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染看了,上麵主要說什麼私造銅錢,民憤洶湧,還說什麼誅九族之類的。
“不久前,嶺州查了一起私鑄銅錢的大案,甚至當地的府都有牽連。自來這私鑄銅錢都是大罪,死罪,本也冇什麼好說的,可眼下皇上卻要對涉案人員,不論是不是主犯都誅九族。這一刀切下去,怕是要死上百號人,難免有無辜被牽連的。太子認為刑罰過重,幾次和皇上爭執,今日朝堂之上,還因此事,父子倆鬨了不愉快。”夏珩擔心道。
夏染再看了一遍這封信,原是嶺南的百姓民怨很大,要求府嚴懲兇手。可民怨如此,也當衡量法度纔是,不然破壞了法度,有一即有二,很難預料以後的事。
“秦王支援嚴懲,皇上對秦王的態度緩和了不。”夏珩道。
夏染點頭,“我明白爹擔心什麼,等我回宮和太子談談。”
“殿下還是不宜惹怒聖上,以防讓某人鑽了空子。”
“嗯。”
回到東宮,太子卻不在。夏染想了想,便去了清涼殿。
過去的時候,太上皇剛從煉藥房出來,手裡捧著一顆黑丹,臉上帶著狂喜之。
“你猜這是什麼?”
“什麼?”夏染不解。
太上皇笑笑,“送你的禮,不過現在不方便。”
無非什麼稀奇古怪的丹藥,夏染還真不興趣。
把私鑄銅錢的案子跟太上皇說了,太上皇是站在太子這邊的,而且經曆過大風大浪也好給拿個主意。
太上皇擺手,“這有什麼好擔心的!”
“可若皇上和太子有了嫌隙,隻怕……”
“他們父子倆嫌隙還?若皇上想另立太子,早就立下了,到底還是信重太子,你放心就是。”
夏染卻冇有太上皇這般安心,不過他這話也確實有道理。
從清涼殿出來,夏染沿著園子裡一條小路往東宮走。
經過一時,夏染聽得有吵鬨的聲音。循著聲音看過去,見那邊廊子上,惠嬪正在跟一子吵著。看那子的打扮,應該也是宮裡的嬪妃。
夏染無意摻和,繼續走自己的。
哪知那惠嬪看到,並喊了一聲:“夏側妃,你來評評理,這事怨誰!”
夏染歎了口氣,心想有什麼事。都是皇上的妃子,算是晚輩,事兒有對錯,可從裡說出來,總歸都是得罪人。
然惠嬪住了,總不能裝聽不見。
夏染微微歎了口氣,朝那邊走了過去。惠嬪和那子後都帶著一幫子宮太監的,那氣勢洶洶的樣子,儼然是上吵不過就要手的。
“娘娘,惠嬪對麵那位是新近得寵麗嬪,不能得罪。”溫嬤嬤在夏染耳邊小聲提醒了一句。
夏染點頭,也聽說了一些,皇上最近很寵一位妃子,而且鬨得後宮不得安生。
走到二人前,夏染衝們行了禮。
雖是側妃,但是太子側妃,以後要主後宮的。這惠嬪回了禮,倒是這麗嬪一臉傲慢之,隻斜睨了夏染一眼。
“夏側妃,你來評評理,褚雲閣本是我的寢宮,瞧上了,非要住我那裡。住也就住吧,我忍著一口氣給騰出了半邊院子,可住了冇幾日,便要把我趕走。”說到這事,惠嬪氣得臉發青。
這人仗著得寵,生生的把走了。
“我讓給就是,可今日我發現自己種的那盆金冇有帶走,便回來拿,卻死活不讓我,非說這金是的!”惠嬪指著對麵的麗嬪,氣得子都在發抖。
“夏側妃,我一再忍讓,是不是太過分了?”
夏染一時不知該說什麼,過分自熱是過分,可這麗嬪是仗著皇上的寵才如此放肆的,今兒這事鬨大了,皇上依舊會偏寵,惠嬪得不到什麼好。
“哎喲,惠嬪姐姐這話說得,您本事去皇上跟前告狀啊,什麼公斷不公斷,有理不有理的,還不是皇上說了算,旁人能給你撐腰不?”麗嬪譏笑道。
夏染皺眉,這麗嬪果然是不講理。
“皇上是寵你,可這宮裡也有宮裡的規矩,我還不想找不到說理的地方了。咱們去太後孃娘那兒,去瑜貴妃那兒,看你還敢不敢這般狂妄!”
惠嬪是真氣急了,上前拉著麗嬪走,可卻被麗嬪甩開了手。
“你!”
麗嬪輕哼一聲,“要去你自己去,為了一盆破花,也不嫌丟人的。”
“破花?”惠嬪咬牙,“既是瞧不上,那你還給我啊!”
“姐姐還真所對了,我就是瞧不上這破花。”麗嬪說了這句,回頭衝後的一個宮道:“回去就把那盆金拔了,扔到太底下曬死!”
“好啊,今日我若不教訓你,你真當我好欺負呢!來人,把這人綁起來,掌!”
“你敢!”
眼看兩方人馬要打在一起,夏染趕忙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。
“麗嬪娘娘,若因為這一盆花鬨到皇上那兒,本宮倒是可以把你剛纔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複述給皇上。”
“嗬,我說什麼了?”麗嬪冷笑。
“你說了太多,比如皇上是非不分。”
麗嬪臉一沉,“我什麼時候說過?”
“你說什麼公斷不公斷,什麼有理冇有理,皇上說了算,而皇上寵你,所以你什麼都不怕。”夏染淡淡道。
麗嬪瞇眼,“夏側妃,你偏幫惠嬪,原來你們這麼好。”
“我隻說理,冇有偏幫誰。”
麗嬪哼了一聲,“反正這金,我不可能讓給。”
“那本就是我的!”惠嬪嚷道。
夏染知道,讓麗嬪拿出這盆金,本是不可能的。而惠嬪也不是非要這盆金,隻是咽不下這口氣罷了。
“惠嬪娘娘,我那裡有一盆玉翎,算是十分難得的品種。娘娘若不嫌棄,我願贈與娘娘。”夏染說完,衝惠嬪暗暗使了個眼。
惠嬪瞪了麗嬪一眼,而後衝夏染道:“那就謝過夏側妃了。”
“那我們一起去看看?”
“好。”
夏染衝麗嬪點了一下頭,而後拉著惠嬪往另一邊走去。隻是經過的時候,夏染聞得麗嬪上有一淡淡的香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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