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盧守信從下麵市裡回來了。
展飛出現在某個夜總會當中,看著自己的虛擬螢幕,喃喃道:「必須儘快將這邊的事搞定,然後才能安心對付那些襲擊我的幕後之人。」
第三天,星期一,上午十點多鐘的時侯,他在辦公室裡麵批閱檔案,突然聽到咄咄的敲門聲。
盧守信眉頭微微一皺,這聲音不像是書在敲門,但是,外麵就是書間,不經過書詢問請示,有誰能直接過來敲門?如果是其它領導,那也會提前來電通知。
心中雖覺古怪,卻是應了一聲:「進來。」
門輕輕推開了,一個二十歲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,手上還拿著一個塑料袋,裡麵裝著一些水果和一些糖。
「你是……」盧守信有些詫異,這年輕人很麵生啊。
展飛卻是滿臉的笑容,細細打量著對方。
盧守信五十多歲的模樣,對於他這個位置的高來說,正是富力壯。從相貌上來看,盧守信可以說是端莊,威嚴,但卻一點不俊也不帥。
展飛輕輕把門關上,笑瞇瞇地道:「盧伯伯,您好,我展飛,方老爺子的準外孫婿,婉的孩子爸。」
盧守信臉不變,但角忍不住微微了一下。
方世雄的事,最近鬧得太大了,他不可能沒聽說過。關於展飛的況,他也因此而瞭解一些,知道這是個膽大包天的小子,居然一聲不吭地把方世界的寶貝外孫的心給了。讓那個婉給他生了個兒,而且連兒十個月大了都沒跟方世雄說一聲。
這事蹟,就連他都不得不在心中贊一句:「厲害……如果是我,非把他三條條敲斷不可。」
當然,以他的份。不可能把這種話說出來,隻能在心裡想想。
「原來是你啊……怎麼有事不去家裡坐坐?」
言下之意,這裡是辦公的地方,你不稱呼我的職而什麼盧伯伯,那是以晚輩之禮相見,應該直接去家裡才對。在這工作的地方。不經書同意,胡闖進來,開口就是盧伯伯,太失禮太不講究規矩了。
隻是,展飛哪想到還有這種潛臺詞?就算想到也不理會。就隻是大大咧咧地道:「前天晚上去顧過您家了。可惜當時您沒在家,我等了一會就離開了。」
盧守信臉一下子就沉了下來:「你去過我家了?」
久居上位就是不同,這臉一沉,一強烈的上位者殺氣,迫麵而來。
展飛卻是微微一笑:「我跟婉的兒,之前滿月酒沒擺,百日酒也沒擺,怎麼說也是方老爺子的外曾孫。不能就這麼不聲不響地長大,也太寒磣了點。眼看著再過兩個月就是足歲了,打算到時侯請一些方家好的長輩親戚什麼的。一起過去吃一頓飯,也讓各位長輩見見靈兒。這不,就帶點糖和水果過來,順便送張請,到時還要勞煩盧伯伯您賞啊。」
盧守信無語。
他盧家跟方家,分明是死對頭。他盧守信什麼時侯變跟方家好的長輩親戚了?
不過,盧守信城府深。什麼心思都沒在臉上表出來,是平靜地道:「知道了。」
然後就目視展飛。不吭聲。
展飛道:「我還有一件小事……有一個視訊,想給您看看。」
「哦?視訊?」盧家信眼中微綻,右手本來都要到桌底下一個的按鈴了,但卻突然收回手來。
展飛笑瞇瞇地,拿出一個新手機:「是的,視訊就在這裡,不方便被第三人看到,所以……請您先看。」
放下糖果水果和請,就把一個手機遞過去。
盧守信一看,手機螢幕上是一個很眼的人,卻是在大放厥詞,有聲音傳來:「……上麵的這個決策,本就是個極度嚴重的錯誤……資本主義……正確道路……」
盧守信的臉瞬間變得又白又黑,變幻不定,眼神中閃過震驚之,頭上都微微冒出冷汗,之前的鎮定與威嚴,都消失不見了。
片刻,切斷手機,盧守信頭上的冷汗神奇地消失了大半,一臉的平靜,彷彿本沒看過視訊。但可以看得出,他的手指關節,微微發白。
他輕輕把那手機關上,放到一邊,似乎用這些作來拖延時間,趁機思索對策。
但他還沒出聲,展飛突然說話了:「這視訊,是假的。」
盧守信瞳孔收,盯著展飛:「假的?」
「是的。但是……盧伯伯您也能看得出來,如果這份視訊傳播出去,請問有誰會相信,這份視訊是假的?如此清晰……而且,長得跟您可是徹底一模一樣。」
盧守信角微微搐,隻覺得自己聲音有種乾:「視訊哪來的?」
展飛輕笑搖搖頭:「我也不清楚……對了,還有一份原始視訊就在家裡的dv裡麵,如果盧伯伯您需要,我會拿過來給您。」
「你有心了……」盧守信抑著心底的驚濤駭浪。
如果那視訊泄出去,那盧家信的政-治生命,百分之九十九要完蛋了,就連盧家也會被嚴重波及到。
不管那視訊是真是假,反正別人就認為是真的了……就連盧守信自己,都差點以為是真的。如果不是對自己的記憶力還有自信,相信自己沒有說過這些有嚴重錯誤傾向的政-治言論,那都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在什麼地方說錯話被人拍下來。
「你需要什麼?」盧守信也不廢話不繞圈子了,直接點明主題。
展飛道:「我的要求也不高,隻是希您在什麼會議上,隨便讚揚一下婉舅舅幾句……哦。就是方安民舅舅。」
盧守信角又是微微搐,淡定不能啊。
這個要求,讓他太為難了。
如果在會議上這麼一說,那就是向外釋放訊號——他盧守信跟方家妥協了,暫時不會再針對方家。
在不久前。他跟方安民競爭,隻是盧守信主導,他就算把這句話說出去,讓那些見風使舵的人統統住手,也沒啥大不了。但問題是,現在事件升級了!!
他盧家背後。也是有靠山的,而且跟方家本來就不是一個門庭不是一個派別不是一條道上的,現在是他盧家背後之人要針對方家背後之人,他盧守信隻是一個「先鋒」,他還敢開這個口嗎?
可是。如果不開口說話,那這份視訊,可就要他老命了。
盧守信隻覺得滿苦,問:「你隻有這個要求?」
展飛點點頭。
盧守信又問:「視訊有誰看過?」
展飛道:「隻有我和您……就連視訊裡麵的主角,都不知道他扮誰,現在已經出國,再也不會回來了。」
展飛小小地撒了一個謊言,但也不算騙盧守信。的確隻有他跟盧守信看過這個視訊。這麼說隻是讓盧守信寬心,並瞞展飛的「擬相」能力。
盧守信沉了一下,道:「展飛啊。你看這樣子吧……這視訊的事,暫時不讓任何第三人知道。但是,我可以跟方安民同誌流流,爭取讓他滿意,你看如何?」
展飛想了想,好一會才明白盧守信的意思。就點點頭:「可以,我也是因為想幫幫方家而已。視訊不會被舅舅看到。不會被任何第三人看到。隻要舅舅說滿意了,或者是方家暫時沒事了。那我也就滿意了。另一份視訊,就會給您,並且我可以保證,再沒有別的備份。」
盧守信心裡,暗暗長籲了一口氣。
這下子可就容易搞定多了。雖然,跟方安民打道,肯定會讓盧守信他割出,但總好過直接跟展飛這場小白愣頭青流啊。而且,如果方安民不知道展飛握著的底牌,盧守信在這件事當中,可作的餘地就稍多了一些,不至於大敗虧輸。
「另外……」
展飛兩個字,就讓盧守信把心裡提起來。
展飛道:「這裡有一份,關於劉康同誌生活作風不良的不雅視訊,也請您看一下。」
盧守信心頭一跳,就見展飛又出另一個新手機,遞給他。
盧守信看了一下那視訊,眉頭微皺,帶著疑問看著展飛。
「如果我直接放到網上,劉康是完了。但是,我不想讓人以為這事是方家出手。所以……請盧伯伯先讓人知道劉康背叛了方家,然後再讓人知道,是您幫忙把劉康這種害群之馬,清除出員的隊伍之外的。」展飛道。
盧守信眉頭微蹙,然後,緩緩地點了點頭。
展飛道:「我本非小人,但最近有些事,實在是讓人激憤,我又實在無法找不到坑害方爺爺的人,所以隻好隨便出手了。」
盧守信無語。
這麼說,他這無妄之災還真有點無辜了。
展飛道:「說起來,這事的確是我有愧於盧伯伯,讓我想想就覺得心裡很是不安。所以,如果事都辦妥辦完,算是我展飛欠盧伯伯您一個人。隻要是不違道義不傷及家人的,我可以盡量替您辦一件事。」
盧守信訝然。
展飛這是不想用視訊來作威脅,隻想以此展示能力,再用展飛的一個人來換取盧守信幫忙方家渡過這個難關。
意思是說,展飛並不想與盧守信就此為敵結怨——他想幫方家,但卻不願意為了方家而得罪死盧守信或盧家(特別是盧家看起來還不壞)。
盧守信沉了一下。
如果是在此之前,展飛的一個人?他不屑一顧,但現在,卻不得不重視了。
而且,展飛要求的事,盧守信不答應還不行,那展飛就算「不想」威脅,也不代表著他「不會」威脅。
所以……盧守信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,也不是第一次跟人妥協了,雖然心中還是很憤怒,但也看得開。沒有矯,點點頭,正道:「劉康這種害群之馬,的確是不再適合站在天朝員的隊伍行列當中,我會親自讓人把他的事向組織反應,清除掉這種害群之馬。」
展飛含笑點點頭:「那我就等待盧伯伯您的好訊息了。」
留下糖果水果和靈兒的一歲生日酒請,轉就離去。
門口關上了,盧守信臉嚴肅,拿起桌上的電話,撥打了一個快捷號碼。
沒有人接聽。
他掛上電話,站起來,走出這辦公室門外。
外麵還有一個大辦公室,平時是書在這裡理一些事,並接待來訪人員,向他彙報等等。
但現在,那個書卻趴在桌上,似乎睡著了。
盧守信上前輕輕敲了敲桌子,那書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,然後大吃一驚,忙站直子,小心翼翼地問侯了一聲,連忙道歉,說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睡著了。
盧守信哼了一聲,走出大辦公室,卻見外麵時不時就有人走過,隨便抓個人詢問一下,本就沒看到一個長得像展飛的人從附近經過。
「厲害!!」盧守信這下子算是有點心服了。
而另一邊,展飛訂了機票,準備到京城等盧守信的訊息。隻是今天天氣不好,突然間風雲變,預告將有暴雨到大到暴雨,伴隨著強烈的閃電。
預訂的機票,估計是無法準時起飛,就隻能先在西原省省城找個地方落腳,等天氣好了再說。
也是巧合,展飛心來,晚上沒讓人送吃的到房間來,直接到下麵的餐廳裡麵吃了點東西,回來的時侯,在一條過道,看到一個悉的子影,從側麵看,臉很是憔悴,一副很張害怕的樣子,似乎曾猶豫了許久,此時手輕輕敲開一個房間的門,裡麵就走出一個腰間隻披著浴袍的長發男子,冷笑:「哼,終於想通了,肯來了?」
展飛心頭一跳:「蘇雨?!!」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