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小千氣呼呼坐在一旁,默不作聲。
竟然還問怎麽了,說好了會護著的呢?結果讓他一來玄虎城就這種罪,男人果然都是大豬蹄子!就算是男主角也不例外!
不過雖然是這樣想,但其實陳小千在看到韓爍之後,心裏多多都沒有剛剛那麽生氣了。
畢竟他現在所經的,之前韓碩在花垣城也是一樣不落的都過了,韓爍都能得了,沒道理到這裏就不行。
隻不過道理雖然是這個道理,但是陳小千想想的話還是覺得幾乎都要快委屈球了。
當初韓爍在花垣城也學過花垣城的規矩是不假,但當時函數明明是別有居心啊!他是為了花垣城的龍骨和烏石礦去的,他當初的那些委屈可以說是忍辱負重,但這算什麽?
他不遠千裏跟著韓爍來到了玄虎城,結果還要到這種對待!
而梓銳見韓爍來了,仿佛是找到了能夠做主的人一般,在一旁憤憤不平的說道:“你們玄虎城的人給我們城主臉看,還讓人教城主守“三從四德七出”,說但凡有一條不合,您就能將我們城主休了。還讓城主抄寫百遍。”
玄虎城的這些規矩,就連陳小千自己都委屈的不行,更何況是一直伺候陳小千的梓銳了。
從前陳小千在花垣城裏地位尊貴,可謂是橫行無忌,從小到大都沒有過什麽委屈。
而這次他們之所以會來到玄虎城,完全是為了韓爍,陳小千為了能夠救韓爍一命,甚至不惜詐死直接放棄了自己花垣城城主的位置,可如今到了花垣城,他們卻是要到這樣的對待。
這種事,無論是換做誰,想必心裏都會不舒服。
聽到這句話,韓爍當場就震驚了,不由得說道:“竟有這事?”
他一回來就被玄虎城主到了書房裏,還沒來得及顧及到陳小千,完全沒有想到陳小千這邊竟然發生了這種事。
陳小千指了指侍,依然是沒有說話,但是意思卻顯而易見了。
將德抄寫百遍?
那還不如回去讓陳楚楚殺了呢!
眼看著韓爍的目看了過來,侍趕跪下,言辭懇切的說道:“玄虎城規矩曆來如此呀,怎麽君夫人就不能遵守呢。”
“你說什麽?”韓爍皺著眉問道。
侍連忙說道:“君,這是咱們玄虎城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規矩啊!那是萬萬不能破的,新夫人進門,必然要學習德,抄寫百遍。更何況這是城主夫人吩咐下來的,奴婢也是聽命行事。”
“是母親?”韓爍微微的皺了皺眉頭。
在他的印象裏,城主夫人是十分和善的人,應該不會隨隨便便的去為難陳小千才是。
不過一想到如今玄虎城和花垣城之間的矛盾,韓爍就大可以理解這種況了。
侍遲疑了一下之後說道:“剛剛在眷們的宴會上,君夫人的言行舉止……不那麽合乎規矩,因此城主夫人。才有了這樣的吩咐,還請君能夠諒一二。”
聽到這裏,韓爍也多知道是什麽意思了,於是笑了一聲說道:“我抄。”
“什麽?”那侍當場就驚住了。
韓爍此時心倒還算是不錯,還十分有耐心地重複了一句,“《德》,我來抄。”
畢竟是城主夫人吩咐下來的,如果不照做的話那無疑是不給城主夫人麵子,但是韓爍也做不到讓陳小千為了他而委屈,所以在略一思索之後,就決定這口鍋由他來背。
不過就是抄寫一百遍德而已,說起來也不算是什麽大事,沒有必要為了這種事而去糾纏,痛快一點對誰都好。
侍不敢置信的看著韓爍,好半晌才結結地說道:“……君,這《德》是新夫人進門要抄的……”
君來抄?
那什麽了?
在們玄虎城,從古至今,哪裏有男人吵這種東西的?
“這樣啊……”韓爍像是思索著什麽一般,而後才緩緩地說道:“我聽你剛剛說,新夫人進門,必然要抄寫《德》……不過我覺得這中間沒有什麽必然的聯係啊。”
一邊說著,韓爍走到桌案前,扶起袖開始磨墨,“說是新夫人進門抄寫《德》,但又沒有說是讓新夫人抄不是?新夫人進門和抄寫《德》百遍,那分明是兩回事。”
說到這裏,沒等其他人開口,韓爍就偏過臉去看向陳小千,臉上滿是笑意的說道:“你負責新夫人進門,我負責抄寫《德》,沒什麽病。”
“韓爍……”
看著韓爍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樣子,陳小千不知道為什麽,竟然覺得心頭有點暖。
剛剛那樣生氣,甚至都想著要收拾包袱離開了,韓爍非但沒有怪,反而是自己扛下了這一切……其實認真的想一想,雖然了委屈,但其實韓爍才是其中最為難的那一個。
一邊是他的父母一邊是他的妻子,如果關係不和的話,所有力隻會加注在韓爍上。
這樣想來,陳小千多多都有些愧。
侍也同樣是愣住了,一時半會兒竟然沒有說出話來。
韓爍已提起筆來,“不順父母者出、膝下無者出……錯了,在玄虎是無子者出……”
一屋子人看著韓爍抄婦德,都震驚了。
陳小千臉也完全的好轉了過來,為韓爍的心而到心暖。
“韓爍,你不用這樣的……”
其實陳小千也不是真的生氣,隻不過是不喜歡這種東西而已,也不至於真的為了這種事而收拾東西回花垣城。
畢竟,要是真的說起來,之前花垣城對待韓爍,要比玄虎城對待苛刻的多了,韓爍這樣的脾氣能忍,為什麽就忍不了?
自始至終,韓爍從來都是為擔起了一切……
韓爍稍稍的搖了搖頭,一臉寵溺的笑著說道:“不管為你做任何事,我都甘之如飴,你為了我放棄了你的份,跟著我遠走他鄉,我為你做這些小事算什麽?隻要你自己心裏開心一點,我做什麽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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