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什麼？”姚氏拿著士力架奇怪地問。

子睿了一下，開心地說：“好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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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珩子睿的臉頰，這孩子很瘦，臉蛋都不起來。

“就是一種點心，甜的，很管飽。”隨口解釋著，看著姚氏皺著眉放到邊想吃又不敢吃的樣子，又道：“別看它這不太好，但真的很好吃，娘你嚐嚐看。”

姚氏這才咬了一口，子睿也咬了一口，隨後就聽二人齊聲道：“真好吃！”

羽珩鬆了口氣，“你們吃就好。”

“阿珩，你怎麼不吃？是不是隻有這兩塊兒？”姚氏把手裡只咬了一小口的士力架塞給羽珩，“快點吃了，孃親吃點沒關係，可你現在正是長的時候，不能總是飽一頓一頓的。”

羽珩心裡暖暖的，接過來咬了一口又遞還給姚氏，“有娘疼著，阿珩就心滿意足了，不。”

“孃親是大人，自己吃，子睿是小孩，吃不了這麼多，跟姐姐分分。”孩子把手裡的東西掰兩段，一段遞給羽珩，“姐姐吃，子睿剛纔吃了好些點心，不了呢。”

羽珩不再推讓，接過來，母三人一邊吃一邊笑。

可笑著笑著，姚氏就又想到了些事，拉著姐弟倆囑咐起來：“你們倆個聽著，以前在山村裡也就罷了，現在回到府，就得照著府裡的規矩來。不能再跟我孃親了，要姨娘。”

子睿不明白，不高興地問：“爲什麼？”

姚氏給他解釋：“因爲在這府裡，你們的母親只有一個，就是沈氏。不只你們，所有府的孩子都只有那一個母親。”

子睿還是不明白，卻不再問，低著頭嘟著不高興。

姚氏轉而勸羽珩：“阿珩，你是姐姐，有些事不是咱們想改變就一下子能改變得了的，至在人前你們得做做樣子。”

羽珩點點頭，都明白，姚氏能做到這樣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，不能要求一下子改變太多。

“子睿。”上孩子的頭，“我們的母親永遠都只有一個，只不過今後在外人面前要做做戲罷了。就暫且跟那人母親，早晚有一天，我們不會再這樣的氣。”

子睿發現自己越來越聽姐姐說話了，特別是離開西平村之後，姐姐跟以前比好像是不大一樣了。小孩子不會用什麼形容詞，在他想來就是比以前更厲害，讓他更崇拜。

他狠狠地點點頭，“子睿都聽姐姐的，咱們就暫且跟那人母親，做戲罷了。”

羽珩被子睿的小模樣逗樂，姚氏卻看著一雙兒再一次陷恍惚。

這種恍惚在來柳園的路上就有過一次，也正是那一次讓的心境起了微妙的變化。而現在，那微妙的變化又開始蠢蠢，就好像是有一種力量在鼓去嘗試一些從前不敢嘗試的生活，讓開始嚮往和慶幸羽珩的改變。

不多時，孫嬤嬤回來了，一同回來的還有李嬤嬤、滿喜和寶堂。

孫嬤嬤沉著一張臉，後的三人端著托盤，上面擺著碗筷，想來是中午的吃食。

李嬤嬤一進屋就堆起職業的笑容，招呼著兩個丫頭將吃碗筷到桌上，然後對姚氏道：“姚姨娘，快用飯吧。”

幾人往那些碗盤裡掃了一眼，姚氏皺了眉，子睿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，羽珩直接就氣樂了。

這端上來的是什麼？人吃的？

三碗稻殼子都沒挑乾淨的米飯，小小的碗只盛到一半。一盤水煮蘿蔔，一盤生切白菜，還有一碗只有兩青菜葉的空湯，半點油腥都不見。

眼瞅著三人都盯著桌上飯食發怔，李嬤嬤心中暗笑開來。

府裡對付人的手段可多得很，不打不罵，專門在旁往死了兌。這二小姐不過十二歲的孩子而已，之前那樣強勢的表現多半也就是裝出來的，唬唬四小姐那樣的小孩還行，真較量起來，吃了半輩子鹽的人還怕這小姑娘不？

滿喜和寶堂也盯著幾個所謂的主子，強忍著心中愉悅坐等二小姐哭鼻子。畢竟，一個能被欺負住的二小姐可比之前那樣嚇人的二小姐好對付多了。

羽珩眨眨眼，突然一把抓住李嬤嬤的手，嚇得李嬤嬤直往後退了兩步，拼命地想要把手回來，卻發現這位二小姐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，兩隻手就像是鐵鉗一樣生生將擒住，無論如何都不出來。

“二小姐。”李嬤嬤有些怕了，“二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呀？”

再看羽珩，果然是一副快委屈到哭的表：“府的姨娘，就給吃這些？這些東西人如何下嚥？”

李嬤嬤鬆了口氣，知道服就好。

可姚氏和子睿還有孫嬤嬤這段時間一直跟羽珩在一起，對的子太瞭解了，們可不認爲憑這些飯菜就能把羽珩打敗，搞不好就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，幾人甚至對接下來即將發生的狀況有些期待。

果然，那三人的高興勁兒纔剛剛開始就被迫結束了，因爲羽珩跟著就說：“原以爲父親送我們到山裡是不想要我們了，沒想到卻全是爲了我們好。”

李嬤嬤瞪大了眼，這話是怎麼說的？

羽珩再道：“父親明明說要按姨娘的份例安頓我們，可沒想到府的姨娘竟吃著這樣的飯菜，這日子過得可比西平村差上太多了。您說，父親把我們送走，可不就是爲了讓我們生活得更好麼。父親真是重重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