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看織布機都是一堆木頭, 若是有細釘子, 倒也方便, 但如今的木匠必學的就是榫卯,不管是建筑還是制作什麼東西, 榫卯是必須的, 這織布機的大概樣式是知道了, 但每個部位的連接得依靠榫卯和木釘,如此一來便慢了許多。
沈陵叮囑二郎誰都不要告訴,二郎是個實心眼的,別人一問他便說, 這機子做出來沈陵可有主意呢。
不過你代他的事,他都會聽而且照著做, 屬于執行者一類。
兄弟倆每天都在刨木頭,這織布機的架子搭出來以后, 大家伙就知道這是織布機啊!
三妞很是欣喜, 天天繞著那織布機轉,沒想著自己兄弟還能做織布機。
沈全也來了興致,幫著他們一道做,這越往后就越發覺和尋常人家的織布機不太一樣。那是自然的,沈陵給做了改進, 更符合人工力學原理,用起來會更加方便省事。
十一月中旬,幾個人終于把織布機給完了,然后放上棉線, 沈陵讓方氏和三妞織,試一試流不流暢。
原本前面是腳踏的,沈陵還給加了個手搖的柄,手搖可能會比腳踏快一些,旁邊還需要一個人推梭子,助推下面有軸,順著軸推拉便可,這個織布機比原先的那些更簡便,不需要學,堪稱傻瓜機。
像方氏都沒學過織布的,幾個來回下來也懂了,兩邊只要配合著,節奏統一,一塊布刷刷刷地就織完了。
崔氏都不敢相信,道:“這織布機咋這麼快!我的老天爺呀,這也太快了!”
方氏一點也不費力地推著:“這做得也太輕松,比咱們家那臺織布機用著方便,就這樣一推一拉就了!”
二郎著手,都想自己玩兩把,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做出來,滿臉地激:“鐵娃,鐵娃太聰明了,他給想出來的,我學這麼些年木匠還沒想過呢!”
“難怪回家那幾日一個勁盯著紡織機瞧!”
沈陵微笑,心生一澎湃,他總歸是沒有荒廢自己上一世,學到的東西還能有點用,若不是這一回,他都快忘記自己上一世是做什麼的了。來這里也四年多快要五年了,上一世的記憶都快要模糊了,想到這兒就有些難。
他連研究院的同事都快記不起來了,可想想那些學進腦子里的知識,沈陵想以后每天都得回憶一下,最好拿本子記下來,也許這個時代不是那麼認可理學知識,說不定以后就能推這個世界的自然科學發展呢。
沈全繞著那織布機轉了好幾圈,笑著說道:“咱再多做幾個,你看這都織了這麼多了,咱多做幾個就可以開個布坊了!”
崔氏遲疑道:“可咱們家沒那麼多人來織布?”
家里頭的人,平日里得忙店里,一兩臺織布機基本上就夠家里織的了。這個時候大家都很信奉家庭工坊,不相信外人。
沈全也語塞了。
沈陵道:“蘇州府湖州府那邊都是招工的,一些大的布坊好幾臺機子,不過他們那邊都是花樓機,一個有六尺多高,和個小樓似的。聽聞速度也是極快,卻是未親眼瞧過。”
花樓機基本上代表了古代紡織的最高水平,據說一臺花樓機就可以抵尋常織布機好幾臺。
他話語一轉:“自家留幾臺是可以的,不過,我想的是咱們不如就賣咱們這織布機。”
他們這兒不大時興織布,不興桑蠶,主要是蘇湖等地是紡織大府,布料織出來后還得印染,工序沒有想象得那麼簡單,他們這兒沒有那邊的技,倒不如賣這織布機。
如今他說什麼,家里頭定是存著幾分信任,沈全道:“賣?那豈不是把這織布機都外傳了?”
沈全心想這麼好的織布機不做傳家寶多可惜啊!
沈陵是不知沈全的想法,若是知道了定是無語,就這樣沒點核心技的機做傳家寶,若是真遇上技革命,沒個幾十年就被淘汰了。
“爹,這織布機又不是獨門籍,找個練的木匠稍微拆一拆,他就會了。捂著是捂不住的,咱們不如賣到蘇州府湖州府去,他們那邊要織布機的數量多。”
方氏道:“鐵娃,你之前不是說那邊有什麼花樓機嗎?”
沈陵指著織布機道:“那花樓機這般大,咱們家這個院子才能放下一個,造價極其高,一個大布坊才能賣得起一兩個,咱們又小又簡便,賣給那些散戶和小布坊。”
賣機來錢快,暫時也是獨門手藝,不過也就只能剛開始一陣是最賺錢的,一旦市面上流傳開來,仿制品就會多了,所以得把貨給備足了才能賣。
沈全道:“可咱們家怎麼賣?”
沈陵笑著出八顆牙,說出早就想好的主意:“咱得找齊老爺!”
沈陵在做織布機的時候就想過了,做生意沒那麼容易,家里頭都不是見過大場面的人,就也不貪圖掙大錢,安安分分就專門做紡織機,給齊老爺去賣。齊老爺是個茶商,往年走湖州走得多,定是有人脈,他們也不貪心,就權當把貨賣給齊老爺,是個穩賺的生意,齊老爺掙多他們便不管。
他們把齊老爺請到家里來,齊老爺聽說他們做出了一臺速度很快的織布機,沈陵說的時候是說想同他做個生意,齊老爺也來了興致,齊子俊跟著屁后面屁顛屁顛地來了。
齊子俊看著那織布機恍然道:“原來你這些日子都是在做這玩意啊!”
沈陵想想這些日子,是有些不務正業了些,輕咳兩聲。
方氏和三妞演示給齊老爺看,不過一會兒的時間,一小段布匹就織了出來,齊子俊沒見過尋常人家織布,自是沒有對比,齊老爺見多識廣,也一臉驚嘆。
齊老爺心里頭便盤算了起來,不過如今還不知沈陵這是要同他做什麼生意,笑著說:“我在蘇州府見過那花樓機,當真跟個樓一樣,也得兩個人一道織布,一個人坐樓上,速度也是極快,不過你們這織布機勝在小巧簡便,不似那花樓機,得原地搭建,建在那兒了想挪便難了。”
沈全心里頭備鼓舞,畢竟是自己上司,他不自覺帶上了許些恭敬:“他們這兩孩子自己在那邊瞎倒騰,沒想到就被他們倒騰出來了。”
齊老爺可不這般想,陵哥這孩子是他打小看到大的,這孩子若沒幾分算定是不會來找他的,道:“陵哥是我從小看到大的,怎麼是瞎折騰,你啊就是謙虛。陵哥兒,你可說說,你們想同我做什麼生意?”
沈陵便也不同他打馬虎,開門見山:“老爺,您可否愿意同我們搭伙賣這紡織機?”
齊老爺原本想難道是一起開個布坊,沒料到竟是賣這與紡織機,道:“這紡織機若是賣出去,可能過一陣子就會有人仿著做了。”
沈陵倒不畏懼這盜版,笑著說:“天底下沒有不風的墻,正所謂懷璧其罪,倒不如做單大生意,這織布機最好賣的時候便是咱們剛拿出去還沒傳開的時候,老爺,您看您愿不愿意做這單生意。”
若是這織布機真能推古代紡織技的發展,讓大家意識到先機技的厲害,那也是值得的。
齊子俊推著他爹,小聲地說道:“爹,做啊。”
齊老爺這拿喬還沒拿起來,就被這兒子敗得差不多了,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說他,再看看人家這沉穩自若的兒子,齊老爺心里不知得嘆多口氣,道:“行,我若說個不,我這兒子怕是要把我給推翻了。”
大家都笑了起來,齊子俊臉一紅,哼哼唧唧。
幾個人坐在商討怎麼做,沈陵的意思是先暫時別賣,他們多做一些出來,然后齊老爺再拿去賣,他們一臺就賣一個固定數,齊老爺定多錢都不關他們的事兒,就等于他們是生產商,而齊老爺就是那經銷商。
齊老爺一聽,和他賣茶葉也差不多這個路子,心愈發好,這做生意最怕就別人分一杯羹,倒不如各管各的生意經,如此便是談妥了。
齊老爺想的是年后先去蘇州府,馬上就要下雪了,不管是坐船還是坐車,路途都不好走,不若等開了年,暖和一些,那些紡織富戶們要準備桑蠶了,為新的一年做準備了,這個時候織布機可不就好賣了嗎。
齊老爺這頭談妥了,家里頭也得做準備,得抓做織布機,還好如今不是農忙時節,男人們都空閑著。
沈陵提出要招一批人,家里頭都怕招外人來把這手藝給學去了,這織布機沈陵談下來是三兩二貫錢一臺,可是家里頭的金疙瘩。
沈陵心想等以后做的速度趕不上賣的速度,你們就知道得請人了,他教二郎,讓一個人只負責幾個部分,做得多了就練了,道時候拼裝起來就可以了。
二郎便同如今的師傅告了假,回村里頭加去做了,第一批齊老爺說要拿五十臺,過了年立馬就要了。
沈陵也收了心,把心思放學習上,才驚覺自己浪費了大半個月,這一日不練自己知道,兩天不練,老師知道。
他作出來的幾首詩被張秀才批評毫無靈氣可言,完全是倒退,沈陵了那些話,心里頭也不得不承認,他最近是沒把心思放讀書上,果然任何事都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,不苦笑。
吳端安他:“阿陵,你這詩就是干癟了一些,夫子對你的期甚高。”
沈陵嘆了口氣:“是我這一段時間未把心思放正,阿端,我沒事,夫子批得沒錯,這幾日不練,瞞不過師傅。”
也騙不過自己,剛準備賺大錢的澎湃立即就冷靜下來了,他又想發家致富又想科舉功名,哪有那麼容易,不過是分出大半個月的心思,就倒退了,他在文科上不是天才,全靠多一世的小智慧以及這麼多年的努力,如何能為這麼點錢銀花了眼。
沈陵心思擺正了,如今的首要開始科考,那才是正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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