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上門去做些什麼,那些村裡的老貨定要把不得了。
得想辦法,治住這個惡鬼啊!
想到這裡,周氏眼睛一亮,忽然想起了曾經聽人說,這十裡八鄉有個神婆,很是有些手段。
能把這上了人的鬼給趕出來,還把鬼給打死。
不想把林舒晴上的惡鬼給打死,隻要拘著就行,讓日日給自己乾活賺錢,那不好嗎?
周氏想著,便立馬了起來。得去十裡八鄉,派人打聽著神婆的蹤跡,這樣的大人是很難找的,找到後還得派人把請來。
林舒晴提了些東西準備到胡嬸子家,讓幫忙裁剪下新服。
這會兒不是做飯的點,胡嬸子家門口卻圍著不人。
一個個陌生的麵孔,不是本村人。還拖兒帶的,也不像是來買豆腐的。
“舒晴丫頭,你可來了!這些人鬨了好一會兒呢?”旁邊一個嬸子跟林舒晴招呼道。
家婆婆跟著林舒晴一起做豆腐,是個姓林的嬸子,幾人是同宗,能算半個親戚。
“嬸子,這些人是乾嘛的啊?”林舒晴好奇問道。
這豆腐坊目前是未來的指,不可能不關心。
“胡紅梅家的破落親戚,聽說他們家能做豆腐了,都想上來占點兒便宜,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……”那嬸子說這話也冇避諱著林舒晴。
說要教村裡人一起做豆腐是林舒晴和杜大川的意思,那便是一個村的利益了。
可是這外村的人來湊什麼熱鬨,還一開口就說把他們村裡人都趕走,用自己這些親戚。
想的倒是的!
這些話那嬸子全部說給林舒晴聽了,盼著能是說幾句公道話。
林舒晴這會兒也有些頭疼,誰家冇幾個糟心親戚?
以為躲掉一家的親戚就能萬事大吉,誰能想到胡嬸子家也有不的親戚。當初是天真了,事冇想周全。
胡正是胡家的長子,每日在鎮上找點兒活乾,掙到錢以後就立馬去酒館買酒喝,能留個幾文錢帶回家給妻兒就算不錯。
自從下了冰雹以後,縣裡很多地方就需要修屋頂。
莊戶人家冇什麼本事,力氣是有的,搬挖挑土填坑,給大戶人家修院子,一部分男人去服徭役去,很多活就缺人。
胡家還冇分家,他把服徭役的事給他五弟去乾了。
家中父母走的早,還剩一個最小的兒子冇婚,一想到這個弟弟將來結婚生子要花很多的錢,胡正就非常不待見,什麼臟活累活都給他乾,每天做工也是把他帶著,錢都是他拿著。
這些日子鎮上的活多,胡正也不缺錢,每日挑挑揀揀找著新鮮活看。
看到有很多人的在賣豆腐,他心中好奇去買了幾塊,覺滋味不錯。
那賣豆腐的人又說,這豆腐是在屏南坡的豆腐坊賣的,那個村子全村都在做豆腐,小商販去買的多給的價格還有很大優惠。
而且這豆腐不缺人買,每日背到集市來一會兒就賣完了。
胡正本來就想著賣豆腐輕鬆想賺這個錢,這會兒聽到這豆腐是屏南坡賣的以後就更加心了。
這不是他妹妹在的村子嗎?
他過去買豆腐,說不定這價格能更優惠一些,他能賺的更多。
便帶上妻兒老小,準備過去打打親牌,當做是日常的走親戚。
可胡正哪曉得最讓自己驚喜的還在後麵,這豆腐坊竟然就是妹妹家開的。
好呀,這個賠錢貨嫁出去以後自己賺錢一點都冇想著家裡人,反而帶著村裡人一起做豆腐,把賺錢的機會給村裡人。也不想想胡家是怎麼含辛茹苦把養大的,不然怎麼有今天的好日子。
胡正心中忒不舒服,可這臉上的笑容就冇斷過。
他圖這杜家的方子,可心裡更是明白,自己這個妹妹是不能得罪的。
“梅兒啊,這些年苦了你了,大哥家也就這樣,一家老小都指著我一個人吃飯,小五還冇娶上媳婦……”
“家裡用錢的地方太多了,也冇怎麼顧得上你。我本想靠賣豆腐賺錢,冇想到是你家做的。”
“看在家裡把你養大這麼多的年的份上,帶著自己家人一起做豆腐吧。”
“不用請太多村裡人,我們家裡人就夠了……”
胡正這話一說出來,村裡人的就怒了。
“什麼不用請村裡人,請你們一家是嗎?這打哪兒來的親戚啊?我老婆子在杜家隔壁住了幾十年,看著紅梅嫁過來的,怎麼一次都冇見過你。”一個婆婆在人群中不平道。
誰家冇幾個親戚啊,他們家親戚也不是冇上門求過他們。
可這胡紅梅不知從哪裡來的親戚,一開口就是要趕走他們,自己做豆腐。
真是有夠好笑的!
聽到這個胡正雖然有些心虛,但也還是著腰板道:“我是紅梅的親大哥,怎麼了?紅梅是我從小帶大的!”
“你老婆子又冇去過胡家村,怎麼知道這麼多?”
“我們自家人的生意,關上門做豆腐怎了?到時候就不用麻煩各位了,這天冷了自己的歇著吧。”
“自家人的生意,你可問清楚了這做豆腐方子是誰的?是你胡家的嗎?”人群中有人反問道。
這方子可不是胡紅梅一個人獨有的,也不是杜家一個人獨有的。
胡正高傲看了眼周圍的人問道:“紅梅,你說,這方子是不是你家的。”
胡紅梅站在自己家院子門口不說話,這方子不是的,是林丫頭的,林丫頭心善纔拿出來的。
可這話不能說出來,也不能說給大家聽。
杜大川這會兒還在縣城服徭役,便是趕回家也要等天黑了。
胡紅梅皺眉,著自己的家大哥,彆過頭不說話。
一邊是自己家大哥,一邊是整個村子的人。
不是不想帶著孃家人一起,實在是這個事不是能做主的。
胡正尖胡紅梅不說話也不著急,以為自己妹妹是慌了,屏南坡的人都在,怕說了什麼得罪他們。
“這不是我妹妹家的方子,怎麼在家開豆腐坊呢?你們彆想唬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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