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樣的況下,他們又怎麽可能和陳楚楚撕破臉?
“二郡主誤會了,大郡主並不是對二郡主有意見……”
還不等蘇沐的話說完,陳楚楚就驟然開口打斷了他,“既然不是長姐對我有意見,那就是你們這些奴才擅作主張了?”
一句話,直接把蘇沐歸結到一個下人的地位上去。
而在場的日晟府的侍從們一直對蘇沐都頗有好,畢竟陳沅沅鬱鬱寡歡這麽多年,也就是蘇沐能夠讓陳沅沅舒心一些,而蘇沐在他們這些人麵前也是毫都沒有架子。
現在陳楚楚說的這些話,等同於是得罪了在常日晟府的所有人。
“郡主誤會了……”蘇沐剛想要說話,卻一下子會上了陳楚楚沉狠毒的眼神,當場下意識的愣了一下。
但是還沒等蘇沐重新開口說話,陳楚楚就開口了,“既然是個擅作主張違背主子的奴才,那我這個做妹妹的不若就替長姐置了。”
說完,陳楚楚直接轉頭看了一眼梓竹。
“郡主……”比起陳楚楚來,梓竹卻是有些猶豫。
這裏畢竟是大郡主的地方,而蘇沐也是大郡主的人,他們這樣擅作主張的置了蘇沐,大郡主那裏是絕對不好代的。
陳楚楚看著梓竹這副猶豫的態度,冷笑了一聲說道:“怎麽?是我說話不管用了?”
聞言,梓竹咬了咬牙,接著便將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,眼看著竟是直接要取蘇沐的命。
蘇沐也在這一瞬間嚇的白了臉。
他怎麽也沒有想到,陳楚楚竟然張狂到這種地步,在日晟府裏就敢對他手,竟然是毫都不顧及大郡主的麵。
就在這火電石的一剎那,一道焦急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,“住手!”
梓竹下意識的停下了作,然後抬頭看向了聲音的來源。
在前廳門口不遠,陳沅沅正被梓年推著進來,看到前廳裏的景之後,臉都變得慘白。
轉過頭看向了陳楚楚,深吸了一口氣,咬著牙說道:“楚楚,你這是做什麽?蘇沐他如何得罪你了,你竟是這樣要對他下手?”
陳楚楚看到突然出現的陳沅沅,然後才轉頭看了一眼剛剛說陳沅沅已經睡下了的蘇沐,十分突兀的笑了一聲,“長姐誤會我了,我不過就是跟他說笑而已,長姐何必當真呢?”
說完這句話,陳楚楚眼珠子一轉,又看向了蘇沐,“蘇公子,你說是不是啊?”
蘇沐此時自然不會否認,因此隻能點了點頭。
“你這玩笑開的未免也太過了些,而且一點也不好笑。”陳沅沅臉上沒有什麽表,聲音也極為的冷淡,“既然楚楚你是來看我的,那就更不應該讓我到驚嚇才是,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是相信你的,可若今天的事傳揚出去,外人隻怕是會以為你在故意欺負我這個病秧子呢。”
平時陳沅沅的脾氣一向都很好,幾乎是從來都沒有過這麽強的時候,而且這說話的語氣幾乎要和陳楚楚撕破臉了。
蘇沐臉變了變,似乎是想要說什麽,但是此時是陳楚楚和陳沅沅兩個人的事,他這個外人也本沒法摻和進去。
“長姐這是說的哪裏話?”陳楚楚臉不變,臉上甚至還帶著那麽一些笑容,“既然是我錯了,那我向長姐認錯便是了,長姐可千萬不要生氣,生氣是要傷的。”
陳沅沅沒有說話,隻是冷冷的看著。
於是陳楚楚便再次說道:“長姐是真的生我的氣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陳沅沅淡淡的說道:“不過我近日不好,也沒辦法久陪,你既然來看過了,還是早些回去吧。”
陳楚楚眼神微微一閃,在停頓了片刻之後又重新說道:“長姐,我來是有事又與長姐商量的。”
陳沅沅臉上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,看了陳楚楚一眼,隨意的扯了扯角說道:“我是個一向都不管事的,近幾日更是沒有什麽神,你的事你自己拿主意便是了,不必與我商量。”
“長姐。”陳楚楚連忙說道:“我原本也是知道這些的,也不想來打擾長姐,但長姐畢竟是母親的長,也是花垣城的大郡主,因此我也就隻是想問一句,長姐覺得有一個男子擔任花垣城司軍之位,真的合適嗎?”
陳沅沅覺得當真是小看了很楚楚的無恥程度,竟然是將主意打到這裏來了。陳沅沅敢確定,如果今天對於裴恒執掌護城軍的事多說一句的話,陳楚楚就絕對能夠借題發揮煽民心,用以奪取護城軍的軍權。
“這件事我管不著,我相信母親自有定奪。”陳沅沅冷冷的笑了一聲,毫不猶豫的說道:“更何況,裴恒是裴家唯一的子嗣,從前便擔任司學之位,這麽多年來從來都沒有出過什麽差池,而且近來平也是有功之人,他執掌護城軍想必也沒有什麽問題。”
陳楚楚聽了陳沅沅的話,臉直接就變了,下意識的就直接說道:“可他到底是個男人!”
“男人如何?人又如何?”陳沅沅毫也不在意的說道:“在其位謀其政,裴恒隻找護城軍以來從未有過什麽過失,他來執掌護城軍,自然是再合適也不過了。”
陳楚楚深吸了一口氣說道:“長姐想必還不知道,裴恒當初之所以能夠拿到花符,便是進了我的府裏走的,如此品行低劣之人,怎麽能夠手掌兵權?”
陳沅沅沒有想到陳楚楚竟然也有臉去說別人品行低劣,而且還這樣堂而皇之的直接把以前做過的事一筆勾銷了,僅僅隻用無恥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陳楚楚了。
如果不是時機不合適,而又實在是不想明著得罪陳楚楚的話,陳沅沅恐怕早就將陳楚楚掃地出門了。
“楚楚你也知道,我是不管這些事的,你若是有話可以去找母親說,跟我……你是說不著的。”陳沅沅垂了垂眼眸,然後轉眼看向蘇沐,輕聲的對蘇沐說道:“我累了,咱們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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