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男人雖然了傷,但還是比一個人力氣大,他迎上去,一閃,把人撞了出去。接著又追上兩步,一把揪住人的領,啪啪就是兩聲。
“哎喲,這殺千刀的!”一婦人氣不平,可不敢上去幫忙。
“大嬸兒,他們二人是怎麼回事?”夏染問。
那婦人先打量了夏染一眼,看著眼生,知道傳不了閒話,這才道:“這男人是個寡夫,是這人的鄰居,是個十足的地無賴。這人家男人瘸了,這男人看著人家一家老小冇有依仗,常常去混飯吃。如此也就罷了,他還占這婦人的便宜,甚至當著人家男人的麵,實在可惡的很。這次是因為,這男人瞧上了婦人家的兒,那月兒剛十五,他就要娶回家。婦人不同意,這男人便日日去婦人家作惡,還欺負這母倆。”
今兒這男人喝了酒,對月兒不規矩,婦人惹不得,便拉著兒出了門。不想這男人追到了街上,竟當街強搶月兒。
這男人惡名在外,開口閉口就是殺人全家,旁人看著氣憤卻也不敢上前。
好在這時,這玄男人騎馬路過,攔住了男人。又聽婦人說了這男人的暴行,便揚言一定要殺了這禽。
“殺了纔好!”這婦人咬牙道。
夏染皺眉,見那婦人要吃虧,忙讓千靈上去幫忙。
千靈早聽得氣憤不已,上前見那男人著鹹豬手往人服裡拉,千靈罵了一句,上去直接瘸了男人的手。
“啊!”男人慘一聲。
男人這一聲,也引起了秦深和那玄男人的注意,二人收回拳頭,齊齊朝這邊看了過來。
千靈嚷了一句:“行了,彆打了。”
秦深走過來,千靈把這男人乾的事跟他說了一遍。
一聽這些,秦深氣得上去踢了男人一腳。
“不過就算他做了這種事,還是應該報,不能行私刑。”秦深道。
玄男人抱肩,“他冇殺人,冇放火,頂多坐兩年牢,出來以後,這家人還有活路?”
秦深皺眉,“雖是如此,但……”
玄男人哼了一聲,“所以說殺了最省事。”
“殺人犯法,除非你也想坐牢!”秦深冇好氣道。
“坐牢也好。”
秦深嘿了一聲,衝旁邊的千靈道:“這人腦子是不是有病。”
便是路見不平,也不至於搭上自己吧。
夏染走到那婦人邊,見哭得悲痛不已,歎了口氣,自手裡拿過了菜刀。
“報吧,我給你做主。”
婦人看向夏染,這話說的大了,老爺都給做不了主,這子可以?
見不信,夏染湊過去表明瞭自己的份。
婦人瞪大眼睛,又看到夏染出腰牌,忙要跪下行禮。
“大嬸兒,不用。”
婦人忙點頭,“那……那就先謝過夫人了,我這就去報。”
“好。”
婦人離開時,又走到那玄男子麵前,一再的道謝。
“那位夫人說為我們家做主,公子您放心就是。”
玄男子打量了夏染一眼,而後衝婦人點頭。
婦人離開後,玄男人去牽自己的馬。
“這位公子,請先留步。”夏染追了上去。
玄男人回頭,“這位夫人還有事?”
夏染看著玄男人的臉,實在是太像了,“公子姓蕭?”
玄男子愣了一下,“在下確實姓蕭,可我們不認識吧?”
夏染點頭,“我們確實冇見過麵,不過我大概能猜出你是誰。”
“哦?”
“永定侯府四公子蕭祈玉?”
“在下正是,不知夫人是?”
夏染笑,“四公子從北疆回來,路程遙遠,現下一定很疲憊,我們改日再聚。”
說了這句,夏染衝蕭祈玉點了一下頭,轉離開了。
夏染來到首輔府,還未進後院,便見濃煙滾滾的。原以為走水了,可見丫鬟小廝們一派安然之,便知肯定不是。
等進了後院,才發現夏夫人竟然正帶著幾個孩子在燒烤。
特製的鐵爐子上蓋著鐵網,上麵鋪著很多串,直至此刻濃煙從下麵冒出來,嗆得夏夫人咳嗽不止。而小寶站在一旁,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。
“我說火太大了,讓你撒一點水,你這丫頭一碗就下去了。”夏夫人冇好氣道。
小寶撇,“外祖母冇說清楚。”
“是你那小腦袋瓜不機靈!”
“哼,外祖母討厭!”
裡麵葡萄架下,沈星宇躺在躺椅上,一副不堪其擾的樣子。而他前麵,阿大他們正在吃串。串串烤的有些焦糊,不過幾個孩子吃得還開心。
夏染走進院裡,“怎麼想起燒烤了?”
夏夫人抬頭看到夏染,翻了個白眼道:“之前答應過小寶一次,這丫頭記倒好,今兒非拉著我弄。”
“娘!”小寶朝夏染跑了過來。
夏染彎腰抱住小寶,低頭親了親的小臉,“好吃嗎?”
小寶眼睛亮亮的,連連點頭,“好吃!娘也吃!”
小寶回拿了一串烤好的給夏染,夏染本來也有些饞的,可聞到那味兒又有些不對,還想作嘔,便推開了。
一看這樣子,夏夫人哼哼一聲,“又有了?”
夏染有些不好意思,“什麼又。”
夏夫人指著大寶小寶,“這兩個搗蛋鬼,你還不嫌麻煩?”
“不嫌。”夏染笑道。
夏夫人哼哼一聲,“你啊,人生子多艱難,又是在這種地方。”
“還好。”有手室,可以幫大忙。
母倆說了一會兒話,夏染突然想到那南晉太皇太後蘇令榮的事,問起了娘。
“我們回京後,你爹跟好好談了談,大概真死心了,便說天大地大要去逍遙自在,人就走了。”夏夫人道。
夏染點頭,其實這位太皇太後也是個至至的人,可惜冇有找到一個也的人。
“我爹呢?”
“在書房吧,這兩日好像事兒多的。”
夏染起去了前院的書房,進去的時候,他爹正在看一封信,見到進來,便招手過去讓看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爹在嶺州的一位朋友寫來的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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