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3章 算舊帳

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，病房門打開了，云穆從里面走出來。

他朝肖原淡然地笑道：“既然司有請，那我就去見一見他罷。”

他們之間，是該好好談一談了。

瞿皓連忙扶住他，低聲說：“云先生，對方來者不善，我們還是留在醫院為好。”

這里畢竟是國|家|級的大型醫院，就算司屹川再權勢滔天，只怕也不敢在這里手。只要拖到等云先生把傷養好一些，他們就可以安全地撤離醫院。

云穆擺擺手，“放心，不會有事。”

今天，周末歌劇院很安靜，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部默片老電影，沒有臺詞，只有輕婉轉的背景音樂。

演員的表演很夸張稽。

司屹川坐在頭排的位置上，仰頭看著大屏幕。他的后是一排一排的空位，一直延到出口，這讓他的背影看起來有些孤寂。

瞿皓被拒在門外，肖原攙扶著云穆，把他帶到司屹川的面前，就悄然退出了劇院。

云穆在離開司屹川幾個位置的地方坐下，朝他出一個平靜的笑容：“司先生，幸會。”

司屹川轉頭看向他。

那一瞬間，云穆產生一種錯覺，仿佛司屹川是高高在上的獵人，正在俯視著他這只掉落陷阱的獵。

這種錯覺，讓常年浸泡在腥風雨當中的云穆很不適應，都有些莫明的心驚，連脊背都升騰起寒意。

但很快，他就鎮定下來，仍然用安靜的眼神，迎接司屹川的審視。

“云先生，幸會。”司屹川角牽起，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，朝云穆出右手。

云穆微微朝側邊傾斜，同樣出右手與司屹川握住，“司先生這麼早派人來請，不知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？”

“聽說云先生傷了？”司屹川說：“打擾到云先生靜養，實在抱歉。”

云穆現在的況，不宜久坐，只想快刀斬麻談完事好回去休息，“司先生有話請直說。”

見云穆這樣，司屹川也不拐彎抹角了，直接問道：“昨天，你和喬楚在哪里被人襲擊了？對方是什麼來頭？”

“對方是什麼人，我不清楚。”云穆看著他，話語里出一得意，“但我清楚的是，昨天是我救了喬楚一命。如果不是我正好去祭拜喬媽媽，最后又不忍心讓自己回去，堅持要送，也許下一個清明節，在墓園里等著我們的，會是小丫頭。”

這句帶了點詛咒意味的話，讓司屹川的瞳孔。但更讓他暴躁的是，云穆居然用“小丫頭”這麼親昵的稱呼，來喊喬楚。

在M國，在他所不知道的兩年里，他們是不是有過更加親的舉？

這個念頭讓他很暴躁，說道：“你只管放心，我永遠不會讓這種事發生。”

“是嗎？”云穆的語氣有些諷刺，“聽說，司先生傷后，失去了兩年的記憶。所有你以前和喬楚恩的日子，都忘得一干二凈了。司先生恐怕，連自己到底不喬楚，都不記得了吧？又如何保證的安全？”

司屹川的眼里出一抹駭人的彩。

自己失去部分記憶的事，只有司家的人知道，云穆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事？

是喬楚告訴他的嗎？

在司屹川思緒轉的時候，云穆繼續說：“連共同記憶都會丟失，說明你其實并沒有多喬楚。不如君子人之，放了。我保證，會比你更加地照顧好。”

“放了？”

為什麼他們說話的語氣都是一樣的？難道昨天他們約定了什麼事？

不怪司屹川會疑神疑鬼，他缺失兩年的記憶，自然會有一些來自外部的不安全因素，來干擾他的腦神經。

他確實不記得自己是否深著喬楚，但他卻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心意，那就是——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離開自己的邊。

“不。是我的人。不管現在還是未來，永遠都不可能離開我。”

云穆聞言，邊的諷刺意味更加濃烈，“司，你可能沒有弄明白一件事。喬楚嫁過的人是鐘銘，與青梅竹馬的人，是我。你不過是在最脆弱時，偶然認識的一個男人。無論是時間還是，你都不會是的第一人。”

“是嗎？”司屹川冷冷地回擊，“正好借著今天，我也要告訴你一個事實。無論喬楚過去與你們有過什麼樣的糾葛。在往后的歲月里，都只會有我一個男人。哪怕我不要，也只能屬于我一個人。”

云穆臉終于變了：“司先生，喬楚是一個人，你不能仗著自己有權勢，就生生把鎖住。”

“哦？鎖？云先生不是喬楚，又怎麼知道不是心甘愿呆在我邊的？”司屹川不耐煩地說：“這個話題到此為止。我們說正事吧。”

云穆識時務，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，等著他說正事。

司屹川手點了點自己的心口，“聽說這個傷口，拜云先生所賜？”

云穆出笑容，也不推，“正是。”

“云先生知道我今天請你來，是因為什麼事嗎？”

司屹川眼中迸出的森寒，讓云穆的頭皮有些發，但臉上仍然裝得若無其事：“知道，算舊帳。”

“知道還敢來，云先生倒是有膽識。”

“司先生，我知道江城是你的地盤，我不是你的對手。”云穆說：“但我更知道，你不會殺我。”

“這麼駕定？”

“因為”云穆一笑，“小丫頭知道你來找我，如果你殺了我，會恨你。一輩子，都不會原諒你。”

云穆明白自己在喬楚心里的地位。可以不他，但在的心里，但自己始終是占據孩時代，最重要的那個人。

如果司屹川今天殺了他，喬楚和司屹川之間恐怕就要完蛋。所以，他才敢賭，司屹川不會殺他。

“你錯了。”司屹川突然拔出槍，槍口迅速對準云穆心臟的位置，“在我的心里，并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重要。恨與不恨，我不會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