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玉茹苦笑，沉了一下，道：「我在認識天河以前，就加組織了。」

展飛愣了一下，方玉茹道：「最初，我也隻是一個很普通很尋常的大學生，剛剛邁大學沒多久，就結識了一位學長……」

說到這裡，沉默了好一會，展飛詫異地看著，試探地問了一句：「那位學長跟您……」

「可以算是很要好的朋友吧。我當時相當崇拜他，但也僅止是崇拜（還說不上喜歡）……有一次放假的時侯，我有事去找他，無意中見一件詭異的靈異件，發現了他的。

「當時，奧迪萊多……也就是組織當中的一位高層，天水背後的支援者之一，當時是我那位學長的上司。奧迪萊多想要殺我滅口，被我那位學長勸阻，後來就這樣，我被引進組織當中，開始為組織辦事。

「在那個陌生的環境裡麵，學長很照顧我，那時侯，我也以為自己似乎有點喜歡他了。可是……這段還沒真正開始，就中途夭折，就不得不結束了。」

方玉茹臉上的神愧，有疚，也有痛苦。

「發生了什麼事？」展飛問。

方玉茹深吸了一口氣：「他接到任務，前去刺殺我的父親，卻誤殺了我母親……」

展飛瞳孔劇烈收。

「我接到的任務，卻是前去阻止他，並且……將他殺死。」

展飛倒一口涼氣。

「事結束後。我花了幾年時間打聽，才知道，那個奧迪萊多很看好我那位學長。想培訓為最忠誠的手下。但卻認為他太重，這點很不好。而且也懷疑我那位學長會因為喜歡上我，人變得心而能力下降，還認為我會為他的弱點。所以就想磨掉他的子，派他來刺殺我的父母，斬斷我們之間的可能……」

展飛聽了，頭皮發麻：「這奧迪萊多。簡直是喪心病狂。」

頓了頓，問：「你殺了他？」

「嗯……任務要求。如果不殺死他，我父母，還有哥哥姐姐，都會全部死掉。我們兩個。隻能有一個活下來。」方玉茹的聲音很苦。

展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，那個外星組織發布的任務，也太艸蛋了。這些任務，到底有什麼意義？

不過，他沒問。

過得一會，方玉茹道：「那件事之後，我的心很複雜，有疚，有痛苦。整個人都不好了，緒極不穩定，狀態很差。出任務時都差點因為一些低階小錯誤而死掉。蓓就用自己的貢獻點數，給我兌換了一份外星藥劑，服用後，心底抑的種種緒會一次發，但過後，就不會再有多起伏。我雖然還記得當時的事。但回想起來，卻跟聽旁人的故事一樣。本沒有多覺。」

展飛心想，這不就跟傳說中的「忘水」相似嗎？

「也是從那時開始，我拚命努力地接任務，就是想要攢到足夠多的貢獻點數，就能抹消記憶離組織。在我越來越接近功的時侯，就結識了天河，開始是像對其它人一樣冷淡，對他還抱著謹慎的態度，沒敢過深接，而且……」

當時天河也有了一位朋友，蘇月華。

「但因種種差錯的緣故，我跟天河走到了一起，結婚，後來還有了小婉。從那時起，我又被迫不斷地接任務，接組織的種種安排。否則，天河跟小婉都會有危險。」

展飛不深吸了一口氣：「那個組織，簡直不把你們這些……不把你們當人看。」

方玉茹苦笑：「我況還算是好的。我曾親眼看到，有一位同事，接到的任務，是要將自己的父母殺死。」

展飛瞳孔大睜：「居然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？」

「嗯，要麼將自己父母殺死，要麼將自己妻兒殺死，要麼任務失敗他自己死掉，而且後的父母妻兒也照樣跟著一起死掉……」

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任務出現？」展飛怒問。

「不清楚。」方玉茹道：「但我從那時侯開始，就努力認真收集相關資訊和資料，之後發現，不努力接任務完任務的，往往就會出現類似的懲罰，或許是用於殺儆猴，或許有別的目的。而不小心泄了組織的，也會被接到這樣的任務。

「我努力執行任務，細心打探，花了一年多時間，總算是都記住了組織當中所有外出執行任務的『執行者』或『外事員』，盡量阻止讓家人與這類人接。並且不斷完任務賺取貢獻點數。

「隻要貢獻點數達到一定程度，我就可以兌換一些『移民指標』，再有足夠多的貢獻點數兌換資源，就能購買種種東西給家人保命，或是換到船票，讓家人移民外星，為某些大國的合法公民。到時侯，組織也無法再對他們造傷害，他們能夠得到那些大國的法律保護……而我也可以抹消掉與組織相關的部份記憶，跟他們前到外星生活。或保留部份相關記憶，偶爾給組織打聽一些訊息，不用出生死。

「這是組織裡麵給我們的一種期盼，讓我們更加努力地工作。」

展飛沉默了一下，道：「所以，你聽到婉說，我曾接過外星人，還展現出種種強大的實力，就懷疑我加了某些外星組織，並且到那些組織的控製，不得不去執行種種任務？」

「是的。」方玉茹道：「如果有一天，你被迫接一個任務，在你的父母和小婉之間，隻能選擇一個。在你的其它家人和我們方家家之間。隻能選擇一個，這種況下，該怎麼辦？

「如果你是敵人是陌生人。我們能防備。但是，如果你是小婉的邊人，那就太可怕了……」

展飛聽著，也是一陣冷汗，頭皮發麻。如果他的邊某個人，前一分鐘還是最值得信賴的人之一，下一分鐘卻必須要殺死你……

想想就覺得恐怖。

他心念一。虛擬螢幕迅速彈出，上麵顯示出麻麻的「係統底層規則」。包括自稱「達文西」的係統發布任務的種種規則要求之類。這裡都寫了一個大概。

正看著，腦海裡麵就傳來係統有點惱怒的聲音：「宿主展飛，你不會認為本係統也會發布那種離譜喪心病狂的任務吧？」

「不……不會。」展飛暴汗，約注意到係統的聲音這次居然帶著惱怒緒。心頭狂跳。

係統冷冰冰的機械聲音傳來：「你可以放心，有底層規則限製，而且……本係統向來是把宿主和宿主的親朋好友當人看的。」

展飛一陣無語。

這話怎麼好像槽點滿滿的樣子？意思是說，跟宿主無關的其它生命，不管對方是什麼大人，這係統就直接不把對方當人看……是這樣的意思吧？

「你應該值得慶幸，本係統跟那些外星組織的人比起來，更有人，絕不會弄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任務……」

說到這裡。係統突然傳出一聲嘆息：「說起來，全世界乃至全宇宙，最擔心你會掛掉的。最不想你死掉的，恐怕還是本係統……」

「嗯？」展飛心頭一跳：「你剛才說什麼？」

「閉。」係統冷冷說了一聲，迅速陷了沉寂。

展飛眸閃爍，如今，他越來越覺得，係統這傢夥很詭異了。它來歷古怪。而且，從它現直到現在為止。雖說發布了不讓人頭大的任務，但是，現在回想起來，所有任務似乎都是對展飛有極大好的。更離奇的是，它居然對展飛跟婉的結合非常之興趣，簡直是「宇宙好婆」的典範。

不過，每每及它的，它就會阻止展飛再探尋。隻是隨著展飛的等級許可權不斷提升，而泄越來越多的東西，也不會再威脅說抹殺他而已。

「你真的，沒被外星組織控製吧？」方玉茹突然出聲問，有些期盼地看著展飛。

展飛一本正經，一臉正然地直視著：「我保證，絕對沒到任何外星組織控製。而且，我可以保證，以後一定會對婉好，不會讓到任何人欺負，不會辜負，不會讓傷心，更不會傷害的。」

方玉茹愣了愣，微微籲了一口氣，失笑了一聲，點點頭：「那就好，那就好。」

雖然沒再什麼，但展飛明白，方玉茹已經同意他跟婉走到一起了。這最後的阻力，現在也沒有了。心中一陣欣喜。

展飛忽問：「對了，婉的傷勢，為何您一直沒有幫治療？地球的醫藥或許治不了，但外星的醫藥……」

「沒有相應的藥品兌換。」方玉茹道。

展飛一愣。

方玉茹又道：「的傷勢，是中毒引起的，那種毒素蘊含著某種外星世界纔有的元素，那種微量質會持續進行輻，破壞婉小腹裡麵的某些細胞。而且那種元素非常頑固，一直分散潛伏在一些相當尷尬的部位，還無法通過切除手切除掉相應的或細胞。

「必須使用昂貴並特殊的藥，才能將那種元素排除。或者使用更昂貴的臟重生藥，進行切除再讓某個重新生長出來才能治好。

「幸好，它的半衰期很短，這種元素的含量也不算大。所以婉才一直泡葯調養，還練武練氣功強，先維持住……」

說到一半，又道：「是你治好的，你應該知道才對。」

展飛道：「我當時沒注意早就有了這種傷，隻是無意中幫治好的。」

「無意中治好？」方玉茹詫異。

婉的傷勢，對外星世界的人來說，算不上絕癥，但也絕非隨隨便便就能治好的那種。

方玉茹道：「能治好這種病。藥肯定會相當珍貴，你是在什麼況下給小婉服用那麼珍貴的藥？」

展飛苦笑，隻能老老實實地道：「把靈兒搶走。我擔心，去搶回來，一時失手把撞重傷……」

方玉茹的眼神有些詭異，展飛忙道：「當是一腳把我踢得差點痛暈過去了，我隻能胡反擊，沒想到一不小心把撞到牆上，才發生誤傷的。不信的話您可以去詢問。」

方玉茹點點頭，沒說什麼。

看展飛這態度。就知道所言應該不虛，而且他是真的重視關心婉，能及時拿出這麼珍貴的葯治好婉，那就足夠了。

當然……方玉茹並不知道。這所謂的極珍貴的葯，隻是一些由展飛的細胞轉化的納米機人而已。

「我給老爺子檢查的時侯，也發現他有一些特殊的藥沉墊……」

「是我兌換的葯，給他當延壽補品吃。他年紀大了，我不想父親他像爺爺那樣，突然間就撒手人寰。」

展飛點點頭，道：「那種葯，就算人油盡燈枯了，也可以先進假死狀態一段時間。甚至能儲存起來，到了外星世界，再用外麵的高科技將他救活。延壽……您是這樣打算的？」

方玉茹點點頭：「如果不是這葯貴重，而且我的貢獻點數需要一直攢著，家裡其它人我也打算都兌換一些。不過，我發現地球的形勢似乎越來越不對勁了。就一直沒捨得浪費貢獻點數。現在想來……二十年，幾乎是白白給外星組織打工。」

方玉茹一陣苦笑。

展飛道：「我們會有一天，討還回來的。」

方玉茹一愣。臉現狐疑之，展飛並沒有多說。

之後就開車。送一起回方家。

路上，展飛多詢問了一個問題：「你們組織當中，對我的況有多瞭解？」

「目前隻有我發現你的異常，其它人還不知道你擁有異於正常人的能力……起碼，我沒發現組織當中有任何人注意到你。我之前也一直把你的況保著。」方玉茹道。

展飛一聽，這就安心了。

在這種況下，方玉茹不可能再撒謊。

係統任務「調查方玉茹」，也就此完，獲得1200貢獻點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