沉,也是意料之中地點點頭,“世上沒有不風的墻,你還是會給我難堪。”
王小川皺了一下眉,聽里親口蹦出“難堪”兩個字,心好像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。“你本來就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,是你先找上我的。話說你當初為什麼非要跟我結婚?”
“因為我傻。”李簡道。
“那現在又為什麼非要跟我解約?”
“因為我傻。”
王小川:“……我看你是真傻了!”
李簡自嘲一笑,指指腦袋,“我說的傻,是指商。我商太低,現在才搞明白……不過我好歹有個智商撐著,你吧,雙商都emm……”
“我艸!”這人先打擊他智商,現在連商也不放過?王小川怒了,“你好好說話!”
“我說的都是事實,”李簡看向他的眼神帶著憐憫,“回去多補補……算了,你這歲數,也補不來了。我有空會替你拜拜菩薩的,但愿你傻人有傻福。再見,王小川。”
說完轉走了。
李簡迎向黑夜。仿佛一道道嵌在里的枷鎖在做最后的囂,抖著從的骨里撕落。帶著,夾著傷。
但自由了。
四年前,她是愛過他恨過他卻又狠心拋棄他的情人兼妹妹。四年後,他是她頂頭上司,也是最照顧她的姐姐的未婚夫。“喜不喜歡你都可以大聲叫,我想門外的人應該都很樂意聽到,甚至更樂意看到,我究竟在對你做什麼事情。”撒旦的吻從脖頸一直蔓延到心間,冷冷的糾纏,誓死的折磨,冰冷的大辦公桌上,她的心越想愛便越疼。“是不是不管我對你做什麼事情,你都不會笑也不會哭?很好,就是這樣,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秘密,證明你下賤的秘密,記得永遠不要告訴第二個人知道。”找一個愛你的人結婚,沒有傷也沒有痛了,他的選擇,也會是她的。純白的婚紗曳了地上,以為無愛便可不痛了。“如果我只是想得到你的身體,我不會想方設法地折磨你。女人的身體這世上多的是,而我要的是你的心,那顆獨一無二,只愛我一個人的心。如果你把你的身體給別人,我可以原諒你;但是你把你的心給別人……我會殺了你。”
黎妍兒和江懷瑾結婚兩年,他寵她,護她,唯獨不愛她。直至她看到江懷瑾為別的女人丟掉半條命,才懂他也有愛,不是她而已!黎妍兒主動提出離婚,成全他的愛情。江懷瑾卻冒著大雨拉住她的行李箱,“太太,你把我也帶走好不好?”她淡冷地輕嘲,“我們只是逢場作戲,你又不愛我。”向來冷靜克制的江懷瑾急紅了眼,“若不愛,我怎會費盡心機娶你?”
身為寧家女兒時,裴以期有過一段北洲人人羨慕的婚事。直到她酒鬼的親生父親將她認領回去,她那向來對她關懷備至的未婚夫檀硯絕坐在車裏,高高在上到甚至不願意下來一步。“你已經不是寧家獨女,不會還指望我履行那毫無價值的婚約吧?”他將她送的袖扣扯下來,像丟垃圾一樣丟出窗外。北洲中人得知他的態度,個個對她避如蛇蠍,裴以期什麼都沒了,從雲端跌落沼澤。七年後,為生存,她毅然去了他身邊做秘書。他依舊高不可攀,而她另有男友。酒窖裏,她剛開一瓶酒,他虛靠在牆上,容貌絕倫,神色平靜,“甩了他,跟我。”她微笑,“檀總,你喝多了。”“……”他還沒開始喝。他隻是,已經壓抑不住身體裏那隻名為嫉妒的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