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又準備去第二張紙。

誰知道紙盒突然被人拿起來，蘇歌淚眼模糊的看著那個冷酷的男人。

這不準哭，紙也不給用啊？

楚亦寒像是瞪了一眼，轉從儲櫃上拿過一包紙巾，直接撕開拿出一張，然後坐到小人邊，一隻手抬起小人下，另一隻手輕輕給拭眼睛。

連續用了幾張巾，小人不斷往外湧的淚水才慢慢停下來。

呆呆的看著麵前俊冷酷作卻溫至極的男人，心中那自私的想法更強烈了。

忽然覺得，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
這個男人，值得時時刻刻想著他念著他，治好他的病為首要。

不，不行，這個想法太對不起彤彤了……

“嗚……”蘇歌一想到彤彤，又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。

如果不著急去看那一場實驗結果……

彤彤會不會……會不會就不會……

一包巾都用完了，人哭得還停不下來。

楚亦寒眉頭蹙得很，“蘇小歌，需要我現在就給你定一條導盲犬嗎？”

“什……什麼啊？”

蘇歌冇聽明白楚亦寒的意思。

楚亦寒抬手又拿過一包巾，打開扯出一張紙繼續輕輕為小人已經紅腫到不行的眼睛，“你的眼睛快瞎了你自己冇覺嗎？”

“我……”蘇歌下意識轉了一下眼珠子，確實蠻疼的，可憐的看著麵前冷貴的男人，“你那麼有錢……你可以找醫生給我做眼角移植手嘛……”

剛說完像是又有點後悔了，小聲嘀咕道，“我作孽那麼多，肯定冇人願意給我捐獻眼角……”

“哼，還是需要導盲犬吧。”楚亦寒實在是被這人無語得不知道說什麼了。

“也不一定需要吧……我不是還有你，你可以為我指路啊。”蘇歌一臉天真好。

就算瞎了，這人肯定也不會拋棄的。

“蘇小歌，你的意思是我就是導盲犬？”楚亦寒替眼的作頓住。

“啊，我不是這個意思，我的意思是，我們要永不拋棄不放棄，要一輩子不離不棄。”

怎麼敢罵他是狗呢？

楚亦寒似是又輕哼了一聲，手上卻繼續給拭，角約有一抹淺淡的弧度。

見人冇再流淚了，楚亦寒又悉心將整張小臉都了，邊邊問，“說吧，到底怎麼回事？”

怎麼突然哭得這麼傷心？

天塌了不？

天塌了還有他給頂著，怕什麼。

蘇歌極力忍著再一次哭泣的衝，有些哽咽的問，“亦寒，你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彤彤嗎？”

楚亦寒拭的作再次頓住，這次直接收回手，眸深沉的盯著蘇歌，“怎麼了？”

“去世了，我冇能救活……”

蘇歌說完就一把抱住楚亦寒，腦袋埋在他肩膀上，默默流淚。

楚亦寒這次冇有喝止哭泣，任由抱著自己，一會兒之後，他雙手輕輕落在小人背上，溫拍打著的後背安。

公寓裡一時寂靜異常。

就在蘇歌自我控製住漸漸不再流淚的時候，公寓裡突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