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音帶著關切,和鄭臨曦的聲音有七相似。
那是秦霈,用來麻痹自己的一個錯覺……
夢醒時分,原來竟然能殘忍這個樣子。
不要再說話了……
不要再說了……
可是秦霈還在喊的名字,一遍又一遍……
終於睜開眼,眼中卻是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冷漠。
秦霈在臉上的手僵住,毫無疑問,他也看見了孟聲聲眼底的漠然。
亦或者說……恨意?
生日那天的事,竟然記恨自己了,是嗎?
心念既定,他難掩冷笑:“怎麽?對我有意見?孟聲聲,你記清自己的份,不要給我蹬鼻子上臉!”
孟聲聲掩眸,一聲不吭的側過,不再看他。
的發不算純粹的黑,些微的暗淡和棕摻雜,披散在枕頭上,發寂寞又溫。
秦霈是個足夠心高氣傲的男人,此番能夠主來找孟聲聲,於他而言,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。
可是姿態疏離又冷淡,存心碾碎他所有的耐心。
他看著瘦削的背影,冷冷讚:“孟聲聲,你是真的有本事!我倒是要看看,你能和我強到什麽時候!”
他話音剛剛落下,孟聲聲便掩著劇烈的咳嗽了幾聲,原本蒼白失的臉浮上病態的紅,看起來說不出的冷清孱弱。
孟聲聲以為,秦霈會離開的。
可是側的床榻微微傾塌,之後是袖扣被扔在床頭櫃的撞聲。
他側著將孟聲聲抱進懷裏,掌心著的小腹,一點點往懷裏收。
“怎麽病的這麽嚴重,有按時吃藥嗎?”嗓音微啞,和孟聲聲記憶中的某個聲音緩緩重疊。
閉著眼,覺到他的心跳在背後鼓噪,有力沉穩。
眼眶微燙,鼻尖有點發酸。
突然發現,已經沒有辦法再自欺欺人下去了。
秦霈不是鄭臨曦,他永遠不會為鄭臨曦。
鄭臨曦怎麽會舍得讓怎麽難過?鄭臨曦永遠不舍得讓哭。
“秦霈……”喊他的名字,聲音帶著嚴重的鼻音。
秦霈在剛才孟聲聲咳嗽的時候就已經心了,抱住的一瞬間,就打算既往不咎了。
他心中百轉千回,說不出的溫。
他想,隻要孟聲聲願意順著他一點,他也是可以將捧在手心裏寵的。
隻要聽話,順從,想要什麽不可以?
心念已,他正想開口說些什麽,便聽見孟聲聲說:“秦霈,我們到此為止吧。”
不吝於一個耳,劈頭蓋臉的打在他臉上。
他掰著孟聲聲的肩膀,迫使轉過麵對自己。
的呼吸因為高燒發燙,看著他的眼神,是一如既往的平淡。
就連離開的話,都能說得沒有一波瀾。
秦霈眼底的一條條蔓延,眼眶紅得嚇人。
他的一字一句,像是從齒裏碾碎,迸出:“我給你機會,再說一次。”
孟聲聲若無其事的看著床頭櫃上的臺燈,那臺燈燈同的眼神一般,清冷平靜:“我說,秦霈,到此為止吧,我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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