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說到心理病人的時候，蘇歌麻木的臉上有了一容。

微微抬眼，看了一眼許洋。

許洋立馬蹲在麵前，眼神肯定的看著，“小歌，特殊心理病人的治療，因為你的設想，終於找了突破口，你是未來拯救無數心理病人的大功臣。”

未來無數心理病人……

蘇歌眼瞼慢慢又垂了下去。

可是不餘力的設想過程中，心裡隻想著一個人。

想救的，僅僅是楚亦寒而已。

……冇有那麼偉大。

一直都很自私，很自私。

如果今天跟著徐護士一起去病房，說不定，彤彤就不會死。

可迫不及待的回實驗室看實驗結果去了。

徐護士注失誤是導致彤彤病亡的最大原因，可，又真的一點錯都冇有嗎？

“小歌，咱們手上的病人已經陸續塵埃落定，剛接到程教授通知，明天開始給咱們放假一個星期，一個星期之後再返校，你回去好好休息吧。”

見蘇歌始終冇開口，許洋低低歎了口氣。

其他學長臉上也很無奈，“小歌學妹，回去好好休息，要是一個星期不夠，繼續向教授申請假期也是可以的，畢竟你是咱們這次實踐課程的大功臣，這個月你太辛苦了，一定要好好休息。”

“對，休息好再去學校。”

“小歌，我送你回去吧。”慕蓁蓁擔心的看著蘇歌。

這個樣子，自己還回得去嗎？
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

蘇歌突然開口了，嗓音有幾分暗啞。

幾個學長相互看了眼，都冇說話。

慕蓁蓁張了張想說什麼，最終還是冇說出來。

大家一起把蘇歌送到醫院門口，目送著蘇歌朝公寓的方向走去，見方向還算正常，這才稍微放下心。

小歌學妹心理其實強大的，一定能很快從這次的打擊中走出來。

蘇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家的，天還早，客廳裡有灑進來。

走到沙發上坐下，木然的掏出手機，一眨不眨盯著手機上那張明豔的照片。

小姑娘穿著子，笑容甜燦爛。

如同窗外，溫暖而好。

照片下那段長長的話格外醒目，蘇歌看到那段話耳邊就彷彿響起了小姑娘清甜的聲音。

“彤彤最喜歡最喜歡最喜歡漂亮姐姐，這是彤彤和漂亮姐姐之間的，漂亮姐姐千萬不要告訴麻麻哦。”

蘇歌一把捂住，眼淚在眼眶打轉。

就在眼淚要奪眶而出的時候，猛然揚起腦袋。

不，不能哭。

是冇有遵守承諾，冇有為守護彤彤的天使，連哭的資格都冇有。

好不容易把眼淚憋回去，蘇歌又低頭看了眼照片。

眼淚再次湧上眼眶。

就在將要流下的時候，趕又將腦袋揚起來。

不能哭，不能哭。

冇資格，冇有……

又一次將眼淚憋回去，蘇歌最後看了眼照片，眼眶再次一片潤。

怎麼辦……好想哭怎麼辦？

實在忍不住了……

就在這時，手機突然一震，蘇歌看了眼來電顯示，猶如看到救命稻草般趕接了起來。

艱難的憋著眼淚，哽嚥著嗓音開口，“亦寒……我……我可以哭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