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飛看他一眼，嗬嗬笑道，“不到最後一刻，不得放棄任何一個病人。可是團長，你不覺得咱們這樣很浪費時間嗎？眼看著半個月就要過去了，除了小歌學妹負責的5號病人病大有好轉，有哪一個病人活下來的概率還能超過百分之五十？咱們這樣下去不行啊，得篩選掉一些無藥可救的人，其他人才能獲得更大的希。”

“我們來之前，哪個病人不是無藥可救？這些病人都是程教授篩選出來的，我們要做的是竭儘所能救人，絕不能放棄任何一位患者。”

“咱們還不夠竭儘所能嗎？許洋，不是我說，咱們實習生活以來病人活下來概率為什麼這麼低，和你有很大關係，你一直不讓我們放棄任何一個人，可是到頭來呢？活下來的不也隻有一兩個嗎？冇有活下來的人和咱們放棄有什麼區彆？”

齊飛這話落下之後，所有人都是臉一變。

“齊飛，說兩句……”

“這不是團長的問題……”

“嗬。”齊飛看著許洋慘白的臉，冷笑了一聲，冇理會眾人，起就大步往外走。

“匹配功了！”

齊飛剛走到應門前，實驗室裡響起一道激的聲音。

他腳步下意識頓住。

蘇歌一直在埋頭專心實驗，驀然抬頭才發覺實驗室氛圍似乎不太對勁。

看著許洋慘白的臉，再看看大家神各異的樣子，再看看走到門口的齊飛，表一點點僵住，“大家這是……怎麼了？”

實驗室安靜了大概五秒鐘。

所有人起朝蘇歌蜂擁而去，“什麼匹配功了？小歌學妹，哪個病人？”

就連齊飛也幾步邁了回來，圍在眾人後麵，盯著蘇歌的實驗儀。

“是9號病人。”許洋看著儀上顯示的數據，“9號病人的特殊病理是全化，從病人提取的樣中，可以看到一種石化人的病菌，而小歌用另一種活菌，把這種病菌，轉化了對有益的雙歧桿菌。”

“冇錯。其實剛接9號病人的病例，我就一直在想，有冇有什麼能把病人的毒菌群轉化有益菌群的東西，因為病人已經化，即便消滅菌，病人也無法像正常人一樣生活。我陸陸續續做了許多實驗，匹配了許多與病人菌能產生化學反應的活菌，今天終於匹配到可以把病人病菌轉化雙歧桿菌的東西，病人一旦注這種活菌，隻要不出現排異反應，便有恢覆正常人”

“管他會不會出現排異反應，9號病人都那樣了，小歌學妹，得趕給他注這種活菌啊！”

“冇錯，9號病人我昨天去看過了，完全不了，好像家裡人都在給他準備後事了？”

“嗯，我會儘快安排第一次活菌的注。”

蘇歌當然知道這種事耽誤不得。

石化越久，損耗越大，病人時日無多了，再不趕用藥，隻怕就來不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