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撿到了一尸骨，你幫我查一下，仔仔細細地查一下，也好查查尸骨的份。”

趙騰飛：“……”不是溫家被盜的那吧？好玄幻。

張婕：“……”愣了三秒，“你什麼到了一尸骨？”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
霍一寧臉不紅心不跳地重復：“撿到。”

趙騰飛：“……”

張婕：“……”

哪里有的撿？別人怎麼撿不到？睜眼說瞎話也得有個度啊。

霍一寧掛了法醫部的電話。

趙騰飛實在是好奇：“隊長，能告訴我尸首在哪里撿的嗎？”他旁敲側擊，打打邊鼓，問，“不是在云城吧？”

霍一寧抬抬眼，似笑非笑，五端正，偏偏眼里里氣：“你很閑？”

“不。”趙騰飛伏案，“我很忙。”

手機振了一下。

霍一寧點開微信，頭像是王者峽谷的李白——景瑟的消息。

賢妻良母景瑟：【早啊】jpg。

刑偵一隊霍一寧：“為什麼改名字？”

賢妻良母景瑟？

霍一寧腦中浮現出小姑娘蠢萌又不失漂亮的小臉，雖然乖巧，但怎麼也和賢妻良母相差甚遠。

賢妻良母景瑟：“沒有為什麼呀，就是最近發現我越來越賢惠了。”

霍一寧：“……”

對此，他不予評價，隔了幾秒，他的手機連著響了幾下。

賢妻良母景瑟：【隊長，隊長】jpg。

表包是的底圖，笑得艷滴，打上了幾個‘隊長’，又配了幾個傲的波浪號，這個表包怎麼看都讓人浮想聯翩。

表包后面跟了幾行字，時間幾乎沒有間隔。

賢妻良母景瑟：“我今天沒戲。”

賢妻良母景瑟：“我今天去警局學習。”

賢妻良母景瑟：“我到了。”

賢妻良母景瑟：“我車又卡住了。”

賢妻良母景瑟：【王者峽谷需要你】jpg。

霍一寧角不自覺牽了一抹上揚的弧度，他放下手機，起，出了辦公室。

周肖好奇：“隊長去哪啊？”面如桃花的樣子，笑得好啊。

湯正義真相了：“去給瑟瑟神倒車唄。”

“這是被泡到了？”周肖很激，也不知道瞎幾把激個。

“沒有也差不多了，你什麼時候見過咱們隊長跟人玩過？瑟瑟神是咱隊長好友列表里唯一的，還給置頂了，等著看吧，咱隊長單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。”

大家伙都覺得湯正義說得有道理。

小江同志聽完慨了一句：“怎麼就沒有單手開法拉利來泡我呢？”

蔣凱笑得很賤：“婀娜，你改個名字先。”

“……”討厭！

湯正義也跟著慨了：“不說法拉利，開小綿羊來泡我也啊。”

蔣凱了下，憑實力找打：“就你這噸位，小綿羊承不住啊。”

湯正義一腳踹過去：“滾你丫的犢子！”

蔣狗跑，湯狗追……單狗，來吧，相互傷害！

警局門口，景瑟在車窗上，穿了一件紅的雪紡，白凈的小臉笑得明艷，像朵開得正好的花兒：“隊長，早啊。”

霍一寧說了句早，又說：“你下來。”

下車，把車鑰匙乖乖遞上，霍一寧幫把車停好，才領著一起進去，小碎步地跟在后面：“隊長，大后天三十一號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臉上沒什麼特別的神。

景瑟又說：“是你生日啊。”

他突然停下腳，看了一眼，又挪開：“嗯。”角往上了一點點。

“隊長，你那天執勤嗎？”眨眨眼，很期待的小眼神，要是不執勤，就可以約隊長了，然后陪他過生日，然后……

越想越激，小臉紅彤彤的。

霍一寧看了看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，語氣不由得輕了、了：“不執勤。”

景瑟立馬說：“隊長，大后天我請你吃飯吧。”怕他拒絕，趕找了個理由，“為了謝你春風化雨孜孜不倦地教我打槍和形。”

霍一寧角又揚了一分：“都是老師教的。”

“……”被拒絕了，傷心。

前一秒還興高采烈，這一秒已經垂頭喪氣了。

“什麼時候？”霍一寧問。

垂頭喪氣的某人瞬間欣喜若狂：“什麼時候都可以！”

“那晚上。”

點頭如搗蒜。

霍一寧忍俊不，笑了。

瞄到了，覺得家隊長笑起來太好看了，讓人想犯罪呀，不行，這里是警局，要一正氣！

還是好想犯罪，想把隊長打暈了帶回家……

上午有警員形訓練，霍一寧讓跟著一起練，說好，就去換服了。

“蔣凱。”

蔣凱看向自家春風滿面還不自知的隊長：“什麼事啊？隊長。”

霍一寧有點不自然：“大后天幫我執勤，我有私事。”

“私事？”蔣凱笑，眼神賊兮兮的，“太打西邊出來了，我們隊長居然翹執勤了！是不是要跟景瑟神——”

景瑟剛好換完服出來：“你喊了我嗎？”問蔣凱。

霍一寧瞇了瞇眼，也看蔣凱：“給我閉點。”

蔣凱一個激靈，立馬沖自家隊長做了個拉拉鏈的作，再看向景瑟：“我是說我們瑟瑟神今天真漂亮。”

景瑟笑了笑：“謝謝。”

霍一寧勾了勾角，哪天不漂亮。

景銀灣。

“咔噠。”

門響了，姜博抬起腦袋就了一聲：“汪。”

隨后，是姜九笙：“時瑾。”

一人一狗，并排坐在玄關，都仰著頭看剛進門的時瑾，他心一下子就了，走過去，了的頭：“怎麼坐在這？”

“在等你。”姜九笙站起來，只挪了一小步，就停下了，皺著眉，“麻了。”

時瑾抱起來，放到沙發上，讓半躺著，蹲著給：“你等多久了？”

“沒睡。”聲音有些疲倦，眼睛干，說，“睡不著。”

時瑾手，用指腹挲著有些紅腫的眼睛，心疼：“先去睡覺，嗯？”

搖頭，不那麼麻了，坐起來：“不想睡，你快跟我講，錦禹呢？”聽不到溫家那邊的消息，怎麼睡得安穩。

“錦禹被溫書華送出國了。”

姜九笙蹙眉，只恐怕，不是什麼好事。

時瑾坐到邊：“別擔心，我已經讓人在找了，很快就會有消息的。而且，溫書華畢竟是錦禹的母親，他應該不會有危險。”

搖頭，眉頭不展：“錦禹和我說過，他的自閉癥是人為的，是溫家人不希他健康，時間太巧合了，他的自閉癥才剛診斷痊愈，溫書華就送走了他，我怕會故技重施。”

覺得，錦禹的自閉癥和有關，和溫家的命案有關。

時瑾把的手放在手心里，握：“我去找，相信我，我會幫你護住他。”

他的話，讓心安了一些，只是還思緒不寧：“時瑾，或許我真的不是兇手，錦禹應該是知道什麼，才會被送走。”

不然怎麼會那麼巧，就在他痊愈的時候，就在他告訴兇手是別人的時候，若的推測沒有錯，那麼兇手是與溫家戚戚相關的人。

“不是或許。”時瑾扶著的肩，“笙笙，你不是兇手，尸檢報告被人了手腳，死因另有蹊蹺，而且，這件事牽扯到了錦禹，那真正的兇手很有可能就是溫家人。”

姜九笙點頭，只說：“幸好。”眼眶微微發熱，“幸好不是我。”

是，幸好不是。

那麼是誰，都無關要了，他只要相安無事。

時瑾手，覆在眼睛上，的眼發燙，他掌心微涼：“我會查清楚，笙笙，你不要再自責，也不要生病。”

用力點頭，拿開時瑾的手，親在他手背上。

時瑾乖乖把手給，怎麼著都隨。

“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。”

姜九笙抬眸看他，等他說。

時瑾說：“當年花房的事，溫詩好錄了視頻，你刺姜民昌的整個過程都被錄下來了。”視頻的長度他還不能確定，或許溫詩好只給他看了一部分。

姜九笙眉頭狠狠一擰：“是不是拿視頻威脅你了？”溫詩好野心，手里有了籌碼，不可能不豪賭一把。

時瑾點頭：“是。”

“要什麼？”

時瑾沒打算瞞，全部與他家笙笙說清楚：“目前只是要溫氏銀行的份，不過，做足了準備，應該還有所圖。”

亦是這麼覺得：“溫家人一個比一個貪心，這才只是開始。”

時瑾有多資本，溫詩好就會有多貪念，就是如此，對方能給予的越多，就越不知滿足。

先是溫氏銀行，下一次開口，又會是什麼？

這筆賬，得記下了，以后要討賬。

時瑾沒有舒展的眉心：“笙笙，現在還沒有足夠的證據，我要先拖一拖。”

當下，也只能用緩兵之計。

“別的都可以不計較，什麼都可以要，只要不覬覦你。”姜九笙態度很堅決，“就算讓我去坐牢，也不能讓人來搶你。”

這是的底線，別的都無所謂，時瑾不能。

時瑾心大好，他喜歡這個樣子，抱著哄：“不擔心，我哪有那麼容易制于人，就算退一萬步講，你坐牢我就去劫獄，然后帶你渡到國外去。”他語氣鄭重，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，“我是認真的。”

若是被判了罪，他就帶亡命天涯，倒要看看哪個敢跟他搶人。

姜九笙也很嚴肅：“我也是認真的。”

不是草木皆兵，是有跡可循的，見過溫詩好看時瑾的眼神，里面有貪念。而且，聰明的人應該看得，得了時瑾，就等同于得了他后的所有資源，那才是最大的贏面。

所以，就算溫詩好開口要時瑾，也一點都不奇怪。

只是，絕不能容忍。

時瑾笑了笑，抱著，低聲哄，說他是的，不給搶。

心一下便放晴了許多。

“笙笙。”

“嗯。”

時瑾遲疑了一下：“我還有一件事要坦白。”

坐直：“什麼事？”

他又停頓了一下：“我讓人挖了姜民昌的墳。”

“……”

盜墓會不會犯法？家時醫生做事……應該不會留下證據。

這麼一想，姜九笙放心了：“是為了找那個案子的證據嗎？”

時瑾點頭，全部坦白：“想查真正的死因。”只是，姜民昌畢竟是父親，他挖了他的墳，也算大逆不道。

姜九笙知道他顧慮什麼，眼眸微斂，眉宇染了淡淡的憂：“從他殺害我母親那一刻開始，他就已經不是我父親了。”

從他想殺滅口開始，就沒有父親了。

人或許就是這樣，都是善忘的，只會銘記那些最沖撞靈魂的片刻，與父親那麼多朝夕相的記憶，都模糊不清了，可唯獨花房里持刀相對的幕幕，刻骨銘心了一般，抹都抹不掉。

時瑾端著的臉，突然正兒八經地說了一句：“不要姜民昌，我給你當爸爸。”

“……”

啞然失笑，眉宇間的郁瞬間煙消云散了。

逗開心呢。

“寶寶。”時瑾張開手，整個圈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