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絕對靠譜,”助手雙手奉上文件,“您看這個。”
陳謹言接過文件,看過之后,原本就皺起的眉,此時更像是堆起的小山丘。
林澤確實是葉灼的哥哥。
確認這個消息,陳謹言有些頭疼的額。
是葉灼的話倒還好說,畢竟這里是總盟國,葉灼是長越國的神話,的手在長也不到總盟國來。
可事壞就壞在,葉灼的未婚夫是岑卿。
這樣一來,林澤就了岑卿的大舅子。
有這樣的靠山在,整個總盟國,還有誰敢招惹林澤?
怪不得。
怪不得林澤一個普普通通的地球人,敢招惹陳耀生。
事越來越棘手了!
陳謹言一籌莫展,朝助手道: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助手點點頭,往外走去。
就在此時,陳謹言好像想到了什麼,接著開口,“等一下。”
“您還有什麼吩咐?”助手轉頭看向陳謹言。
陳謹言接著道:“去把耀君來。”
“好的。”
很快,陳耀君就來了。
“爸,您找我。”
“嗯。”陳謹言點點頭。
陳耀生接著道:“是為了耀生的事?”
陳謹言接著點頭。
陳耀君看向陳謹言,接著道:“爸,您放心,我現在已經在想辦法了,哪怕用所有的關系也要在最短的時間把耀生保出來。”
“別。”陳謹言搖搖頭,“從現在開始,你不用管耀生的事了。”
“為什麼?”陳耀君接著問道:“難道您已經......”
陳耀君還沒說話,陳謹言便嘆了口氣道:“耀生是沒辦法保出來了。你知道把他送進去的人是誰嗎?”
“不知道。”陳耀君搖搖頭。
陳謹言接著道:“是葉小姐的哥哥。”
葉小姐的哥哥?
陳耀君楞了下,“您說的是葉灼葉小姐?”
“嗯。”陳謹言點點頭。
為探長,陳耀君自然知道葉灼跟岑卿的關系。
如今陳耀生被林澤親自送進看守所,要麼白靜姝主諒解,要麼林澤肯放過陳耀生一次,否則......
“耀生這回可算是踢倒鐵板了!”陳謹言接著道:“接下來我們行事也要小心點,可千萬不要讓人抓住把柄。”
這種關鍵的時刻,若是陳家要是在被人抓住什麼小辮子的話,就再也無法翻了。
“嗯。”陳耀君點點頭,“爸您放心,我有分寸的。”
陳謹言接著道:“另外,去看守所那邊打聲招呼,讓耀生在里面管好自己的,不要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。”
“好的。”
......
得知陳謹言居然放棄了陳耀生,陳夫人都要奔潰了。
虎毒不食子。
陳謹言倒好,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放棄。
還不等陳謹言下班回去,陳夫人就來到陳謹言的辦公室。
“你來干什麼?”看到陳夫人,陳謹言微微皺眉。
他一向不喜歡陳夫人來他工作的地方。
“我為什麼不能來?你心虛了?”陳夫人問道。
陳謹言有些莫名其妙的道:“我心虛什麼?”
陳夫人臉上全是譏諷的笑,“其實我早就看出來,你一直不喜歡耀生,覺得耀生不如耀君優秀,甚至非常后悔當年為什麼要生二胎!可耀生畢竟也是你的兒子,為父親,你怎麼能如此偏心!耀生雖然沒有耀君那麼優秀,可他對你這個父親一向是尊重有加!你呢!你就這麼對待耀生!”
十年,那可是整整十年!
為人母,陳夫人實在無法忍自己的兒子這樣的苦。
陳夫人很自己的兩個兒子,哪怕是陳耀生并不如陳耀君優秀,可在陳夫人心里,他們都是自己的寶貝。
實在是無法想象,陳謹言是怎麼做出這個決定的。
他有什麼資格為人父?
陳夫人雖然沒有明說,但陳謹言也聽出了這番話的言外之音,臉上并沒有浮現出憤怒的神,只是道:“你都知道了?”
“你承認了?”陳夫人就這麼看著陳謹言。
陳謹言嘆了口氣,“承認什麼!你本就不了解況!”
“那你說啊!我今天倒是想看看,你能說出什麼花來!”陳夫人道。
陳謹言接著道:“你先坐下喝口水,冷靜一下。”
“我現在已經很冷靜了。”陳夫人道。
一直在克制著自己,如果不冷靜的話,此時已經跟陳謹言打起來了。
陳謹言按著陳夫人的肩膀坐下來,“素芷,你聽我給你解釋。”
陳夫人坐下來。
“耀生得罪的不是一般人,”陳謹言接著道:“別說我,就連督長都沒辦法能保得出來。”
不但無法保出來,反而還會惹禍上。
“陳謹言,你給我找借口!不就一個白家嗎?他們有什麼了不起的?能把你嚇這樣?”陳夫人冷聲開口,眼底全是譏諷的神。
“他得罪的不止是白家那麼簡單,你知道站在白靜姝后的人是誰嗎?”陳謹言問道。
“是誰?”陳夫人問道。
“是林澤。”陳謹言回答。
“林澤?”陳夫人微微蹙眉,并沒有在新晉權貴中間搜索到林澤的名字。
見陳夫人這樣,陳謹言接著解釋道:“林澤雖然只是個普通的地球人,可他是葉小姐的哥哥,岑卿未來的大舅子。你說,這樣的人,我們家怎麼惹得起?”
聞言,陳夫人直接就愣住了。
怎麼也沒想到白靜姝的本事居然這麼大。
“那、那我們只能眼睜睜看著耀生坐牢了?”陳夫人轉頭看向陳謹言,聲音都在發抖。
陳謹言點點頭。
陳夫人的眼淚幾乎是奪眶而出。
接不了事實。
“真的就沒有一點點的辦法了?”陳夫人接著問道。
“沒有了,”陳謹言接著道:“除非白靜姝同意銷案。”
同意銷案?
白靜姝如果真的愿意銷案的話,事就不會發展到這一步了。
最后,陳夫人是被陳謹言扶著走出辦公室的。
一天后。
庭審宣判,陳耀生被判刑十年,剝奪政治權利終。
宣判當日,陳謹言和陳夫人都沒有到場。
自從知道幕后之人是林澤后,這夫妻倆就低調了很多,該避的嫌,還是要避的。
林澤后的人,他們本惹不起。
陳耀生也收到了父親的警告,不在大呼小,而是懺悔認錯。
他是真的后悔了。
早知道林澤是葉灼的哥哥的話,他就不應該跟林澤斗。
現在倒好......
如果能穿越時空的話,他肯定會打死那個愚蠢的自己。
雖然人沒有到場,可陳夫人卻在家里哭得死去活來的。
十年。
從今往后,想見陳耀生一面,就只能去監獄了.......
一想到這里,陳夫人就痛到無法呼吸。
......
另一邊。
白靜姝駕駛著星際穿梭,順利登陸地球。
于此同時,收到了法院的判決信息。
十年。
看到這個結果,白靜姝松了口氣。
將星際穿梭停好,白靜姝回到家,發現家里破損的東西全部恍然一新。
一切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。
肯定是林澤做的。
想到林澤,白靜姝眉眼彎彎,不是林澤,林家的每一個人都很好,很有溫度。
可惜,沒有生活在那樣的家庭。
白靜姝拿出手機,給林澤撥了個電話過去。
很快,那邊便接通了,“喂。”
“林先......”開口,白靜姝發覺不對勁,立即改口道:“林澤我回來了。”
“那邊的問題都解決好了嗎?”林澤問道。
“嗯,都解決好了,”白靜姝接著道:“你晚上有空?有空的話一起吃飯。”
電話那邊的林澤稍稍猶豫了下,而后道:“好。”
“你幾點有空?”白靜姝問道。
“我隨時都行,你決定好把時間發給我就行。”林澤回答。
“那就六點吧?”白靜姝提議道。
“可以。”林澤回答。
白靜姝接著道:“那......六點玫瑰之約見?”
“好。”
白靜姝笑著道:“那你先忙,不見不散。”
“嗯。”林澤掛了電話。
這邊剛掛完電話,二狗子和胖虎就不懷好意的走過來,“嘿嘿嘿......澤哥,什麼況啊?”
林澤一臉坦然的道:“什麼什麼況?”
“我聽著聲音,剛剛跟你通話的怎麼好像是個生啊?”二狗子道。
“你聽錯了。”林澤道。
“真的是聽錯了嗎?”胖虎壞笑著道:“我還聽到在那個生約你晚上六點鐘在玫瑰之約見面。”
“玫瑰之約?”聽到這句話,李文立即從旁邊走過來,一臉驚訝的道:“誰和誰要在玫瑰之約見面啊?”
玫瑰之約,一看就是約會的圣地。
胖虎和的二狗子滿臉的壞笑。
只有林澤一本正經的看著幾人。
見三人這樣,李文就更好奇了,“到底是誰啊!你們三到底是誰背著我在外面有狗了?”
林澤接著開口,“沒有的事,別聽他們倆胡說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
“當然是假的!”胖虎接著道:“我剛剛親耳聽到有人約澤哥去玫瑰之約吃飯。”
胖虎特地咬重了‘玫瑰之約’這四個字。
“胖虎都親耳聽見了,你還想抵賴?”李文看向林澤。
林澤道:“就是去吃個飯而已,你們別想太多,我跟只是普通朋友。”
“普通朋友去玫瑰之約吃飯?”二狗子接話道:“澤哥,你看我們三像個傻子不?”
語落,二狗子牽起李文的手,“蚊子,我們下班也去玫瑰之約吃飯飯吧。”
李文起了一的皮疙瘩,立即甩開二狗子的手,“疊詞詞,惡心心!誰要跟你一起去玫瑰之約吃飯!”
胖虎被著兩人逗得了的不行。
“澤哥,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,那個生跟你到底是什麼關系?”李文轉頭看向林澤。
“普通朋友關系。”林澤回答。
“澤哥,你這就沒意思了,我們還是不是你好兄弟啊?”胖虎過來,一把勾住林澤的頸脖。
二狗子立即走過來勾住林澤的左邊頸脖。
李文則是站在林澤面前,一瞬不瞬的盯著林澤的眼睛,“坦白從寬抗拒從嚴。”
林澤:“......”
“我跟真的只是普通朋友。”林澤有些無奈的道:“難道普通朋友之間去玫瑰之約吃飯很奇怪嗎?”
“那你覺得一個大男人穿著連逛街奇不奇怪?”李文反問道。
林澤了鼻子,“當然奇怪。”
“那你和一個普通朋友一起去玫瑰之約吃飯也同樣奇怪!”李文道。
林澤不著痕跡的蹙眉。
不過,他并不討厭這種覺。
胖虎笑著道:“澤哥,你就招了吧!”
“就是就是,”二狗子跟著開口,“澤哥你也一大把年紀了,有個朋友也正常,不過,我就是有點好奇,嫂子長什麼樣,居然能征服你這樣的大直男。”
這聲嫂子一出來,林澤的耳子都紅了。
這種覺幾乎是下意識的。
就......有點奇怪。
“嘖嘖嘖,耳朵都紅了,還說不是男朋友,”二狗子接著道:“澤哥,沒看出來啊,你怎麼跟大姑娘一樣,還臉紅。”
“你們別胡說,我跟真的只是普通朋友。”林澤道。
“行行行,普通朋友行了吧!”二狗子看向胖虎和李文,“蚊子,胖虎,你們倆也聽好了,澤哥跟他朋友只是普通朋友,你們倆可不許在開玩笑了知道嗎?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!”兩人敷衍著點頭。
林澤頓時一個頭兩個大,想解釋什麼,卻又無從解釋。
轉眼就到了晚上五點半。
林澤向來是個守時的人,他查了下,從工作室去玫瑰之約要十幾分鐘左右,加上堵車什麼的,半個小時綽綽有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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