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叔點點頭:「那些棺材的尺寸都一樣嗎?」
老魏搖搖頭:「八口棺材是一大七小。那七口略小的棺材拉走的時候都沒什麼意外。理那口大的棺材,哦,就是挖現在天佑廣場主樓地基的時候挖出的那口棺材的時候,出了點意外。」
三叔問道:「什麼意外?」
老魏低聲說道:「那七口棺材都是有些破爛了,唯獨那口大的,發現的時候還很新,一點都沒爛,就跟埋進去沒多年似的。在往外抬那口棺材的時候,就發生了奇怪的事。開始的時候上了六個人,擔著繩子往外抬,誰知道那棺材就跟生了似的,紋不啊。後來又加了六個人,用杠子撬,用繩子拉,都沒用。最後乾脆弄來了個吊車往外吊……」
我聽到這裡話道:「不會吧?吊車都不行?這未免太離譜了吧?」
老魏搖搖頭:「那倒不是。就在那棺材上栓上了繩索,準備用吊車拉的時候。突然從那棺材裡傳出了聲音……那聲音很怪,像是哭聲又像是什麼發出的乾嚎,還發出格愣格愣的響聲,像是裡麵有東西在抓撓著那棺材。這下把圍觀的人嚇得不輕,大部分的人都嚇跑了。那個駕駛吊車的也不敢了。當時天佑集團的老總吳天佑也在,可能是為了在老總麵前表現,有個老總邊的人,其實就是老總的保鏢逞能,別人都嚇個夠嗆,他偏不信邪,自告勇拎著杠子跳了下去,掄起杠子朝那棺材砸了三下。」
說到這裡,我和三叔都凝神靜氣聽著,老魏自己也張了,他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,接著說道:「你們猜怎麼了?」
我沒好氣地說道:「老魏你就別賣關子了,快說。」
老魏被我說的有點不好意思,忙說道:「那個保鏢強力壯,膀大腰圓的,那杠子也有小孩胳膊細,砸了三下,那棺材竟然都沒被砸壞。更可怕的是,就在那個保鏢砸到第三下的時候,那杠子哢一下就斷了,斷掉的半截杠子飛到了半空中。那保鏢一抬頭看,杠子剛好落下來,砸到太上,當場就死了,而且從那棺材裡麵不住地往外冒著淡淡的黑氣。」
這下把周圍剩下的那些人又嚇走了一大半,隻剩下吳天佑帶著手下的一些人,和建築商的一些頭頭在場,此外那個請來的道士也在。
那道士還是有一些道行的,看出來說是棺主的兇氣已經散出來了,隻有一個辦法能暫時住棺主的兇氣,那就是以狠對兇。他可以寫一道鎮棺符,但是需要用有靈氣的人。
這時,誰也沒料到,一直站在一旁的吳天佑突然出一把刀來,刺在自己的右上。
還沒等人反應過來,接著又是兩刀。三刀下去,流如注。很多噴濺到了那棺材上麵。
濺上去,竟發出呲呲啦啦的聲音。
那道士一見,急忙起符畫符,用硃筆抹著吳天佑上的來畫。符之後,就把符打上了棺材。
說來奇怪,隨著黃符上棺材頂,那往外冒的黑氣也不見了。
道士急忙喊:「快,可以起棺了,要快。」
天佑集團趕忙又找了一夥人,用吊車把那棺材給吊了上來。送到哪裡去鑒定就不知道了,但是後來又有傳言,說那棺材木,是極其見的金楠木。至於那是怎麼理的,外人就不得而知了。總之在那次事件之後,天佑廣場的工程停了兩個月,就又開始工了。後來聽說那個道士給想了個辦法,從那之後工地倒沒出現什麼意外,直到八棟樓順利建了起來。
開始的時候,天佑廣場那一個火。還帶了周邊的經濟,這座酒店的營業額也迅速上升。誰直到世事難料,不出幾年,廣場的生意就直線下降,還出現了幾次跳樓事件,商家就更是得可憐了。
說著,三叔又問起老魏那幾次跳樓的事。老魏知道的不多,但是他卻說出個細節來。他說,那幾個跳樓的,都是原來廣場裡的商戶。跳樓的時候,都是在半夜。也就是說,他們在商場打烊之後,卻故意留在了商場,半夜的時候跳樓亡。而且,在跳樓之前,有人聽到從天臺上有憂傷的笛子曲出現。
三叔一愣:「笛子曲?什麼笛子曲?」
老魏搖搖頭:「我沒啥文化,可不知道那是什麼笛子曲,而且我也沒聽過,是在廣場裡打更的老肖告訴我的。」
聽到這裡,老魏把知道的,關於天佑廣場的事就算講完了。
我想了想問道:「我看吳天佑的現在還瘸著,難道是那時候落下的病?」
老魏說道:「可不是嗎?肯定是。想要住那邪棺,不付出點代價怎麼?」
三叔未置可否,擺擺手說道:「老魏,趕吃吧。吃完就回去休息吧。」
老魏看著滿大桌子菜,磕磕地問道:「你們……你們不吃啊……」
我們還沒等回答,老魏又接著說:「你們要是不吃,這些……這些東西我能給我老婆打包回去嗎?」
我和三叔聽了,相視一笑。
我擺擺手:「我們不,你找服務員打包吧。我們先上樓了。」
老魏喜笑開,點頭哈腰地應承著。看到他的笑臉,我心裡不住地慨,像這種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,是多麼容易滿足啊。俗話說,知足常樂,這又是多人想要追求的呢?這種五星級酒店的餐廳,別說老魏,我都是第一次來。老魏滿足了,我呢?
我和三叔回了房間,三叔看了我一眼說道:「你倒是大方,我們倆一口沒吃,都讓這個老魏給拿走了。」
我嘿嘿一笑:「不是能掛賬嗎?你再要一份在房間裡吃不就得了。」
三叔擺擺手:「算了。屋裡不是有泡麵嗎?先對付一口吧,估計那個吳總快來了。」
我們吃著泡麵,沒多久,果然吳天佑帶著梁悅來到了房間。
看到我們,吳天佑就是一皺眉,說道:「怎麼就吃這個?」並回頭看了一眼梁悅,有些不滿。
我趕忙說道:「吳總。我們在下麵餐廳吃過了,上來再吃碗泡麵,填填。」
這話本是替梁悅解圍的,但是這理由說的太沒出息。所以梁悅並沒領,還鄙夷地看了我和三叔一眼。
吳天佑說道:「這……填也沒必要吃這個啊,可以點些甜點什麼的……」
三叔擺擺手:「不用不用。我們也就隨便吃吃。吳總,我們簡單聊聊。」
吳天佑點點頭,坐了下來,把手裡的手杖放在一邊。
三叔看了一眼,隨口問道:「吳總,冒昧地問一句,您這……」
吳天佑苦笑了一聲,把當年的事講了出來。他說的和老魏說的大同小異,但沒有老魏說的生,一些細節的東西也是一筆帶過。對於自己刺鎮棺的事,說的也是輕描淡寫。
三叔點點頭,又問道:「我看吳總的這條手杖不錯,肯定有來歷吧?」
吳天佑笑道:「這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兄弟吳天雄看我不好,送給我的。天雄沒幹什麼正事,難得還能想著我,我就一直拿著了。」
三叔又問:「那您的這……是一直這樣嗎?」
吳天佑搖頭道:「那倒不是。剛開始的時候沒這麼嚴重,走路什麼的都還正常。就是這兩年不好,越來越沒力氣,現在沒這手杖,都走不了路了。」
我們在房間和吳天佑聊了不到一個小時,他實在是太忙了,電話一個接著一個。見也說不出什麼線索來,我們就要結束這次談話。
吳天佑站起來擺擺手,梁悅把上的一個小皮包放到了桌子上,拉鏈一開啟,裡麵碼著兩大摞鈔票。
吳總說道:「這二十萬,算是給二位的辛苦費。無論與不,都是你們應得的。如果辦了,我還有重謝。」
三叔兩眼放,假模假式地推了一下,就欣然接了。
吳總依然是讓梁悅配合我們,他先一步離開了酒店。
梁悅說道:「不早了,你們休息吧。我住在你們隔壁,有事喊我。」
說完剛要走,三叔喊住了,問道:「梁助理,有沒有進商場主樓的鑰匙?」
「鑰匙?你要什麼時候去?」梁悅問道。
「我也說不好,想到什麼也許就要去看看,所以有個鑰匙方便些。」
梁悅擺擺手:「鑰匙我沒有,不過我可以去開門。所以你去的時候,喊我就行了。」
三叔一愣,說道:「那恐怕不行。我們需要鑰匙的時候,多半是晚上。那地方我說過了,邪太大,你一個孩子……」
梁悅滿臉的不悅:「孩子怎麼了?就好像你們不是孩子,就有多大能耐似的。我倒要看看你們有什麼真本事。就這麼定了,反正沒有我你們就進不去那大樓。」
說完,梁悅甩了一下頭,趾高氣昂地走出了房間。
「你……這丫頭……」三叔氣的一甩手,對我說道:「我真的是為了好啊。」
給爺爺遷墳,挖開棺材裡面卻躺著一具女屍!人爭一口氣,佛受一柱香……
我叫方怵,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,從警五年,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,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,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。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,案發現場千奇百怪,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,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,被兇手扒皮抽筋,製作成人皮竹籤,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,誰又能想像,有些民間科學狂人,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,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。 噓,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,你,準備好了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