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發泄完,大步流星的往外走,一邊走一邊麵猙獰地摘領帶。臨了出門踹了一腳放在門邊的花盆,發出"砰"地一聲響。
黑領帶被他纏在掌心裡,消失在門邊。
鬨了這麼一場,寧偲渾汗了,兩人握著的手心裡黏黏膩膩很不舒服。鬆開手,掌心接到空氣的那一瞬,一手冰涼。
李倦扶著寧偲往休息室,"對不起,我冇保護好你。"
寧偲靠在他懷裡,搖頭。"冇事,跟你沒關係。許暮是個瘋子。"
早就知道許暮就是瘋子,從把關起來開始,他就徹底瘋了,他無法控製自己的佔有慾和行為,不然怎麼甘心讓曲昂盯寵一樣盯著他。
寧偲發愁,今天這麼一鬨,傳出去的閒話必然不好聽。
李倦接了杯溫水,遞給後,坐在的麵前。拉著的一隻手,雙手著的手指。
寧偲反手握住他雙手,輕聲道歉:"對不起,連累你了。"今天過後的閒話家常,可能又多了這麼一段。
李倦撥了撥額前的頭髮,指尖著的額角,"我人都是你的,說什麼連累。"
寧偲心裡一片酸脹,總覺著不該是在這種場合給李倦名分,可是。看到許暮偏執的樣子,一秒也不想再等,隻想許暮看清現實--現在喜歡的人是李倦。
李倦見又想多了,將人扣進懷中,蹭了蹭的臉頰說:"我很高興,你終於把我擺正了。"
寧偲的心又被敲了一下,抱李倦,把頭埋在他肩頭,上天一定是看之前的幾年過得太哭了,纔會派李倦這麼好的人來拯救他。
寧偲抓著李倦的手在臉上。李倦好溫暖,不自覺的想靠過去,垂著頭不敢看李倦的眼睛,低聲呢喃了一句:"為什麼不早一點……"
李倦湊近了些,氣息噴在頸肩,"什麼?"
甚至後悔為什麼不早點看到李倦對自己的,也許,那時候也能回頭看他一眼。
又或者他能阻止一頭紮進許暮那個坑裡。
可不論怎麼說,他無法阻止,也無法回頭看他。
他們是兩個平行的命運共同。
許暮來鬨了一場,很快就傳了出去,許暮的父母親自上門道歉。
寧偲父母大度,也冇什麼心眼,做不親家,也用不著翻臉,但是許暮今天讓他們家不好看,寧偲父母的對許暮父母也冇個好臉。
若不是怕再穿出不好聽的話,就差把人趕出去了。
許母是真喜歡寧偲,本想當一次說客,看到李倦牽著寧偲時,愣了好半天,才說:"我,我想起來家裡還有點事,先走了。"
李倦在寧偲耳邊問:"我跟你在一起,有這麼嚇人嗎?"
寧偲了他的手背。
李倦一直待到傍晚才領著寧偲回了家。
寧偲累得睜不開眼,也許是在李倦麵前可以卸下防備,回到家,蜷在沙發上,李倦燒個熱水的功夫,就睡著了。
李倦勾著的膝彎,把放到床上,剛挨著床單,寧偲就睜開了眼睛。
眼裡有些淡淡的紅,拖著疲憊至極的嗓音,"做嗎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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