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言兩語,陸含之便化解了一場說起便起的沖突。
今兒這種場面,不論是誰占了上風,傳揚出去都不好聽。
陸夫人也意識到了,看了一眼杜姨娘,沒再理會,轉看向自家小兒子,隨即點頭道:“含兒乖,你這大包小包的,都給娘買了什麼?你啊!又花錢?”
知道自家兒子如今傍的錢都是自己給的,生怕他又大手大腳花錢,以后的日子不好過。
陸含之知道他母親話里的意思,于是拍拍脯道:“娘,你放心吧!兒子給你準備的禮全是兒子親手制做而,不花一分錢。還有一只玉鐲,娘親節儉,手上的金手鐲還是陪嫁。兒子看不下去,便托朋友給您尋來一枚上好的玉鐲。還去找大師開了,須得一天到晚戴在上。能強健,延年益壽呢!”
眾賓客們見沒有瓜吃,也都無趣的散了。
余下幾個和陸夫人好的,都圍著說好話:“喲?含哥兒這麼孝順呢?不如給咱們幾個開開眼,是什麼上好的玉鐲啊?”
陸夫人白了自家小兒子一眼,說道:“他哪兒買得來上好的玉鐲,不過是哄我高興的。”
剛剛說話的江夫人繼續笑說道:“那可說不定,沒聽含哥兒說,那可是他托貴人朋友尋來的上好玉鐲啊!”
說話間,陸含之拿出一個十分的禮盒,將那枚通純白的手鐲拿了出來。
就在陸含之拿出手鐲的一瞬間,立即有眼尖的貴夫人喊道:“喲!道陵白玉鐲?這可是……世間罕見的珍品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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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年前,蘇裴在大學戲劇社玩得風生水起。初見賀一鳴時,他穿著一戲服,民國大小姐打扮,帶著假發畫著濃妝,盤靚條順,蘇裴笑地將傳單塞到賀一鳴手里說:“同學,想加我們戲劇社嗎?來看看我們新排的劇。”
賀一鳴看看眼前人,冷淡地拒絕:“不了,謝謝。”
但后來賀一鳴還是悄悄溜進了戲劇社的排練室。
十二年后,蘇裴在劇組趕劇本趕到想死,被導演奪命催稿,被明星指手畫腳:“蘇老師,你到底會不會寫劇本?”
家已經數以億計的賀一鳴從天而降,對指手畫腳的人說:“這位蘇老師是我的學長。”彼時的賀一鳴是金閃閃的年輕富豪,風頭正盛,誰會想到他一開口便是給蘇裴這個小小的編劇撐腰。
然后轉過頭,賀一鳴把蘇裴堵在酒店房間里,聲音一如初見時的冷淡:“蘇裴,你在什麼垃圾劇組寫什麼垃圾劇本。”他們配嗎?
蘇裴著賀一鳴,對方早不是當年那個學弟的模樣。
賀一鳴著蘇裴,外人從不知道,連蘇裴都不知道,他在白天黑夜里所看所想,都是一個他,他的蘇裴才是真正的金。
年下英俊攻,年上貌
這是兩個朋友在長達十幾年的友之后,這樣那樣終于在一起的故事
攻是深柜(恐同)屬,是直男。會有比較奇特的直掰彎過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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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22 章
一聽有人這麼說,幾個京中達眷立即圍了上來。
其中就有朝中一品大員左相林大人的夫人,林夫人可是見慣了珍品的,上前只看了一眼,便是一驚:“的確是道陵白玉鐲,含哥兒了不起,這麼珍貴的鐲子都能給陸夫人尋來!”
陸含之也有些傻眼,他并不知道這是什麼道陵白玉鐲,宇文琝給他的時候只說是隨手在他母妃的首飾盒里拿的。
他想著,先帝的賜之,肯定是好東西。
沒想到一拿出來,竟然還引起了小小的。
而且,道陵白玉鐲是什麼東西?誰能給他科普一下嗎?
好在,有人跟他一樣沒見過世面。
林家新過門兒的兒媳婦也沒聽說過道陵白玉鐲,便問道:“道陵玉鐲很出名嗎?”
林夫人慈祥的看了自家兒媳一眼,說道:“你們這些小輩可能沒聽說過,道陵所出的白玉是幾十年前的老件兒了。玉雖是極品的好玉,但可貴之并不在玉。而是在這玉鐲的機巧,你晚間拿著玉鐲沖著白布照影,能看到玉鐲中投出來的仙人舞姿。所以道陵白玉鐲,又飛天鐲。是一個法號同為道陵的老道傾盡畢生微雕之所制,總共做了十枚。其中五枚,都了宮中貴人娘娘們的妝奩之寶。還有五枚,下落不明。我還是當年在太后的宮中見為大家演示過一回,那玉鐲上,恰好也有一枚這樣的朱砂印章。”
陸夫人拿起那枚玉鐲,剛好看到上面打了一枚黃豆大小的印章。
在里側,若不細看,還真看不出來。
陸夫人沒想到,自家兒子竟然給帶回來一個大寶貝,這讓頗自豪的同時,也略有些擔心。
這麼名貴的玉鐲,含兒是怎麼得到的?
但是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,也不好過問,只得先將擔憂藏起來,換上了一副歡喜驕傲的表。
轉而說道:“哎喲,這話兒怎麼說的?之前你說要學著掌管家中田產,自己謀點前程出來,為娘的還不放心。如今看到你這麼能干,娘真是打心眼兒里高興。”
陸夫人也不是蠢的,幾句話,就把陸含之為什麼去莊子上從杜姨娘歪曲的事實里扭了回來。
雖然杜姨娘說得的確是事實,但有些事并不是事實就讓人相信的。
比如和陸夫人好的這些眷,多數更愿意相信陸夫人的話。
畢竟杜姨娘只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妾,而且是個人的屁都不干凈,最恨的就是這種背后搬弄是非的小人。
這會兒剛剛那位江夫人便道:“喲?含哥兒自己當家做生意了?不知道做的是什麼生意?”
陸含之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答道:“也不是什麼大生意,剛好,我今日帶了些過來。我娘的壽辰,給帶些過來試試。也送給幾位夫人一人一份,看看好不好用。”
幾位眷立即開始好奇,待陸涵之招呼隨從,打開一個小錦盒,拿出一方通雪白的珍珠香胰后,林夫人又開始驚呼了起來。
陸含之發現了,在場的所有著中,就這位林夫人見多識廣。
人群中也有人打趣林夫人:“您老又認得?這不會又是什麼稀世珍寶吧?”
林夫人立即道:“倒不是什麼稀世珍寶,只是我前日里進宮給太后請安,老人家賞我一塊兒這種香胰。說是洗臉洗子十分得用,我昨晚試了一下,洗完以后都白潤了不。我這把年紀了,倒也不指多漂亮。不過咱們人,圖得不就是個婦容嗎?只是太后賞賜的好東西,我也不敢奢求多用,正打算留起來慢慢用的。不曾想,在含哥兒這里就見著了!這可真是……怎麼說來著?含哥兒你快說,這香胰,你是哪兒來的?不會又是你那高人朋友尋來的吧?”
陸含之搖了搖頭,一臉神的說道:“當然不是。”
江夫人問:“那便是有進貨渠道?”
陸含之又搖了搖頭,說道:“都不是。”
陸夫人一看自家兒子那要說不說的樣子,立即笑著點了點他的鼻頭,說道:“你這孩子,還賣起關子來了,怎麼?連娘都不告訴了?”
陸含之撒道:“娘!孩兒只是想讓嬸娘們嫂嫂們猜猜,猜對了,送一塊檀香味的香胰。這個老人家可能喜歡,洗過以后上會有檀香味呢!”
說著陸含之又打開了一個新的錦盒,撲面而來一陣陣怡神的檀香。
林夫人對這檀香的香胰更是喜,抬頭看了一眼陸含之,問道:“含哥兒啊!這香胰不會是你自己做的吧?之前你娘親不是說你自己在做營生嗎?不會就是這香胰吧?”
陸含之一臉的驚訝,說道:“林夫人您真是太聰明了,一猜就中!那這塊香胰,就只能送給您了。”
在場的夫人太太個個兒驚得下都快掉了,紛紛問道:“這宮里太后賞賜的香胰,竟是陸家小爺親手所制?”
瞬間,后院中響起了陣陣七八舌的議論。
就連陸夫人都驚訝得合不攏,如果說剛剛那只手鐲只能代表了小兒子的人脈廣,友廣闊。那麼這塊香胰,就真真的證明了小兒子的聰慧與實力。
宮里太后拿來做賞的東西啊!那是一般的人嗎?
其實之前陸含之便猜到了,采構珍珠香胰皂的人肯定是太后,只是之前不確定。
這下有了林夫人的佐證,陸含之可以確定了。
看來他那個人沒有白做,希太后可以念他個好兒。
這時,一旁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:“含之弟弟,可以送一塊香胰給我嗎?我……想試試。”
陸含之抬頭,原來是林家剛過門的那個小兒媳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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