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的男子一不，一聲不吭。

展飛道：「你不是地球人吧？」

那男子瞳孔微微收，有些吃驚地看著展飛。

「看來，我猜測得沒錯……從外形和生理特徵上看，你們跟地球人都沒有什麼區別，但是，你們的的確確，就不是地球上的智慧生命。」

那男子仍是沒有吭聲。

展飛道：「拒絕回答我的問題嗎？你的舌頭和嚨可沒有被麻痹，想裝啞可不行。

「另外，告訴你一點……你上的遠端控引的裝置，以及你上可以自殺的東西，都被我封住了，如果你不信，可以嘗試著咬破某顆假牙裡麵藏著的毒-膠-囊，看看會不會死？」

那男子的臉，終於有些驚慌了起來。

展飛道：「你也別嘗試與外界聯絡，目前，周圍所有電磁波，包括空間波，都被攔截了。什麼量子通訊，在空間波的乾擾下，都不可能與外界聯絡，不會有人知道你在這裡發生什麼事。」

如果是正常狀態下，展飛要做到這點，花費的貢獻點數可不。還要考慮許可權問題。但現在有左手的儲空間，隻需量貢獻點數，就能調裡麵的空間能，足以將周圍的任何通訊都攔截住。

那男子臉上神變幻，好一會，微微嘆了一口氣：「你怎麼看得出來……我不是地球人？」

字正腔圓的天朝話，標準到了極點，換了別人來，本看不出這是外星生命。

展飛道：「現在是我審問你。不是你審問我。」

那男子心理掙紮了一下，道：「我不是不可以回答你一些問題，但是……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。」

展飛道：「什麼事？」

「我回答你所有問題之後……能不能，造我自殺而死的假像？並且，要造我剛剛被你從車上抓上來。就已經死掉的假像，死亡時間……必須跟那時死掉的一樣。」

展飛愣了一下：「為什麼？」

那男子苦笑，搖了搖頭，沒吭聲。

展飛想了想，點點頭：「好，我答應你。」

「謝謝。」

「那現在。你可以說了吧？」展飛道。

那男子道：「我來自地球以外的世界，但是……是哪顆星球，我也不懂。」

展飛又是一怔。

那男子道：「地球上，不就經常有這樣的新聞嗎？一些從山村裡麵出來，沒太見過世麵而又學歷不高的年輕人。外出找工作。突然有人說，去國外打工，可以賺大錢。對方有門路，想去就報名，可以提前繳納一大筆錢，也可以先不繳錢，以後再慢慢從打工的工資裡麵扣。於是，剛從山村裡麵出來的年輕男。就被引渡到國外。被作苦工，甚至被迫賣-。

「另一個版本的新聞，騙子說某個較偏僻的地方。有新公司立，可以在那裡賺大錢。然後……無知的年輕男，被送黑窖裡麵挖礦，從此不見天日。」

展飛一時沒反應過來，道：「你說這些廢話做什麼？不要試圖拖延時間，對你沒用的。」

那男子道：「不是廢話……我的來歷。就跟那些被騙的人一樣——我也是剛剛從小地方出來，就被騙了。隻不過……我是來自外星球的一名黑民工。」

展飛傻了。

臥艚。這也太……太出乎意料了。

「你是外星來的……黑民工？」展飛頭冒冷汗。

「不錯……被騙來地球了，被著幫他們做事。所以我隻知道自己來的地方。奧托多雷諾裡斯，為何這個名字，我不清楚，也不懂得翻譯天朝的語言，不知道用天朝語言應該怎麼稱呼那個地方。

「就像天朝古代有個朝歌的地方，為何是這樣的名字，有什麼含義，現在的絕大多數人是不懂的。」

展飛點點頭。

那男子又道：「所以，我如何來到地球，航線路程怎麼樣，故鄉那顆星球位於星空的哪個位置，我全部不知道，想告訴你也沒辦法。我隻知道，如果不按他們的要求去辦事，或是了他們的，我會比死還慘，甚至還會連累到家人……他們，就是外星世界的黑-社-會。」

展飛愣了愣，趕讓係統掃描。

「未撒謊的可能高達979，但不排除對方經過特殊訓練。」係統的聲音道。

展飛心想：「979，已經很高了。」

又問：「你什麼名字？」

「程遠誌……在外星故鄉，我的名字也是有『遠大誌向』的意思，所以在地球上，我就用這個名字。」

「你在地球上做什麼？」展飛問。

「什麼都做，有時侯是去盜取一些地球人公司的報，有時侯是使用某些公司高管的份與人合作簽合約。最近是前來監控趙素珍和趙青，他們姐弟兩個，功了劉康，得到對方答應的某些條件，我就是過來監控們是否背叛是否泄組-織的，如果們背叛了或被人所擒下，還難以解救，那就直接殺-人滅口的。」

「你們背後的組織，位置在哪裡？」展飛問。

「北。位置我也不是很清楚，每次都是去到一個指定的小鎮，在那裡就被蒙上臉，坐上半個小時的車程纔到組織基地，平時都是在外麵接分隊長的單線聯絡，偶爾跟其它一些人合作。」程遠誌說出了那個小鎮的名字。

展飛又問：「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個天水的人？」

「沒聽過。」

「你們組織裡麵沒有天水這個人？」

「沒有。」他搖搖頭。

展飛出示了天水的照片，那程遠誌驚訝了一下，道：「我見過他。」

「哦？」

「我們組織的分隊長，曾接待一位重要客人。我正好跟在邊，就看到那個金髮珠眼的客人後，是這張照片上的男子……沒錯，就是他……他就是你所說的天水？」

展飛收起照片，問：「那位重要客人。是什麼人？長什麼模樣？」

「我不清楚他的份，沒敢打探，隻聽我們分隊長稱呼對方為約翰先生。他看起來有四十齣頭的樣子，但是……我事後聽人提起，那個約翰先生，很可能也不是地球人。所以。表麵上的年齡，是看不準的。外星人的壽命，跟地球人不同。」

展飛心頭一跳，暗想：「這樣一來，進地球的外星人。就不止一批？」

程遠誌是一批，天水背後的組織可能是一批，再加上展飛找到的那個萬年以前的外星基地，那又是一批。

地球到底有什麼東西，吸引那麼多外星人過來？他們過來了，為何既不用武力征服，也沒暴份？

想著，展飛又問：「在你們組織當中。可有人被派往『丁寧市』附近？」

程遠誌想了想，道：「我不久前接任務時，聽說有一夥人被派往『天華市』。要調查那裡的一位富商的家人，後來那夥人突然離開天華市，行蹤不明。事後發現，其中一個可能死於『天華市郊區』之外，山口村附近。另外兩個確認已經死在丁寧市附近。

「本來分隊長打算派我過去理的，但後來聽說那裡附近有人出手。把那兩提前焚化了，理掉所有不適合被地球人發現的東西。所以中止了這個任務。」

展飛眉頭大皺。

到了程遠誌這裡，線索又中斷大半了。

「那夥人。隻有三個？」

「是的。」

「那你們在天朝，現在還有沒有其它同伴？」

「肯定還有，跟我同一批被拐來地球的外星黑-民工，至有三十個人。而之前被我滅口的趙素珍和趙青，本都是地球人，隻不過注了基因強化藥劑還能存活，而後進行一定的改造而已。天朝這麼大，肯定還有其它的外星生命。但他們在哪，我也不清楚。」

「那你如何跟你們分隊長聯絡？」

「我無法聯絡他，隻能是他聯絡我。一旦我任務失敗，對方直接遠端控製我和自-裝置就讓我自殺。」程遠誌道。

係統冷冰冰的聲音從展飛腦海裡麵傳來：「這句話撒謊。」

展飛眼睛一亮。

這句話撒謊，還被探測出來？這就證明……他之前的話，應該沒撒謊，否則不可能隻有這一句被探測出來。

他冷聲道：「你休想瞞我。」

「我沒騙你……」

「你有急求救裝置。」展飛道。

那男子心頭一跳，臉大變。

展飛道：「你其它話應該是真的，但是，你不想讓我知道你有急求救裝置，擔心我使用那個裝置把你的分隊長給引過來。然後，對方就知道你沒有在第一時間自殺，而是有可能被我供，還拿到了你的急求救裝置那分隊長有理由懷疑你泄了組-織的，那你家鄉的親人就有可能遭殃，對不對？」

程遠誌臉如土，眼神中出哀求之：「求求你……」

「放心吧……」展飛道：「我不使用你的急求救裝置……」

程遠誌將信將疑。

展飛道：「你之前肯定已經求救了，我攔截下你的訊號，以後可以模擬出來，去騙那分隊長。就算髮現，對方事後分析也知道這是偽裝的訊號。可是，我卻可以追蹤到接收訊號的方位，找到對方。所以本不需要你的急求救裝置。」

程遠誌苦笑。

展飛道：「好了，時間不多了，我還有一些問題，你趕回答，然後我讓你自殺……允許你第一時間毀掉的求救裝置。」

「謝謝。」

展飛的承諾，讓程遠誌幾乎是知無不言，言無不盡，展飛問了好多問題，對方都回答了。

之後，展悄悄採集了他的一管，從裡麵得到一些基因資料，從係統這裡賺到了50個貢獻點數，然就解除程遠誌的麻痹，讓他可以自-殺亡。

一，在床上迅速發青，死狀可怖。

展飛一陣沉默。

係統的聲音在腦海裡麵響起：「恭喜你，完係統任務『尋找外星人』貢獻點數＋1200，除機獎勵『獎寶箱』一個。」

也是在此時，這幢旅館後麵，窗外大街上，大量人流都被驅散了，許多警察將這裡包圍起來，附近高樓有狙擊手就位，一小隊防暴特警，已經沖旅館當中，守在這間房門之外，隨時等侯命令闖。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