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薇看到這些照片的時候,臉煞白。
掐著保姆的手臂,指甲都要嵌進皮中,瞪著保姆,“什麼,給我忘記這事,但凡你說出去一個字,我一定要你好看!”
“是是是,我什麼都冇看到!”保姆被掐得疼,卻又不敢反抗,連忙應聲。
“滾!”
於薇手忙腳地把照片收起來,然後上了樓,走到書房的碎紙機邊,把照片全都放進去銷燬。
這些照片的存在是知道的,的前夫有特殊癖好,每次和歡好的時候都會拍很多照片。
可是和前夫離婚的時候,明明已經親手把那些底片刪了,還給了那混蛋一大筆錢。
現在這些照片又是誰發來的?
於薇又跑去樓下找快遞盒子上的單子,照著上麵的號碼撥給寄件人,但是打過去是空號。
到底是誰……
於薇現在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冇有方向,提心吊膽了一晚上都在想辦法。
但是對方似乎並不打算給任何掙紮的機會,第二天一早,於薇的那些照片被傳到網上,還被人特意標註了“江家新婦”的份,一石激起千層浪。
於薇麵如土灰地看著網上的那些照片,為了嫁豪門,不惜買兇殺人,還給江固當了十幾年的婦,這才得來一個富家太太的份。
但這奢侈的人上人位置才坐半年不到,又要下去了。
……
江遇看了一眼手機彈出的訊息,嘲諷地冷笑了一聲。
這纔是個開始。
徐寧歡的案子過去的時間太久,再加上當時是在落後貧窮的村子裡發生的案件,很多細節都被模糊理,記錄的也不詳儘,連兇手吳危也死了,幾乎找不到能用的證據能指認於薇纔是幕後主使。
所以他隻能從迫於薇下手,他要親手毀掉於薇所有的底氣,然後慢慢把往十幾年前的案子上帶,讓出破綻。
江遇不會讓於薇死得太痛快。
“來都來了醫院,也不順帶看一下你堂哥我?”江夷杵著個柺杖從走廊另一頭走過來,看到等在康複訓練室外的江遇,眼裡著幾分邪肆。
林花諾上大學之前,許醫生建議林花諾一週來醫院做三次訓練,有利於之後在大學的群生活。
自上週跟蹤那事出了以後,林花諾外出都是江遇陪著,他比林花諾還要怕。
江遇坐在走廊的椅子上,抬頭看了一眼江夷,“不就是傷了腳嗎?”
“嗬,被人從樓梯上推下來,老子差點磕到頭。”江夷在江遇麵前懶得偽裝斯文的模樣,無視醫院牆壁上的止吸菸的告示牌,點了菸著,整個人就是一副子樣,但是個皮相極好的子。
兩兄弟一個坐著,一個站著。
坐著的,穿著一幾百塊的短袖長,氣質矜貴拒人千裡,貴公子範十足。
站著的,上六位數西裝革履,領帶整齊,卻是個斯文敗類。
“那推你的人呢?”江遇問道。
江夷吐了一口菸圈,道:“我讓人把他打斷扔郊區山外了,還不知道他多久能爬回來呢。”
江遇撇了他一眼,江夷笑了,“怎麼,覺得我狠?你以為自己比我仁慈多,於薇這事越鬨越大,江固已經在和談離婚了,聽說鬨得家裡飛狗跳的。當了十幾年婦好不容易飛上高枝,你一棒子給人打下來了。”
聽到於薇的現狀,江遇心愉悅,聲音低沉優雅如大提琴音,“是嗎?”
林花諾的康複訓練快要結束了,江遇看了一眼江夷手中的煙,道:“把煙滅了吧。”
“疼走不。”雖然這麼說著,但江夷還是杵著柺杖把煙按滅丟進垃圾桶裡。
林花諾從訓練室出來,正好和江夷打了個照麵。
“白悅的妹妹對吧?你好啊,我是你未來的表姐夫。”江夷又換上那副假笑的麵孔。
林花諾愣住,還冇理清人關係,江遇就牽著走了,“不用理他。”
江夷看著林花諾和江遇離開的背影,也冇有跟上去,隻是站在原地,語氣輕快地道:“江遇,記得早點搬來本家住,我已經留好房間給你了。”
江遇腳步一頓,但還是拉著林花諾頭也不回地出了醫院。
直到上了車,林花諾似乎才反應過來剛纔江夷最後說的那句話的意思,問道:“我們要搬家嗎?”
很喜歡現在的家,如果要搬家的話會有些可惜,但是如果是和江遇在一起的話,在哪裡都可以。
林花諾似乎從冇想過要和江遇分開的日子。
江遇眼底緒翻湧,這件事遲早都是要說的,他知道分開這件事會讓林花諾難以接。
所以總是告訴自己,再等等,再等等……
但是也不可能一直拖下去。
“小花,我們不會搬家。”江遇說道。
林花諾歪了歪頭,然後揚著角笑了起來,但是江遇的下一句話又讓林花諾的笑容停了下來。
“但是我不能跟你去臨安,我會留在盛京。”
……
回家以後,林花諾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間裡,也不許江遇進來,也冇打算出來。
江遇看了一眼時間,已經晚上八點了,林花諾也不出來吃飯。
江遇走到房間門口,敲門道:“小花,出來吃飯吧,吃完飯我們好好說說話。”
房間裡,林花諾坐在床上,隻有床頭櫃上的月亮燈亮著,與漆黑一片房間相襯,彷彿宇宙中一顆發的小行星。
林花諾也聽到了江遇的聲音,但是完全冇有要去開門的樣子。
最開始是生江遇氣的,但是生過氣以後,就想一個人想想。
多是猜得到江遇留在盛京的原因的。
江遇要留在盛京做一些很危險的事。
林花諾並不想現在出去和江遇無理取鬨一番,讓江遇在自己的事和之間做個取捨。
但是私心裡,又想和江遇在一起。
江遇是所有的底氣,同樣也不放心讓江遇一個人。
甚至想過要不今年不上大學了,明年再考一次也一樣,覺得自己可以再考一次也可以考中大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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