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自從上回病重之後,花垣城主的就一直不好,雖然別人不知道什麽,但是裴恒心裏還是清楚的。
如今陳楚楚拿下了花垣城護城軍,就算是花垣城主也拿沒有辦法。
而現在整個花垣城之中,除了花垣城主之外,就隻剩下一個大郡主,至於大郡主的就更不必多說,說起來興許還不如花垣城主。
也正是因為這樣,裴恒才會到絕。
陳楚楚做事……真的是太絕了……
哪怕是旁人已經放過一次了,可是卻毫都不留任何麵。
就像是那裏的毒蛇一樣,哪怕是一朝事敗,隻要還活著一天,還有一丁點翻盤的機會,就會出其不意的給所有人迎頭一擊。
小廝的神也是為難起來,其實他不懂這些事,隻不過因為裴恒從前重蘇子嬰,而他又不是一直都在裴恒邊近伺候的人,所以才格外的想要得到裴恒的信任和重。
但是這種事就連裴恒自己都覺得棘手,更何況是他區區一個小廝了。
想了想,小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般,開口便對裴恒說道:“興許城主會回來呢?城主英明神武,定然是會有法子解了如今花垣城的困境吧?”
雖然從前陳小千在花垣城裏的名聲不好,人人都知道三公主驕奢逸囂張跋扈,但是後來陳小千到底也是做了不好事,而百姓也都是健忘的,尤其是當初陳小千炸福脈,發現了黑水礦的事,在百姓之間的傳聞已經是近乎神跡了。
這次的事又恰好是陳楚楚針對陳小千而來,所以小廝腦子裏靈一閃,也就想到了如今遠在玄虎城的陳小千。
聽到這個名字之後,裴恒先是怔愣了片刻,但是卻又很快回過神來,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:“芊芊如今……和韓爍在一起,心中必然是歡愉的,我……我倒是不想讓摻和到這些事上來。”
不用旁人多說,裴恒就知道自己這句話說的究竟有多違心。
他喜歡了陳小千這麽久,甚至不惜用盡手段的來對付韓爍,但是到頭來卻終一場空,他的心裏又怎麽可能會輕易過得去?
隻不過相對而言,裴恒倒是寧可陳小千能夠活的平安快樂一些,既然他和陳小千終歸是無緣,那和不盼一世安好呢?
如果陳小千摻和到這些事上來的話,無疑是會打破了許久以來的平靜生活。
這是裴恒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看到的。
小廝先是皺了皺眉頭,然後才疑的說道:“可是……二郡主不舍,誰能知道韓君不會把城主給送回來呢?”
在旁人的眼裏,兩人的分就算是再好,可哪裏好得過切實的利益呢?
就算是韓爍對陳小千一往深,可是隻要玄虎城主對此有意見,韓爍也未必能夠輕易的解決這些麻煩事。
畢竟如今的玄虎城可還不是韓爍做主呢,如果玄虎城主執意要為了實況而放棄陳小千的話,恐怕就算是韓爍也攔不住。
裴恒很顯然,在這一瞬間就想到了這一點,臉瞬間就難看了下去。
剛剛小廝想到的問題裴恒自然也是想到了的。
不過再一想之後,裴恒卻又約的鎮定了下來。
不管怎麽說,韓爍都是玄虎城主唯一的兒子,隻要韓爍對陳小千不放手,那就算是玄虎城主,想必也是無可奈何的。
畢竟玄虎城不像是花垣城,玄虎城就隻有韓爍這麽一個繼承人,玄虎城主和城主夫人不管怎麽樣,都不可能會放棄韓爍,哪怕是韓爍做的在玄虎城主的眼裏再過分……
想到這裏,裴恒又不多覺得有些悲哀。
也是從這一刻,他才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的沒用,不算是當初陳小千和他在一起了,他恐怕也保護不了陳小千……
“算了。”裴恒輕輕地搖了搖頭,“你說的也沒錯,雖然如今陳楚楚得勢,但是終歸……終歸天無絕人之路……”
而在日晟府當中,早在陳楚楚去往了護城軍營地的時候,陳沅沅便已經收到了消息。
聽到陳楚楚拿到了護城軍的軍權之後,陳沅沅難免笑了起來。
“蘇沐,會彈漁樵問答麽?”陳沅沅驅使著椅到一旁,手輕輕的了桌上的琴,琴弦發出了“錚”的一聲。
蘇沐深深的看著陳沅沅,不知道在想什麽,因此並沒有說話,而是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他知道陳沅沅所說的漁樵問答是上古名曲,但他出低微,本就沒有讀過幾本書,就算是在教坊司當中學到的曲子,也多半都是曲風豔麗的曲子,哪裏會學這種艱又不討好的曲子?
陳沅沅便笑著輕聲說道:“那我教你也好,從前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這首曲子的釋義——古今興廢有若反掌,青山綠水則固無恙,千載得失是非,盡付漁樵一話而已……讀之深有啊。”
其實蘇沐並沒有讀過很多書,但是卻也明白這句話其中的意思。
聽到陳沅沅的話之後,蘇沐輕輕一笑,然後對陳沅沅說道:“寫這首曲子的人,是有大智慧的人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……”陳沅沅也笑起來,然後手勾著琴弦。
並沒有如何鄭重,甚至隻有一隻手在,但是零零落落的就是能夠讓人聽出這首曲子的妙之。
從小不好,從前陳楚楚和陳小千練武的時候,剛開始還在一旁看著,但是後來覺得看也無用的時候,便也不看了,倒不如窩在府裏消磨時間。
也正是因為如此,其實陳沅沅看了不的古籍,琴棋書畫雖然算不得樣樣通,但多都是強過陳楚楚和陳芊芊的。
隻是從前的時候總是傷春悲秋,從不覺得這種上不得臺麵的技藝有什麽用,因此也就沒有顯出來。
陳沅沅聲音極為緩慢的說道:“其實……”
剛說出兩個字來,陳沅沅便是頓了一下,隨後才接著說道:“我也不知道我做的事到底對不會,但是與其這樣糾纏下去,到還不如提早有個結果呢……蘇沐,你說是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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