辛蘿看到媽媽一臉的凝重,就知道媽媽已經知曉唐非聿被捕的事了。
其實對于辛家來說,唐非聿被捕反而可以說是一件好事。
唐非聿進去了,他注樂達的資金短時間是不能撤出來。
這就像欠了某人的債一樣,債主被抓了,自然短時間就不用擔心他催債了。
當然,辛蘿不這樣想,不要唐非聿坐牢,辛蘿只想要他好好的。
阮思雁走過來擁抱了辛蘿,辛蘿沒有哭,反而安:“我和唐非聿已經離婚了,他的事連累不到我。”
要是唐非聿知道說這話,不知道會不會寒心到要將自己掐死。
“但我知道你心里很難過,傻丫頭,你對唐先生有心。”媽媽說。
本來是準備忍住不哭的,但媽媽這話一說出來,辛蘿還是忍不住哭了,一直都憋著,這會在媽媽懷里,辛蘿的委屈終于再也藏不住。
辛蘿伏在媽媽的上,輕聲道,“媽,我想救他,他和我離婚,將我推得遠遠的,是為了不連累我,他給了我巨額財產,保證我和孩子一生無憂。”
“可是聽說他的罪名不輕,你一個子,怎麼救得了他?”阮思雁不是不憂心。
“我也不知道,但我想試試,我總覺得他是被人算計的,他不是壞人。”辛蘿說。
阮思雁了當了孩子的母親了,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的兒。
“可是你不是說他對你不好嗎?為什麼你還要對他如此的想著念著?”
辛蘿噘,“媽,的事,是不講理的,你問我為什麼,我哪里知道。”
“這倒也是,只是他犯的是大事,恐怕不那麼容易弄得出來,咱們孤兒寡母,能幫的也很有限。”阮思雁嘆氣。
們母也是命苦,自己丈夫早死,好不容易兒嫁人,婿竟然發生這樣的事。
“媽,我想問你一件事,在我嫁給唐非聿之前,咱們家和唐家有什麼恩怨嗎?”辛蘿突然問。
阮思雁一愣,“怎麼會忽然這麼問?”
“那有嗎?”辛蘿追問。
“沒有啊,以前我們都不認識唐非聿的,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,樂達和唐氏經營的不是相同行業,而且行業差別較大,沒有什麼合作的空間,也不存在競爭關系,加上唐先生一向神,所以和我們一向辛家沒有什麼往來,更談不上什麼恩怨了。”
阮思雁想了想,搖頭,辛家和唐家怎麼會有恩怨?
辛蘿又問,“是麼?也就是說,咱們家以前和唐非聿沒什麼集?”
阮思雁搖了搖頭,“確實沒有,如果我們家和他有集,那我們也不會把他當老頭了。”
阮思雁停了一下,又接著說:“為什麼要這樣問?”
辛蘿有些猶豫,不知道要不要將方奇跟說,爸爸曾經害死過唐非聿前友的事說給媽媽聽。
那些事也只是方奇一面之詞,沒有任何證據,甚至都沒有得到唐非聿證實,辛蘿考慮要不要說出來。
辛蘿按捺住說出來的沖,“聽唐非聿的一個手下說,他以前和咱們家有些恩怨,所以唐非聿才那麼討厭我,當然了,這只是一個下人說的,到底是真是假,我也不確定。”
阮思雁啞然,應該不可能吧。
想了想才道,“你爸創立樂達企業,在商場上搏殺,當然難免會得罪一些人,但我們是做日化的,唐家主要做金融投資,和我們沒什麼沖突啊,怎麼可能會得罪他?”
媽媽以為辛蘿說的恩怨,是指生意上的事,辛蘿還是不敢說是害死唐非聿友的事,怕說出來嚇著媽媽。
“沒有就算了,可能是謠傳吧,現在是多事之秋,各種謠傳也多,不用當真。”辛蘿安媽媽,也是安自己。
“你如果真想救唐先生,那你就放手去做,不管做什麼,媽媽都會支持你。”媽媽溫一笑。
辛蘿垂眸,摟住媽媽的腰,“我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做,我得把事弄清楚再說,我好像能做的就是只有給他找一個最好的律師為他辯護。”
這時門鈴響起,辛蘿打開門,進來的是二叔和三叔。也真是巧,每次都遇上他倆。
辛才厚看到辛蘿在,臉上有些不自然,辛蘿嫁人換得了樂達企業的復活,但他一直對辛蘿都不怎麼待見。
“二叔三叔好。”辛蘿讓開。
“是辛蘿啊,恭喜你了。”辛才厚似笑非笑。
恭喜?這是從何說起來?丈夫被抓了,竟然恭喜自己?
“二叔,你這是諷刺我麼?孩子那麼小,非聿被抓了,你還要恭喜我?”辛蘿不客氣的回懟,冷冷一笑。
辛才厚笑,“就是因為他被抓了,所以才要恭喜你啊,以前你嫁給他本來也是為了換他注資,現在他被抓了,你就自由了,他在樂達的資金也不會被撤走了,當然得恭喜你了。”
要不是看在他是長輩,辛蘿真想一掌給他扇去。
唐非聿對怎麼樣先不說,但他對樂達企業來說那是絕對的恩人。
如果沒有他注資,那樂達早就垮了。
二叔和三叔現在,更加不可能再以董事的份繼續風。
現在唐非聿才你折了,他們不但不表示同,竟然還幸災樂禍,真是無恥。
辛蘿站起,直視辛才厚,淡淡的一笑,“二叔,我不是品,我嫁給了非聿,和他在一起生活了兩年多,我們都是人,是人就會有的,現在我的丈夫進去了,你卻說恭喜我,對我來說實在太殘忍了,人可以無義,但不能無恥。”
“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?”辛才厚不悅了。
“阿蘿,你不能這樣說你二叔。”阮思雁也趕說。
辛蘿忍住氣憤,“說的本來就是事實,不管非聿是好人還是壞人,他救了樂達這是事實吧?現在就算是不幫他,也沒必要這樣幸災樂禍吧?如果沒有他,那樂達恐怕早就為過去了,還有那麼多的人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麼?”
這話說得有些重,二叔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。
沒等他反擊,辛蘿拿起桌上的包,“媽,我先走了,改天我再過來看你。”
真晦氣,本來想和媽媽聊聊天的,卻總是遇上二叔和三叔。
出了辛家,辛蘿又打了電話給孟辰,請他幫忙向那個吳良警說一聲,辛蘿還是得再見一下唐非聿。
“阿蘿,你別沒完沒了,這樣我會很難做的,你要知道,欠人家的人是要還的。”孟辰似乎十分不喜歡自己總去看唐非聿。
辛蘿抿,聲道,“求你了,這事我不能不管,這是最后一次,要不,你把那個警的電話給我,我自己求他。”
“你沒有他的號碼嗎?”孟辰問。
“我問他要,他沒給。”辛蘿實話實說。
那個吳良警非常的謹慎,辛蘿和他關系生疏,他連號碼都不肯給辛蘿。
“好吧,那我就再幫你一次,我希是最后一次。”孟辰聲音低沉,著不悅。
“謝謝你了,謝謝。”除了說謝謝,辛蘿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。
看在孟辰的面上,吳良還是答應了辛蘿。
“吳警,您還是把您的號碼給我吧,最近我和唐非聿下面的人有些接,如果有什麼新的線索我也好匯報給你,這樣對你辦案也有幫助,我們警民一家親嘛,我也希我丈夫的案子能辦得清楚。”辛蘿笑意嫣嫣。
留著他的號碼,總比沒有好。
警察局,確實不。
吳良看了看辛蘿,辛蘿盡量裝出一副真誠的樣子,又接著說:“我就一弱子,您是人民警察,我還能把你怎麼樣不?吃不了你的。”
這話說得多有些曖昧的味道。
吳良想了一下,還是把他的手機號給了辛蘿。
”謝謝您了,太謝吳警。”辛蘿發現,現在對人只會點頭哈腰地說謝謝了。
果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。
這一次很順利,唐非聿竟然沒有拒絕見面。
辛蘿和他夫妻兩年,對彼此還是有一些了解的,肯定知道辛蘿一但決定要見他,見不到他辛蘿是不會罷休的。
“你以后不要來了,我不想見到你,看了讓人心煩。”唐非聿眸子一沉,不耐煩的趕人。
“哼,我就是要煩死你!王八蛋,孩子這麼小你就不管了?你以為給幾個臭錢你就可以不用盡義務了?你以為你進來了你就可以解了?你他媽不是很強嗎?你不是唯我獨尊舍我其誰嗎?你現在就慫了?”辛蘿罵道。
唐非聿眉頭一皺,狠狠的瞪著辛蘿,一副很憤怒的樣子。
可辛蘿看得懂,他深邃的眼眸里沒有責怪,只有疼惜,他陷困境,唯一能做的就是不連累自己,所以他才拒于千里之外。
他嘆了口氣:“以后不要總是求人了,你這樣見我也沒用,我目前出不去,你好好照顧孩子,不要總求人。”
他說得簡單,但辛蘿心里酸酸的想哭。
他知人世故,知道自己要想見他一面肯定得求人,他還是心疼的。
“也沒怎麼求人,我有合法的探視權,所以不用求人。”辛蘿撒謊說。
他搖了搖了頭,“就你那點智商,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我麼?是找那個姓孟的小子幫忙吧?別欠人家人了,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把孩子養大。”
辛蘿眼睛瞪得大大的,堅定的說,“你想得!那孩子也是你的孩子,你憑什麼讓我一個人養?你要是不養,那我也不養,我把他送到孤兒院去!”
唐非聿聞言,額頭青筋直冒,最后緩緩閉眼。
看得出來,男人十分生氣。
“所以你不要放棄,你得想辦法出來。”辛蘿咬牙。
“不是我要放棄,想整我的人太多,他們作了心的準備,我恐怕很難逃過這一劫。”他終于說了實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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