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
年輕alpha倚在皮質沙發里,無所謂上的黑半袖t恤被自己懶散的坐姿委出多褶皺,心不在焉地盯著茶水間墻壁上裝裱的一幅上了年頭的兒涂。
“老大,我在這兒工作三年都還沒休過年假,我累了,這個月別再給我派任務了,我想去海島度假。” 白楚年換了個姿勢,與站在茶櫥前挑選咖啡的omega討價還價。
“嗯?”
茶水間中彌漫著一意大利咖啡的濃郁香氣,omega直起,灰發里垂的兩條兔耳朵豎起來又落了下去,被西服馬甲包裹著的纖細材,毫看不出生育過的痕跡。
“雪茄是大人的東西,沾染這些陋習。”言逸看了他一眼,回頭繼續煮咖啡,輕聲說。
僅僅被看了一眼而已,白楚年立即覺到一種由高階信息素產生的強大迫力,本能讓他不由得坐直了子,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里。
畢竟面前這位就是omega聯盟總會會長,憑著超高階垂耳兔腺穩坐pbb基地最強特工首席多年,在十五年前的一場反叛戰爭中榮升太平洋生分化基地將,再加上他家那位豪橫的游隼alpha財力庇護,至今無人能搖他的地位。
白楚年看著言逸把一杯咖啡放在自己面前,隨后坐在沙發另一端,優雅蹺起一條長,打開電腦輕輕敲擊鍵盤,溫和地說:“只是一個解救人質的小任務,不會花你太多時間。”
“不去,我要休假。”
“二十萬。”
“這不是錢的事兒。”白楚年憋了口氣靠回沙發背,豎起指頭掰扯,“今年剛五月,我接多活兒了?
“一月份,南非空襲我去搜救,二月份南極分部冷凍瘟疫我去查,三月份假促分化劑流進市場我去回收的,四月份連著倆恐怖組織我帶人端了,昨晚把你兒子堵學校廁所里表白的小alpha都是我去揍的。
“老大,你手下那麼多omega骨干英,能不能別在我一個人上薅羊啊,噢,他們弱,就我一個alpha,拿我當驢使喚?我搭檔都休了半年產假了,到現在還沒回來,朋友圈定位都打卡歐洲各大景點了,連屏蔽都不屏蔽我,我今年就休過一個周末,過分了吧。”
“因為你能力強,我很看重你。”言逸托著下端詳筆電屏幕上播放的人質錄像,“你可以先看完求助視頻再決定。”
電腦錄像中的空間并沒有照明,所以背景幾乎是純黑的,可以從一些鏡頭附近的擺設和裝飾推測出地點是某個小型海洋館,人質被拷在蓄滿水的玻璃缸里。
“救不了,等死吧。目測三米乘六米的水缸,等我到了人質早沒了。”白楚年無所謂地換了個坐姿,雙手叉搭在小腹上,“話說回來綁架案得找警方啊,咱們什麼時候連這種活都接了,聯盟要涼了還是錦叔破產了?”
言逸專注觀察錄像,指間轉著一支鋼筆:“上個月109研究所炸事件你應該已經聽說了,盯梢的線人與我們接時說研究所不僅破壞嚴重,還走丟了一個價值三十億金的特種作戰實驗。”
白楚年挑了挑眉:“那的確損失慘重。”
109研究所培育的特種作戰實驗是現代醫學所能培育的最高級人形兵,擁有更強大的腺,更適合戰爭的分化能力和大量伴生能力,強韌度、自愈速度都遠超普通人,的實驗將作為生武被販賣到世界各地,販賣單價由實驗綜合能力評估決定,從十億至數十億不等。
言逸繼續道:“說來是個巧合,實驗走失后流落街頭,被一個人口販賣組織順手撿走了,他們以為那只是一個普通的omega,正在尋找青睞他的買家。”
視頻是偽裝買家的便盜攝的,在黑暗和搖晃的鏡頭中只能約看出人質的背影廓,瘦削纖細的肩膀,脖頸脊背修長,上半除了頭部和脖頸之外的皮嚴嚴實實地包裹著白繃帶,看得出來已經了十分嚴重的外傷。
白楚年忽然有了那麼點兒興趣,坐了起來,湊到筆電前仔細看,這時候視頻里傳出嘈雜的呵斥聲,應該是某個地方的方言或者黑話,仔細辨別后大致能理解說的是“保證是尖貨,不買就不要再看了”。
“哦,買賣人口。”白楚年了下,“慣犯,看樣子規模應該不小。”
沒想到,在視頻的最后幾秒,被拷在玻璃水缸里的人質回了一下頭。
借著微弱的線和電腦的面部高清還原功能,人質的容貌被提取出來放大在分屏上——完全浸泡在水中的人質是位金發碧眼的青年,臉頰幾近雪白,側臉廓極其俊,如同一座沉在水底的維納斯雕像。
白楚年半晌沒回過神來,盯著人質回頭的幾幀畫面反復看了幾遍,手指不自覺地小幅度抖起來,滾燙的咖啡灑在指腹上燙出一塊紅斑。
后輩的失態似乎就在言逸意料之中,他抿了口咖啡,從屜里拿出一張紙,紙上麻麻布滿點和短線,“有趣的是,半個小時前我們收到了這個實驗的求助通訊,他并不說話,只在與我們通訊時敲了斯電碼,你想知道他敲的什麼容嗎?”
白楚年低下頭,緩緩將頭埋進臂彎里,指尖悄悄掐按自己的腺,企圖用疼痛止本能分泌信息素,但效果微乎其微,短短幾秒,alpha癡狂求的信息素已經溢滿了茶水間。
職業使然,這種最基礎的碼對他而言很容易辨認,那個實驗發來的求助信號只有簡短的兩個單詞:“white lion。”
白獅。
alpha散發出的強烈的信息素干擾到了言逸的腺,言逸心地從屜里取出一支抑制劑推給他:“我的資料顯示你與人質的信息素契合度很高,現在人質的況不大樂觀,或許你到場更能安到他。”
“當然了,被前男友指名去營救聽起來的確別扭,實在不想去的話我不會強求,但對方是特種實驗,攻擊極強,況急時我派去的人會采取暴力手段強制鎮。”
“不是前男友,是炮友。”白楚年咬牙切齒地笑了一聲,用力了臉讓自己清醒,“我可以去。位置發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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