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不覺得這句話有些可笑嗎?”陳楚楚嗤笑著冷哼一聲,但是很快目便鄭重了起來,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道:“從小到大,在您麵前,我一直都輸給陳芊芊。這次,我一定要向您證明,我比強!”
從小到大,明明都比陳芊芊強,但是卻都比不過陳芊芊!
城主的寵與重視也從來都隻給陳芊芊!
現在倒是要看看,陳芊芊究竟憑什麽跟爭!
“我從來都未曾說過這些。”花垣城主張了張,似乎是想要說什麽,但是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算是說出來,並且有些痛心的說道:“芊芊有的長,可你也有你的長,你又何必去糾纏這些事?”
“嗬。”陳楚楚嘲諷的笑了一聲,有些意味不明的說道:“難得母親如今還肯屈尊降貴的來說這些話哄我,從前倒是也不見母親有一一毫的將我放在眼裏。”
從小到大,陳楚楚一直都覺得是自己不夠努力,所以花垣城主才對百般挑剔,而反而是對百無一用荒唐任的陳芊芊百般寵。
可是如今看來,事實似乎並不是這樣。
這一切不過就是因為陳楚楚並非是花垣城主的親生兒,自己的孩子和別人的孩子,花垣城主自然是更加疼自己的孩子多一些。
但是這樣的事,若是一開始陳楚楚就知道理也罷了。
而現在知道了,自然也就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了。
可恨的是,花垣城主既然沒有將當做親生兒來對待,又為什麽將帶城主府,而且還給了二郡主的份,讓白白的做了這麽多年的春秋大夢,到頭來才知道,一切其實都是假的,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從未屬於過。
話說到這個份上,花垣城主也知道陳楚楚現在已經聽不進他的話了,於是直直的看著陳楚楚,似乎是想要過陳楚楚那雙帶著冷諷的眸子將看一般,過了好半晌才說道:“你一定要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?”
人心都是偏的,自然也不例外。
這些年雖然對陳楚楚視如己出,但是不可否認的是,最寵的依然還是自己的小兒。
原本想著,將城主之位給陳楚楚,也便不辜負了裴家世代英烈和當年裴司軍為花垣城的犧牲,隻可惜這些年陳楚楚卻是偏執,能力出眾又如何?本就擔不起花垣城城主的位子。
花垣城——需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個經天緯地的領導者,而是一個真正能夠民如子的城主。
隻可惜,在陳楚楚的野心滋生出來的那一剎那,就注定失去了能夠作為花垣城城主的機會。
甚至於到了現在,城主都依然不後悔當初將城主之位傳給芊芊。
陳楚楚如今沒有得到城主之位便已經是這幅模樣,若是真的讓坐上了這個位置,即使是一時半刻不發作,也必然會有將親生的子嗣趕盡殺絕的那一天。
看著城主看的眼神,不用多想陳楚楚就知道城主在想什麽了。
到了這種時候,城主關心的也隻有陳芊芊,這樣的景,倒是讓陳楚楚不知道要笑自己的可笑還是可悲。
“您放心,我不會再殺。”陳楚楚下心中的所有緒,一張冷的臉上陡然勾起了一抹充滿了諷刺的笑容,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對城主說道:“但也別想躲起來與韓爍長相廝守。我要讓回來,讓看看,是怎麽輸給我的!”
城主端詳著陳楚楚略微有幾分猙獰的神,頓了半晌之後才說道:“在你看來,我對你……就真的沒有半分母誼嗎?”
雖然的確是偏芊芊幾分,但是對於陳楚楚,也確實是視如己出的。
如今倒是沒有想到,自己當年抱回來當做自己親生骨教養的孩子,如今竟然反目仇……
聞言,陳楚楚別過臉去,不再去看城主臉上的表。
城主苦笑一聲,聲音顯得有些蒼涼,“楚楚,你剛剛被抱到城主府的時候,還在繈褓之中,裴私軍去了之後,裴家大,是我答應了裴司軍要保住裴家的最後一脈,教你才,繼承的缽……”
聽到城主的話,陳楚楚麵頓時就顯出幾分冰寒之來,還沒等城主說完便直接打斷了城主,不悅的說道:“你到底想說什麽?”
城主看一眼,苦笑著搖了搖頭,“是我的錯,一心隻想著能夠將你教導的文治武功楊楊不輸於裴司軍,卻忘了要如何教你做人,如今……你變這幅模樣,是我的錯……”
“您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?”陳楚楚麵對著城主,心中卻已經是全然平靜了下來,“您終歸還是選擇了陳芊芊,您的親生兒,不是麽?”
在所有事麵前,城主都是站在陳芊芊邊的,既然如此,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?
“所以,你覺得所有人都對不起你,是麽?”見到陳楚楚毫不為之所,城主的麵容略微變得冰冷了起來,看著陳楚楚的目也不再有失和苦,而是仿佛在麵對一個陌生人一般。
看著城主這樣的眼神,不知道為什麽,陳楚楚心髒無端的跳了一拍。
“不……母親,你的確是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。”陳楚楚聲音沉沉的說道,“可是卻也沒有毫對得起我的地方,明明你本就沒有把我當你的親生兒對待,卻又將我帶進城主府,騙了我這麽多年!”
城主沒有猶豫,繼續說道:“陳……裴楚楚,我這些年來對你悉心教導視如己出,原本是對你委以重任,甚至是想要將花垣城付到你的手上,如今倒了我對不起你?”
當年裴司軍過世之後,隻留下了一兒一,裴恒不過才幾歲大,陳楚楚也尚且還在繈褓之中,無數的人覬覦著裴家的司軍之位。
裴恒是男子,倒還罷了,但是陳楚楚這個裴武薑的繼承人,若是當初將留在險象環生的裴家,必然是保不住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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