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9 章
「那什麼,你們兩人之間的事,我介進去不太好。」陳若雨開始找理由拒絕。
「誰跟誰兩個人之間的事?」孟古的聲音明顯帶著不悅。
「就是,」陳若雨有點怕他,但一咬牙還是說了,「就是你跟思思之間的事。」
電話那頭安靜了兩秒。
「陳若雨,你最近日子過得太舒服了,是吧?」
換陳若雨這頭安靜了兩秒。
「孟醫生,你的職業是醫生,不是惡霸。」
「謝謝你提醒。鑒於你對我的深度瞭解,請跟你朋友說清楚的行為對我造的擾以及我相當不愉快的。」
陳若雨心裡直歎氣,這臭男人什麼時候愉快過?
「說話。」
「我在沉思。」
「思什麼?我嗎?」
「對。我印象中孟醫生就沒愉快過,所以這種常態的緒就不必強調了。我也不知該怎麼跟思思轉達,我覺得孟醫生最好自己跟說。」
「誰說我沒愉快的時候。當我看到自己人給我發短信,說要請我去浪漫花園餐廳共度甜晚餐的時候我相當愉快。」
陳若雨一僵,他還敢說,提到這個就來氣。「孟醫生愉快的時候都會派出一個把自己人趕走嗎?啊,對了,這麼說起來,孟醫生還真是喜歡讓一個人幫自己去拒絕另一個人。」
「你說什麼?」孟古的聲音得低,這四個字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吐出來,頓時讓陳若雨覺到了危險。
一時不敢應聲了。
「田護士下去幫我跟你說我沒空的時候,我還沒有看到那條短信。」
他沒看怎麼就讓田護士來趕了?他沒看怎麼就讓田護士看了?
陳若雨火氣又上來了。咬了咬,忍不住諷刺他:「孟醫生真是日理萬機,還需要助理護士幫你理電話短信事宜。」
「日理萬機說不上,但需要理的突發狀況確實不。」孟古的話說得又冷又。
「孟醫生的忙,我能理解。」陳若雨的語氣也很不好。明明是他錯了,他還這麼拽。
「我是忙。那天下午一個工地支架倒塌出了事故。你在下面等我的時候,我正忙著思索怎麼理一穿腹部的鋼管,讓那個工人活下來。」
陳若雨呆住。聽見孟古繼續說:「我看了一眼牆上的鐘,已經過了跟你約好的時間,就了一個小護士去跟田護士說,看看你來沒來,不然就看看我手機上有沒有你打來的電話,讓跟你說一聲我走不開不能跟你去吃飯。因為田護士認得你,所以我拜託這事有什麼問題嗎?還是說你覺得我乾脆不管你,讓你乾等著更好?」
陳若雨的氣勢煙消雲散,頓覺心虛疚。
電話兩頭都靜了靜,最後是忍不住問:「那短信,你什麼時候看到的?」
「半夜。」
知道了,就是他打電話過來教訓的時候。他居然從下午一直幹活到凌晨。
忍不住又問:「那個鋼管的手功了嗎?」
「功了。」
陳若雨剛鬆口氣,卻聽孟古的聲音又低又沉地補了一句,「可他在ICU沒撐過第五天。」
安靜下來,也不知回他什麼話才好。
過了一會,剛開口說:「那……」第一個字還沒說完,孟古在那邊已經恢復變為殘暴式惡霸。
「你記得跟梁思思說清楚。要是還來煩我,我會找你算賬。」
什麼?他講理不講理?
雖然陳若雨這時候還有些難過,但遇上迫總要反抗一下。「我怎麼跟說?我不會說。」
「直接說。」
直接怎麼說?說讓別擾護士,因為護士會擾他,然後他覺得煩?
「那你自己怎麼不直接說?我把號碼給你。不對,你就有的號碼,你自己跟說。」
「是你朋友,我直接說會太不給你留面。」
「那那時候你怎麼沒讓嵐嵐轉告我。」害得傻乎乎的總去,被護士當笑話。
「嵐嵐是尹則的朋友,我跟不。」
「那我還是嵐嵐的朋友呢,也就是尹則的朋友的朋友,所以更不了,沒辦法幫你傳話。」
「你屬刺蝟的是不是?照這麼算梁思思就是尹則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,太不了,沒法直接跟說,所以只能找你這個稍微一點的轉達。」
「你才是屬霸王龍的呢。我不管。」才不要理他的事。
「陳若雨,你忘了我們之間還有賬要算是不是?」
「是嗎?有什麼賬?」
「需要我一件一件數嗎?忽冷忽熱,緒不定,半夜擾,掛我電話,欠我晚餐,寫麻短信噁心我,謊話連篇,說要追我,經常製造麻煩,還敢調戲我。」
陳若雨目瞪口呆。這是什麼人啊?先不說他說得對不對,能一口氣說這樣,那心裡小賬得記得多清楚啊?他得多記恨?又或者他智商高,腦子存儲空間比較大,不用特意記就能一氣呵自倒出信息編出理由來?
「說到追我這事,作為一個被你追求的男人,我有權要求你保護你追求的對象。」
「啊?」陳若雨又傻眼,話鋒怎麼轉這麼快?還要求保護追求的對象。是給面子還是往他臉上金?
「按理說梁思思是你的敵,你應該阻止接近我。」他居然還能繼續編下去。
「我對你有信心。」陳若雨終於回過神來,不貶一貶他真是忍不下去了,而且說的是真心話。「等思思見你見多了,就會放棄你的。孟醫生,你真的不是什麼好對像人選,你一定要認清自己。」
「用不著,我有你啊,你認清了就行。」
「……」
他回得得真利索啊,還鏗鏘有力的。這臉皮,貶都貶不下去。
陳若雨正努力組織語言,打算再戰三百回合,卻聽得那邊有人喊「孟醫生」,還說了兩句聽不懂的醫生話,孟古應了那人,轉回來對說:「我先去忙了。」還沒回應,就聽得「嘟」的一下,被掛電話了。
陳若雨一愣,真想把手穿過電話到那頭把他揪回來,應該是掛他電話才對啊!
坐著發了會呆,想著原來那個田護士傳話不是他故意給不好看,原來又冤枉他了。那其實他也不是想的那麼壞。算一算,他就是毒了點,脾氣糟了點,個差了點,其它好像都還不錯。
他的病人過世了,他心裡應該也不好,而還為他放鴿子的事責怪記恨他,似乎太不應該了。
「陳若雨,客戶表你整理好了嗎?月報下班前一定要了。」
經理的隔空大喊把陳若雨震得清醒過來。對了,管他應不應該,管他有沒有冤枉,好好工作多掙錢才是正經。
昨天就應該往家裡匯錢了,但沒錢匯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原想著借這事給家裡再打個電話,可上次通話讓有些傷,很怕這次要是說這月不能匯錢了會更傷。所以有些著急,想再拖一拖。等有錢匯的時候再打電話回去。
陳若雨開始專心理公事,這些文書工作繁瑣,但不做不行。看經理沒注意的時候,又打了兩個電話。拜託做保險套銷售的朋友幫忙,近期多從名下出貨,說急用錢,以後走貨再幫朋友補回來。朋友答應了,但就算這個月的這份兼職銷售業績能高一些,也不是馬上能拿到錢的。
那朋友問要不要借一些應急,拒絕了。
忙碌的半天很快過去,快下班的時候,陳若雨接到了一通讓喜出外的電話。
電話是派出所打來的,那邊通知,上次那兩個毆打的兇手賠償的事,派出所方面幫做了工作,現在那兩人的賠償款要付了,讓明天去辦相關的手續。
陳若雨完全沒料到也會有這麼運氣的時候。那兩人耍無賴耍到底,怎麼弄都不行,警察那邊理不理,放羊吃草。現在突然人化了?
無論如何,要拿到錢了,這對陳若雨來說是好事。這天加了會班,把工作趕了趕,然後第二天了個空去了趟派出所。
事出奇的順利,接待的警察態度也出奇的好,陳若雨是喜出外,又驚又疑。最後還是那警察先生的話為解了,他說:「陳小姐是雷警的朋友,怎麼不早說呢。憑雷警的關係,我們怎麼也會為你盡快把事辦好的。你看我們平常事也多,也不能每件都照顧到對不對?還有啊,我之前跟你說這事就這麼算了,賠點錢了事也不是唬弄你,這種街頭打架什麼的,最後經常不了了之。就算把他們關個兩三天,最後還不是沒事?所以你也別多想,能拿到錢總比什麼沒有強對吧?」
陳若雨這才明白原來自己突然得到了照顧,竟是靠雷風的關係。可跟雷風沒說過幾句話,這件事也從沒告訴他。
陳若雨想了想,給高語嵐打了電話。高語嵐和尹則是知道這事的,不是他們告訴的就是孟古,要打聽下。
「雷風?沒有啊。我不知道。你那個事拖到現在都沒解決嗎?」這是高語嵐聽到這事後的第一個反應。陳若雨心裡有譜了,如果是尹則出面的,他不會不告訴嵐嵐,這種賣人討歡心的事,尹則是一定不會放過的。
所以一定是孟古了。
陳若雨心裡歎氣,真是又被攪一池春水。問高語嵐要雷風的電話號碼,高語嵐沒有,去問了尹則,把號碼給了陳若雨。
「你要他電話做什麼呢?」
「人家幫了我的忙,我怎麼樣都要好好謝謝,請他們兩口子吃頓飯吧。」
一夜荒唐。 黎瑭發現身邊躺着的男人腹肌滿是交錯的紅痕,她遲鈍地往上看,對方那張俊美清雋的面容極爲熟悉。 居然是—— 學術界最年輕的教授姜令詞! 傳聞他出身規矩嚴謹的名門世家,一心學術,端方正直骨子裏又極爲傳統。 黎瑭長了張清純美少女的天使臉蛋,實則骨子裏膽大妄爲,在察覺與姜令詞身體碰撞能使自己原本枯竭的靈感充滿創作欲,她試探着問:“還能再約嗎?” 穿上衣服的男人像極了斯文優雅的君子,唯獨鏡片後的眼睛神祕幽靜:“當然。” 黎瑭理所當然地以爲他們達成共識。 以至於三個月後的一天。 黎瑭的繪畫作品完成前,她準備了一束鮮花表示對姜令詞的感謝,順便提出結束這段關係。 姜令詞微微頜首,確實也該進入下一段關係。 見他認同,黎瑭鬆了口氣心想,果然都得找文化人合作,說約就約,說散就散,毫不拖泥帶水。 爲無私助人的人民教師獻上鮮花。 “我接受你的求婚。” 黎瑭捧花的手僵住了。 黎瑭:我們也就認識一百天而已。 姜令詞:我們已經戀愛一百天了。 ——我於荒唐中,遇見奇蹟。 黎瑭角度:約p 姜令詞角度:約會
京兆沈家和南臨徐家要聯姻,聽聞消息的徐子衍連夜奔徙海外,只爲拒婚。 逃離的班機起飛前,他給家中唯一信得過的長輩去電求救,託其替他去和沈家小姐協商退婚,電話那頭,男人嗓音沉潤清朗,笑道:“你是要被爺爺罰跪祠堂了。” 他不以爲意,激憤陳詞:“那也不能逼我娶個無鹽啊!” 圈內傳聞,那位從未在任何媒體前露過面的沈家千金是個毀了容貌的無鹽女。 - 南臨徐氏,鼎食望族。 徐祈清,徐家現任掌舵者,斯文清雋,風度翩翩,是一衆豪門貴胄心中的“完美女婿”,一生中唯一出格,大約就是替弟弟收拾殘局,前去和一個小姑娘退婚。 兩人第一次見面,是在絃樂泰斗陳樹清的隱退收官音樂會上。 大師攜祕密關門弟子首次出席,霞姿月韻的姑娘,着一身黑緞禮裙,美到不可方物,在聚光燈下完美演繹陳老成名之作,驚豔四座。 曲畢致謝,掌聲雷動,同門師姐悄悄告知沈初棠,坐在老師身旁的是徐家來的人。 昏暗的觀衆席,男人一襲黑衣,姿態恭謙,偏頭聽陳樹清說話。手上不忘附和,低頻鼓掌,舉手投足風雅從容,明滅側顏,質清絕倫。 她料想,他是來退婚的。 散場的後臺,一捧別緻的海棠經由旁人之手轉交到她的手上。 快要打烊的咖啡廳,她看着面前的人,“我知道徐先生是來退婚的。” 其實她也不想英年早婚的話還未說出口。 男人緩緩坐直身子,打斷她,“沈小姐,我有一個不情之請。” 她神色疑惑:“什麼?” 他坦然道:“和我結婚。” - 婚後,一貫儒雅紳士的男人大變樣,某件促進夫妻感情的事兒頻率頗高。 某日事後,沈初棠勾着細嫩腳趾蹭一蹭男人健碩的腿,想起方纔場景不禁面頰一紅,香汗淋漓道:“我覺得我們得減少一些頻率。” 身邊懶懶盤弄她髮梢的人勾一勾她落在牀邊的性感bra,“剛剛叫我重些的人不是你?” 沈初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