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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神醫毒妃》 第364章 四哥你想想我,就不會更難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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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鶴染的話就像一柄刀子,死死地捅進了君慕息的心窩裏,他好像是真正的到了剜心的痛苦,瞬息間居然站立不穩,一手捂著心口,一手扶著牆壁,即便這樣卻還是向地麵去。

白鶴染嚇了一跳,趕手去扶,也知道是自己的話將這位四皇子刺激得不清,於是無奈地歎了一聲,搖搖頭,再也不問。 到底自己是外人,有些事隻限於他們兩個之間,是不能對外人道起的。隻是會覺得很可惜,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雲淡風清仙姿秀逸的人,變如今這般萬念俱灰甚至病骨支離奄奄一息,又開始懷疑

自己當初將那蘇嫿宛給要回來究竟是對是錯。

淡淡地開口,跟君慕息話:“我不強求你告訴我什麽,但是四哥,這件事我有責任,若是一切真是蘇嫿宛所為,我不會放過!”

完就走了,步子邁得很大,但卻一點聲音都沒有。在昏暗的地道裏就像一個靈,飄飄乎乎地奔著地室而去。

君慕息調整了一下狀態,趕也跟了上去。地室裏明顯有人,他怕出事。

白鶴染的腳步在真正邁地室一步之後停了下來,還是一室的珠寶璀璨,但是在這樣的璀璨中,卻有一幅極不和諧的畫麵映眼來,襯得這間地室更加奢靡。

是一個和尚跟個姑子在茍和,位置選在了一隻裝滿了金玉寶石的大箱子上,背對著,衝撞間還摔碎了幾個值錢的玉,看得這個心疼。 君慕息趕過來時就看到這丫頭捶頓足地在那懊惱,每當一件玉掉到地上時都急得不行,一時間他也是哭笑不得。可地室裏的畫麵實在不堪目,他想出手製止那二人再繼續下去,卻被白鶴染攔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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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把:“幹什麽?這種時候擾其好事可是要遭報應的。”

他啞然失笑,“難不不擾了,他們就會有好下場?”

勾勾角笑了起來,“好下場肯定不會有,但實在用不著髒了我們的手,更何況……”看向君慕息,“四哥,你研究過人心嗎?” 他一愣,沒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。就聽白鶴染又:“別看此刻投意合,但是很多時候人心隻在一念之間就可以有所改變,你若不信咱們來打個賭,我隻需一句話,就能讓那二人自相殘殺,讓他

們上一刻你儂我儂,下一刻就拚個你死我活。”

他挑眉,“什麽話?” 就在這時,那和尚完了最後一次撞擊,二人終於停了下來。而白鶴染也在這一刻突然有了作,就見往前跑了兩步,大聲道:“師父怎麽還在這裏啊,大夫人不是都了,隻要你殺了這個姑子,這

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歸你所有了嗎?你殺了就拿東西走人,怎麽還不走?快點吧,再不走就來不及了!”

這話一出可把對麵的兩個人嚇了一大跳,先前隻顧著做好事,本沒想到後麵來了人。今夜寺裏很多布防,明明都安排好了的,怎麽還會有人進來? 其實白鶴染這句話百出,大夫人已經被送到癆病村了,什麽時候的把東西都給這和尚?更何況這是江氏所有的財產,怎麽可能隨便就送到一個和尚手裏。再者,就算給了和尚,也不至於讓和尚

殺了姑子,和尚也不可能殺了姑子。錢都是自己的了,帶著姑子一起用多好,反正江氏得了癆病也是活不的,憑什麽還聽的?更何況,他又什麽時候過殺了姑子就拿東西走人?這不是胡扯麽? 但是這種大和尚知道,尼姑可不清楚。包括今夜法門寺的布防,那也隻是法門寺在做,跟尼姑庵沒有任何關係。這大和尚跟純粹是魚水之歡,平時也會合起夥來斂個財,但法門寺的事,大

和尚是不會對的。 雖然隻要仔細一想就能揭穿白鶴染的謊言,但是這種時候誰還會仔細想,腦子早就了,兩人裳都沒穿,還剛做完那事,腦子都是懵的。特別是那個姑子,幾乎是在白鶴染這話剛一出口就信了,當

時就尖一聲:“你要殺我?”

大和尚百口莫辯,正想問問白鶴染是什麽人,也想告訴姑子冷靜一下,他們極有可能是著了人家的道,被人暗算了。

可惜,在價值連城的財富麵前、在瘋狂激烈的歡愉之後、在死亡訊息傳來的這一刻,徹底失去了理智,大和尚還沒等話呢,就已經撲上去跟其拚命了。

白鶴染往後退了兩步,退回到君慕息邊,笑容還掛在角。“你看,我得沒錯吧?” 君慕息也是服了,這真是他見過的最古靈怪的姑娘,滿腦子都是鬼主意,偏偏每個鬼主意都能被打到正地方。有那麽一瞬間,他竟開始羨慕起自己的十弟來,羨慕其能遇到這樣的妙人,還能與之

相悅花好月圓。這該是人世間至高無上的好,可惜,他這一生已經不可能擁有了。

心髒又有些疼,他以手抵住,用力按,以此來緩解。卻不知那種疼是神上的疼痛,用這樣的按來緩解本沒用,反而會按得心口生疼。

和尚和姑子已經打得難舍難分,白鶴染一邊看熱鬧一邊心疼那些被他們撞壞的玉。在看來那些可都是錢而且還都是的錢,每打壞一樣就損失一樣。

好在混的狀態很快就結束,雙方都掐住了彼此的脖子,陷了僵持。

按男人的力氣應該比人大的,但是人打架不按常理出牌,姑子之前咬了和尚一口,直接咬掉了和尚的半手指頭,所以和尚掐起人來就差了些力氣。

姑子此刻就想著隻有這個和尚死了才能活命,所以是拚了命的在打,掐脖子也是咬著牙用全力在掐,甚至手指甲都掐進了裏。 當然,要的力道其實還是沒有和尚大,很快就被那大和尚給占了上風,眼瞅著嚨癟了下去,人就要沒氣了。可巧就巧在掐大和尚時陷到裏的手指甲,許是因為子喜歡留長指甲,又修剪得

很尖,結果指甲紮進了氣管,出其不意地要了那大和尚的命。

可惜自己也沒討著便宜,大和尚喪命的同時,也咽完了最後一口氣。 地室終於安寧下來,卻彌漫起散不去的腥。大和尚脖子裏噴出來的染了一片金玉珠寶,看得白鶴染直皺眉。君慕息以為又要心疼被染的東西,本想左右也不是自己用,洗一洗還是可以換銀子。可他還沒等開口呢,就聽白鶴染道:“四哥看見了吧,這就是人心。抵死纏綿的人你覺得他們的關係應該是很好的,可實際上卻連一句挑撥的話都不起,甚至都不推敲一下就拚了個同歸於盡,實在

好笑。” 君慕息擰了眉心,一直都沒有話,他在等白鶴染。既然挑了這麽一場事,總是想些什麽的。他也知道,有些事躲也躲不過去,他既然都到這裏來了,就該做好被揭傷疤的準備。白鶴染這個

丫頭,從來都不是好話的。 可事實上白鶴染卻是什麽都沒,隻是走上前,撿了那二人的裳墊著手,然後拖死狗一樣將兩拖到了旁邊,再轉走回來同他:“四哥在這裏等我一下吧,我出去通知落修他們進來搬東西。

完就要往外走,胳膊卻被他一把抓住。抬起的腳步不得不收放回來,輕輕歎息:“我都沒再問了,四哥這又是何苦?”

他微微怔了一下,將手放開,“也是,你都沒再問了,我這是在幹什麽呢?罷了,你去吧,本王在這裏等著。這間地室不知還有什麽機關暗防,免生變故,你快去快回。” 白鶴染點點頭,想立即就走,卻還是沒忍住了句:“四哥,自古人心最難測。再信任的朋友在未來的某一也有可能為敵人,哪怕親如夫妻子,反目仇的機率也不是沒有。就像我的父親對我

的母親,也像我的父親對我。所以你想想我,就不要很難過了。”

完這番話再不多留,快步離去。 很快地,落修和默語帶著一隊人馬衝了進來,迅速地開始搬家行,一趟一趟地將這些東西全部搬走。兩個時辰後,法門寺正殿大佛腳下的地室裏空無一,就連那兩都被人抬到了外麵。偌大

地室隻剩下一片腥氣息,像是在祭奠這裏曾發生的一切。

再出去時,默語帶著二人走了一段路,到了一片林裏。“四殿下,姐,你們看。”手指前方,那橫七豎八地躺了十幾,其中也包括剛抬出來的和尚和姑子。

“這些都是什麽人?”白鶴染一邊問著一邊朝前走去,低頭看了一會兒,然後開一的下,隻見牙齒全黑,明顯是咬毒自盡的。 默語搖搖頭:“不清楚,像是守著這條地道的人,原本想抓幾個活口,誰知道所有被抓住的人在發現沒有逃走的可能後,居然都咬毒自殺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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