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停眼梢微垂:“敢做敢當,總比含沙影,連想法都不敢承認的好。”
別人遮遮掩掩,他干脆扯掉這層遮布,大大方方說。
真小人有時候比偽君子更容易讓人接,是因為他們壞在明面上,想要什麼,在做什麼,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說。世人笑貧不笑娼,最討厭的,莫過于當表子還要立牌坊的人。
果然,圍觀百姓噓聲更大。
一小半是調侃顧停的大膽,另外的一大半,則是笑話徐櫻蘭了。
徐櫻蘭何曾被人這麼嚇過臉面:“姓顧的,你竟然敢!”
顧停表無辜:“姑娘攔我路過,姑娘上來就教訓,姑娘說不過就演委屈,怎麼,理都是你家的?我是打了你還是罵了你?”
“先者賤!”
“姑娘你這皮工夫不行啊!”
“這位公子清雅俗,這怕是常練的?”
“那當然,人家是心尖寵嘛,王爺多多疼練習是肯定的嘛!”
一般人聽到這樣的話還不得臊死,顧停不一樣,還饒有架勢的朝說話人方向拱了拱手,神似有得意。
“哄——”
百姓們更樂了,你搭我搭你笑出了聲。
徐櫻蘭心臟狂跳,到現在才明白,今天這步棋走錯了!可哪里知道,這人這麼膽大不要臉!人前就敢說這些私事,就不怕王爺怪罪麼!
怎麼辦怎麼辦?來個人救救啊!不然再這麼下去,臉面丟盡,以后還怎麼進王府?
大約上天聽到了的話,有道聲音出現,來救了。
“我說停弟,天化日欺負人,好像有點不君子呢。”
人群散開一條通道,顧慶昌背著手走了過來:“這世間萬道,有正就有歪,有水就有旱,總有那不利后嗣不利萬民的歪門邪道,人人唾罵……停弟說話,可要當心。”
什麼正道歪路,走水還是走旱,再冠冕堂皇,‘不利后嗣’四個字說出來,諷刺的就有點過分了。
顧停眼梢微瞇,視線在顧慶昌和徐櫻蘭之間迅速徘徊了幾次。
認識?不大像。
那就是‘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’了。
顧慶昌想要爭取徐櫻蘭來對付他?可這位明顯腦子不夠聰明,很可能是個豬隊友,什麼人才不要偏要?
兄長啊,你可千萬別后悔。
顧停抱著手爐,下陷在脖領的厚厚里,笑容可掬:“兄長這話我不懂,冬天來了盼炎,夏日來了盼寒,世人皆如此,什麼東西好,全看當下缺什麼,如北地麥子喜旱,南方稻米喜水,你說水好還是旱好,誰是那人人唾罵的歪門邪道? ”
顧慶昌一時哽住,有點不知道怎麼答。
北方喜歡面食,南方人了米飯就過不下去,你讓我答哪個好?是想挑起南北大戰麼?我才不接你這個招!
顧停知道這位嫡兄有點小聰明,這話不敢答,微微揚起下,神鎮定自若,言語鏗鏘有力:“鎮北王幾代鎮守邊關,不管戰況如何艱險,風雪加如何難挨,戰旗不倒,鎮北軍不退。寒病推不倒他們,敵軍趕不走他們,縱馬革裹尸,大夏邊境線不退一步!王爺殺人如麻,在北狄可止小兒夜啼,狄人恨不得噬其骨飲其,我境百姓卻崇他敬他,擁之如神,你說他好是不好?”
這題……顧慶昌更不敢答了。怎麼什麼七八糟的都能扯?顧停那腦子里都裝了什麼!
顧停往前一步:“鎮北王三歲開蒙五歲拿刀十一歲上戰場,如今十數載,除了保衛邊疆什麼都沒干,家中祖母沒時間奉養,家中弟妹沒時間教導,連正妃都沒時間娶,沒有人責他一句,怪他一句,反而心疼連連。他可是不配有一點點自己的喜好,只能照你所謂的‘正道’活著!”
眾人一震。
顧慶昌忍不住倒退幾步,大吼:“你——我何曾說過這樣的話!”
顧停眉眼平直:“哦,是麼。”
顧慶昌手一指徐櫻蘭:“我只是替鳴不平,一個人而已,你用得著這麼欺負麼!”
“你滾啊啊啊——”
顧停還沒說話,孟楨小炮彈似的跑過來,指著顧慶昌鼻子就罵:“你怎麼這麼不要臉!一個爹生的兄弟,你不弟弟,不疼弟弟,弟弟被人欺負了也不管,你當著大街上這麼多人,不知道護一護,你還幫著別人罵弟弟,你還是人麼!你不配他弟弟,不配管他的事,你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!”
顧慶昌:……
一時沒反應過來,腦子里全是‘你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’。
“你也不要臉!”
孟楨又指徐櫻蘭:“你是誰啊憑什麼站在這里說這樣的話!你有名分麼,有王府主人的話麼,你想當小妾王爺允你了麼?下聘了嗎?你干這事,在大街上丟人,又問沒問過你表弟意思,他可同意,□□幸有你這樣的表姐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徐櫻蘭的以袖子掩面,我了半天,一句整話都沒說出來。
孟楨更氣:“仗著一點點王府恩德就以為自己特殊,恬不知恥,你真以為太王妃給你好臉,是喜歡你麼?你那麼有本事,怎麼不沖著正主使勁,要攔路你攔王爺的路啊,問他喜不喜歡你要不要娶你,你攔別人的路做什麼?就因為別人是柿子好,可以讓你踩一踩順便往上爬麼!”
孟楨說話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,特別真意切,包子臉微鼓,謝謝眼眶都紅了:“將士們陣前拼殺不容易,多嫂子嫁給軍漢,持家里,照顧老小,一天天苦等,焦灼,什麼都不說,我尊敬們……我尊敬所有士兵的家人,們為家國付出了太多太多,就算子潑辣一點,心眼壞一點也沒關系,我們應該包容,可你這樣的不行!你禍害誰都行,能不能別禍害王爺?他們肩上有更重的責任,有更重要的事要做,沒時間浪費在你上!你不配!”
一邊說,孟楨還一邊狠狠瞪吳,眼示意:快點,助陣啊!
吳只得意思意思指著徐櫻蘭罵兩句:“對你不配,你不要臉! ”
徐櫻蘭:……
能不能放過!
現在于見人,是真的想磕頭告罪,說自己錯了再也不敢了。明明是大贏的局,怎麼這麼眼瞎選錯了時候,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,要被人這麼摁在地上!
更可怕的是,在這個節骨眼,鎮北王霍琰,回來了。
第23章 給你撐腰
這是重生以后,顧停第一次見到真正的霍琰。
雪過初霽,天氣仍然很冷,卻開始明亮燦爛,林間飛鳥嘗試著馭風徘徊,樹上梅枝悄悄綻放,疏冷北風中,他策馬而來,劍眉揚鋒,目藏銳,眉眼如墨點就,頭束金冠,腰扣玉帶,肩背四爪金龍耀武揚威,幾乎要沖天而起!
再冷的臉,遮不住神俊,再寒的朔風,不住男兒雄渾熱。
這樣的男人,誰會不心?
顧停眼眸微垂,視線過徐櫻蘭——為這樣的人陷瘋狂,失了理智也有可原。
百姓們也很激,瞬間呼啦啦跪了一片:“王爺金安!”
所有人也都很好奇,一邊一個小兒,王爺到底喜歡誰?向著誰?
徐櫻蘭目炙熱的看向霍琰,目滿是期待。
誠然,事是先挑的,可事件發展到現在,早已不是爭寵不爭寵的問題,別人故意放大,不僅打擊了,是不是還傷害了王爺?顧停說的那些話,經過王爺同意了嗎!若是王爺,一定會生氣!
表弟好歹在王府學武,尋常無事,也總會過府探太王妃,王爺是個孝順的,怎麼說也得給點面子……
顧停不置可否。
紅綃樓見面,他們對彼此已經有了淺的印象,他丟了太多人,已經豁出去,霍琰只怕不會對他有好印象。可今天并非他存心惹事,若霍琰非要計較……
他只好舍點臉面了。
孟楨張的抓住了吳胳膊,一臉驚恐,聲音又細又低:“他他他怎麼回來了?會不會拆我們的臺?會不會欺負停哥哥!”
他是A市高高在上高冷值爆表的國民老公洛亦辰,她是家族敗落委身於他的偽女神——顏子沫。小時候第一次見麵,她爬上他的大腿,尿了他一身。上學時第二次見麵,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:“哥哥,你誰啊?”四年離彆,再次相見,她被人送到他的床上。她一直以為她們之間是有感情的,卻不料那夜夜笙歌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場交易!某天,她終於炸毛了:“說好的隻是交易呢?交易結束,麻煩你放手!我還要找下家!”他一把將她按在下麵:“我睡過的女人誰敢接?再說,你打算帶著我的繼承人去哪兒?”
季婉柔書穿了,為了活命,百般示好男主,可男主似乎不領情,倒是男主的哥哥卻變得異常的和藹可親,心想著只要遠離男主,她就能過上混吃等死的生活,不成想,男主他哥竟然看上了她,這可咋整?
【馬甲+打臉虐渣+1v1雙潔+追妻火葬場】 隱婚嫁入豪門五年,寧汐受盡白眼。 一朝白月光歸來,她被毫不留情掃地出門。 狠心將年少時的傾慕全部丟棄,重拾舊業,各路男神爭相爲之傾倒。 徹底離婚後,霸總悔不當初:“小汐,我錯了,回來吧。” 寧汐神色淡淡:“想追我?後面排隊去。” …… 看着層出不窮的情敵,向來清冷矜貴的霸總眼眶都紅了:“老婆,跟我復婚,命都給你。”
顧影一直以爲沈先生對她沒有什麼感情,只是因爲霓虹雨夜裏的一場緣分,不小心沾惹上了他。 分手那天恰逢初雪。 顧影搬離半山莊園時,男人臉色極淡地送她出門,“我從不回頭看,你也不要後悔。” 她揚起脣,走得頭也不回,“求之不得。” 雪幕之下,身後男人沉冷的呼吸似乎頓了頓。 * 之後,顧影不再提起他的名字。 沒過多久,她就定下新的婚約。婚前,顧影對便宜未婚夫直言,“你哥是我前任,你真的不怕?” 未婚夫不屑一顧:“就他那種萬事不入眼的性格——婚帖一發,他難道還能來搶你?” * 後來婚帖發遍大江南北,港島霓虹燈火依舊。 顧影鬆了口氣,搬進婚房之日,一身金紅龍鳳褂,喜上眉梢,紅氣養人。 開門剎那,她看見許久不見的男人於她庭前靜坐。 她後退已來不及。 他摁滅指尖煙火,俯身壓迫地揉着她的脣, “這婚,是不是一定要結?” 顧影不明白一向淡漠冷情的男人爲何失控至此。 她頂撞地仰起臉,輸人不輸陣,“不是讓我別後悔嗎?” 沈時曄眸底晦暗,“你說得對。” “……是我後悔。” 一隻手掐着探入龍鳳褂深處,他沉聲問,“可你一定要找個人嫁的話。” “誰能比我更好?”
頂替閨蜜相親,不料痛失清白。 神秘男人竟是頂頭上司。 霍司洲冷厲絕情,手段狠厲,剛當著眾人面把覬覦他的女人送去蹲大牢。 女扮男裝的陸念不敢聲張,戰戰兢兢扮演低調老實小助理。 但—— 男人看她的眼神怎麼越來越不對勁? 某日,八卦小報偷偷放出爆炸新聞: 傳聞中斷情絕欲的霍總紅著眼睛掐住女人細腰,親得如狼似虎: “逃?那就讓你沒有力氣逃。” “我的床,上了就別想下來。”
一場地震,讓夫妻二人分離。甄宓在廢墟里不斷尋找掩埋丈夫尸骨,卻消失不見。 她懷孕獨自生下遺腹子,雙胎女兒。 六年后,小女兒卻身疾病讓她不得不四處求錢財。 卻碰到酷似老公的男人,來買斷大女兒的腎臟…… 她不斷在生活中碰壁,被污蔑被陷害,被嘲諷。 而慢慢發現, 男人果然是自己消失的丈夫,孩子的親爹。 只是他已經和別人有了孩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