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6章該製的要製肖景義的目如此傷痛，再看下去，舒湛怕是忍不住要告訴他春蘭還沒死的事了！

舒湛低下頭不去看他的眼睛，「佳妃中毒的那天，表哥就覺得事不對勁了，佳妃畢竟是漠王府出去的，漠王府無權乾涉皇上後宮的事，但能為佳妃做的，就是找一些證據來給洗冤屈吧！」

「那……找到證據了是嗎？你知道是誰替換了春蘭的荷包？」肖景義的眸變得幽深，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想到的答案，隻不過還要從舒湛的口中證實一下。

舒湛把手中這個用布包裹著的荷包遞給肖景義，「皇上可以去派人去坤寧宮皇後娘娘臥房前的花壇裡挖一挖，興許會有收穫。這個仿製的荷包是單麵綉工，而佳妃自己繡的那個是裡外雙麵繡的。」

「皇後……果然是皇後。」肖景義抖著手接過了這個荷包，既然舒湛已經說了，去坤寧宮就能挖到佳妃原本的那個荷包，那就一定能挖出來。風閣收集訊息的能力他絕對信服。

「表哥臨走之前還讓我派人盯著皇後，說皇後格大變，已經不是曾經的皇後了，不過我看皇上也開始派人盯著皇後了，那我便把風閣的人撤下來。皇上既然有所察覺，那麼皇上的家事就由皇上自行解決好了。」

肖景義敏銳的捕捉到了舒湛話中的關鍵點，他盯著舒湛急切的問，「六弟是怎麼說的？他為何說皇後已經不是曾經的皇後了？是不是六弟知道些什麼？朕也覺得皇後大變，是不是有人易容了軒兒的樣子？是不是寒王？他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不夜城，是不是他帶著真正的軒兒走了？」

舒湛搖頭，「怎麼可能呢？寒王就算膽子再大，也不會做出梁換柱，欺騙兄長的事！」

「他膽子還不夠大嗎？」肖景義也不怕舒湛笑話，反正這件事在舒湛的眼裡也算不得是個，「當初軒兒是朕的景王妃時，三弟就不顧朕的存在，三番兩次的在朕的麵前公然的對軒兒表示好！你快快告訴朕，朕的軒兒是不是被寒王帶走了？」

若真的是那樣的話，肖景義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！兄弟反目仇是一定的！

舒湛不可能將皇後當初是被人靈魂附的事說出來，所以他改變了一種說法：「皇後還是以前的北疆二公主，這一點毋庸置疑。皇後大變是因為在葯穀的時候在穀中死裡逃生到了嚴重的驚嚇。」

「嚴重的驚嚇就會大變？」

「是啊。」舒湛心虛的鼻子，「寒王不也是如此嗎？寒王以前那麼貪，後來對北疆二公主又有獨鍾，可自打從葯穀出來之後，寒王不也是大變了？現在對人沒興趣了，天涯海角的也要去追隨那武林主梁非池去了！」

「！」三弟，和軒兒從葯穀回來全都變了……

他還以為三弟追著梁主跑隻是在別人的眼前打一個幌子，或許故意轉移別人的注意力好帶著軒兒私奔，或者是他又心來，想換換口味了！這些年他做的荒唐事不，圖個新鮮找個男人玩玩對於他來說已經算不上出人意料了！

肖景義眉心蹙，舒湛說的與他想的不一樣，軒兒還是他的軒兒，沒有被人易容替換，隻是大變！

但是他寧可聽到的答案不是這樣的！

他寧願聽到的是他的軒兒被寒王給換走了，就算不在自己的邊，自己覺得快樂就好。最起碼，還是他心中那個聖潔、善良，令他敬仰的。而現在的，變的讓他不知道以後的生活該怎麼去麵對。

前來給佳妃超度的僧人進來，吳鬆來到肖景義邊低聲說，「主子，我們該回去了，到了僧人給佳妃超度的時候了。」

肖景義就算再捨不得，他心中也知道人死不能復生，他更不能耽擱了為超度的時辰。

舒湛先轉走了出去，過了一小會兒，肖景義和吳鬆也從裡麵出來了。

舒湛站在院子裡等著肖景義，待他走過來，他便對他說道：「表哥去臨南城之前留下一句話讓我在適當的時候告知皇上，我覺得現在應該將這句話告訴皇上了。」

肖景義停下來看向他，「世子請說。」

「表哥讓我轉告皇上，皇後對皇上雖然有救命之恩，但是皇上不是皇後一人的，皇上還是天下蒼生的主人，在大是大非的麵前，不能一味的念及舊。北疆王一日不如一日，北疆雖然與我們簽訂了停戰協議，但是北疆人生勇猛好鬥，很難保證等北疆的二公子上位之後還能繼續履行停戰協議。所以，切勿讓以前太上皇的悲劇重演。」

這是讓他掂量清楚，別拿救命恩當做縱容的藉口！該管的要管，該製的要製。

肖景義猛的攥拳頭，有些失落的嘆息，「若是你早些告知朕這些事，若是朕早點兒知道是皇後暗中作的這一切，朕就會帶人挖出藏匿的證據，無辜的春蘭就不會死了！自從春蘭跟著朕進了宮，就沒有過一天的清閑，朕十分愧對！」

「後宮這種事本來就多，皇上就算早就知道了又如何？皇後下了毒不假，卻拿出解藥給佳妃服用過了。皇上最多讓皇後足數日反省，之後呢？積怨就更深了！」

裡麵開始響起樂的敲打聲和僧人整齊神的背誦經文的聲音……

舒湛說完自己該說的就拱手告辭了。

舒湛說的沒錯！貴為皇後，又提供瞭解藥，就算當時就發現了是下的毒，他又能將怎樣呢？春蘭怕是早就知道下毒的人是皇後了！

就算後來再被皇後汙衊，甚至皇後找藉口娶命以達到解氣和封口的目的，春蘭也一言不發的維護著皇後，上明明有他給的免死金牌啊！

自己是一心求死來結束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，就算他早一些知道又有何用？既然積怨存在，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。遲早是會出事的！

肖景義沉默不語的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，直到吳鬆催促他才邁沉重的腳步回到了皇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