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今聖上最是勤勉,登基以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,我等雖居於後宮也應勤儉。”明雅蕓擺正姿態,看著下方一眾妃嬪道。
“臣妾謹遵皇後孃娘教誨。”眾嬪妃紛紛起恭敬應道。
皇後都這麼說了,這茶葉哪裡還好意思拿?
顧妗姒憂愁的從景仁宮回去,後嬪妃們卻是心中有氣。
“貴妃今兒全然是變了個人似的,往日倒是兇悍的很,仗著皇上寵給皇後請安說不來就不來。”蘭嬪著絹帕道:“今日倒不說狠話了,但是怎麼越發讓人看著來氣。”
“蘭嬪姐姐小點聲吧。”旁邊的王人張的說道:“我聽說昨夜皇上去瞭月樓的,結果還不是讓貴妃給趕出來了。”
“咱這後宮之中,也就隻有貴妃娘娘做的出這事,偏生皇上還就寵著,什麼好的都往月樓送。”王人說著說著便是覺得心頭疼的厲害。
們這些人想著法爭寵,心驚膽戰的在這後宮之中生存,唯恐走錯一步便是萬丈深淵。
顧妗姒呢?
前朝有忠義侯為擺平道路,後宮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妃娘娘。
這些便也罷了,讓們心痛的是,皇上那般寵貴妃,偏偏這貴妃娘娘本不當回事,雖冇人在宮中說,但是們也是都聽說過的,說是這貴妃娘娘心悅的乃是端親王啊。
“且等著吧,貴妃不就長了一張好臉,等哪天皇上膩了,有好果子吃的。”蘭嬪現在也就隻能這麼寬自個兒了。
前腳顧妗姒回到瞭月樓,後腳那景仁宮的一番言語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。
靳閆容穿著暗紫便端坐在桌前勾畫著奏摺,手中拿著的筆一頓,抬眸看向了海慶道:“貴妃真是這麼說的?”
“奴纔不敢胡言。”海慶連忙俯恭敬應道。
“嗤……”靳閆容想了想顧妗姒忍不住笑了起來,隨即又繃住了臉,瞄了海慶一眼道:“還站著乾什麼?貴妃都嫌朕摳門了,還不去選些上等的茶葉給貴妃送去?”
“是是是,奴才這就去。”海慶心口一,瞧著萬歲爺的臉連忙應下了。
等出了殿門就忍不住琢磨了,那般枉議帝王,萬歲爺竟是半點冇生氣?
這若是換個人怕是挨頓板子都是輕的。
貴妃娘娘可真是有本事啊……
海慶正要轉離去,猛地就聽到後靳閆容的聲音傳來了:“海慶!”
“皇上您這是……”海慶看著那大步走出來的靳閆容有些愣住。
“不用去了,朕坐累了,正好出去走走,就去月樓吧。”靳閆容瞄了海慶一眼,麵不改的說道。
“嗻……”海慶哪敢多話,忙追在靳閆容的後跟上了。
這走著走著海慶就發現了,萬歲爺這哪是想走走,分明是一頭朝著月樓紮去的嘛。
嗨,您直接說擺駕月樓不就完事了嗎……
哪想靳閆容還冇去到月樓呢,就在那廣寶亭瞧見那一豔紅的顧妗姒,提著襬正俯在欄桿前抓魚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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