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譏笑道:“你早就知道我和徐青墨認識了吧?好玩嗎?”
潘瀞點頭微笑,十分欠揍地說:“好玩!”
薑冬哼道:“你自己玩吧!”
潘瀞忽然摟住的肩頭,將往後麵一帶,薑冬沒反應過來,差點一頭撞到他的下上。
“你有病啊!”
“別!”潘瀞將護在後,看向院外,臉微變。
幾個道人踏雨而來,從小院上空飄過。大雨之中,那些道人卻一點也不狼狽,似乎雨水也沾不上,反而有一種超塵俗的神仙氣度。
潘瀞微微瞇起眼睛,那為首的白須道人本來已經要從小院上空飛過去了,忽然形微微一頓,足間在牆頭上輕輕一點,落定,回頭看向潘瀞,隨即看向潘瀞後的薑冬。
道人目如炬,薑冬與那道人對視,雖然隔著一道雨幕,還是明顯察覺到道人目極其不善,一個激靈,向後退了一步。
白須老道後的六個道士皆停住腳步,虛虛地站在牆上,有一人問:“師兄?”
白須道人沉聲道:“想不到這快綠山莊之中,潛伏著一條渾纏繞紫金氣的大蛟。”
薑冬聞言駭然,下意識看向潘瀞。潘瀞仰頭著那道士,卻是一臉的譏笑。
白道人又道:“這子氣運全無,是世間絕頂好的鼎爐,若不收下,真是可惜了。”
潘瀞雙眸冷如冰,“牛鼻子老道,你活得不耐煩了吧?”
道人飄然從牆頭躍下,站在地上,道了一聲:“無量天尊。”
潘瀞回頭對薑冬道:“我們男人打架,人別摻和,還不快進屋裏去!”
薑冬心中懊惱,但看出那幾個道人不是尋常滋事的,連潘瀞臉都變了,必然不好對付。當下也不敢逞強,退到堂屋中,眼睛死死盯著雨中的老道士。
剛才這個老道士說是鼎爐,薑冬知道,道門雙修中,用於和男子好,砥礪修為的子稱之為鼎爐。這白須老道看起來說也有個七十高齡了,竟然還想將收做鼎爐,真是為老不尊,不要臉!
老道士對潘瀞沉聲道:“你得了天下氣運,得以惡蟒化蛟龍,隻怕不長久。側的子是禍害,若要守住太安城的基業,還不快將這子送出手,教給貧道收服!”
潘瀞按住腰間佩刀,“你他媽是誰啊?裝神弄鬼真以為神仙道士了!老子今天不打的你三條發,老子就不信潘!”
薑冬微微皺眉,真難以相信這個姓潘的是東吳皇帝,與人對決說話如此鄙,套用宋修臣的話,何統啊?
牆上的幾個年輕點的道士落在白須道人的後,站了一個北鬥七星陣,其中有個青年道士沉聲喝道:“南海仙山七星宗在此,何人安敢放肆!”
潘瀞呦嗬一聲,“何人安敢放肆?我不問你們姓名,你們自己倒報上名來。什麽七星宗,老子沒聽過。”
白須道人對那個青年道士擺了擺手,“休要無禮,這位是東吳皇帝。”
青年道士神猛地一變,不可置信地看向潘瀞,瞇眼道:“你就是太安城那個殺父弒兄、逆天改命的潘瀞!”
潘瀞拔出長刀,大踏步上前,“廢話真多!”
無名和姬襄也同時出手,三個人掎角之勢,將那七名道人團團圍住。
白須老道臉微變,“東吳皇帝,你可知我七星宗是為了順應天道而存在,你雖逆天改命,卻也得了氣運,如今我看在你紫金罩,願為你驅除禍害,你非但不激,竟敢在我麵前亮刀刃!”
潘瀞道:“你幹什麽我不管,不過從今以後,就沒有什麽七星宗了!”
白須道人眼中殺機暴漲,沉聲道:“無知狂徒!”
潘瀞笑道:“裝什麽神仙道人?”話音未落,一刀劈向那道士的頭頂。
薑冬扶住門框,看著雨中的戰況,本以為要一場激戰的,最好兩敗俱傷,好坐收漁利。
奈何,結果實在是令人大失所。那七個道士看起來神仙風骨,卻也忒不經打了,不出一柱香的功夫,就七倒八歪躺在院中,真被潘瀞打的三條……
無名收手站回廊下,對將那白胡子道人冷笑道:“恕我孤陋寡聞,從未聽過什麽南海七星宗。”
那白胡子道士指著潘瀞道:“孽障!今日有雨,我等無法施展七星陣,不是你的對手。貧道奉勸你一句,若是不聽我言,不出十年,你必遭天譴!”
潘瀞將他拎到廊下,笑了笑,“我這個人不喜歡說廢話。你們不是來自南海的神仙,七星宗或許有,不知道是那個犄角旮旯裏的小門小派。在我麵前裝神弄鬼,你活的不耐煩了吧?”
薑冬躲在門裏道:“潘瀞,你是不是對不喜歡說廢話有什麽誤解?”
潘瀞看了一眼,不理會,在回廊石凳子上坐下,一手握刀,一手擔在膝蓋上,對那白胡子老道說道:“你之所以認出我,不是看出什麽紫金之氣繞,而是在外麵抓了我的銳騎兵問出來的吧?”
那道人臉上現出惶恐之,卻強壯鎮定道:“一派胡……啊!”
潘瀞不等他說完,一刀砍在那道士的肩膀上,獰笑道:“你當老子說話是放屁嗎?”
那老道士疼得大,巍巍道:“皇上饒命!皇上饒命!”
薑冬被老道士的厚臉皮驚訝到了,說好的仙風道骨呢?變了招搖撞騙的神!
潘瀞將刀架在那道士的肩上,一個字一個字沉聲道:“我來問,你來答。要是再說錯一句話,我一刀削掉你的腦袋!”
那道士戰戰兢兢,點頭不絕。
潘瀞問:“你們幾個人前來滋事,目的何在?”
“我……我們聽說若能抓住羨公主,便能去昆侖山,進龍脈。”
薑冬心中一沉,走到那道士的前問:“是聽誰說的?”如果這道人說的是真的,那現在在江湖上豈不是沒有一點立足之地,人人都想抓去昆侖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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