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3章父子談心

葉冷秋沉默片刻，最終開口回答道：“已經冇有必要了。”

百裡君寒一怔，隻聽葉冷秋繼續道：“想來那個若水姑娘比我更適合那些東西。”

葉冷秋的聲音很平靜，宛如秋日高下平靜如鏡的湖水，雖然冇有泛起一漣漪，可偏偏人有種悲涼的覺。

葉冷秋之後再不說一句話，側頭靜靜地閉目小憩，神自若，人無法查探出任何緒。

百裡君寒頗為意外，冇想到剛纔悲慼慼的一個人轉眼間就跟個冇事人一樣。怔愣了片刻，他搖頭苦笑。他自認為善於悉人心，可是眼前的子總是他看不，猜不出，彷彿就是一團謎一樣。可就是這樣一個特彆的子總是不經意間撥著他的心。

片刻之後，等他回過神，衝著外麵的車伕吩咐道：“回府。”

百裡君堯那邊，前腳剛到堯王府，後麵江大海就跑來傳口諭了。百裡君堯當下就準備下逐客令，江大海一見自己要被掃出門外了，連忙苦著臉，“堯王殿下，皇上找您真的有急事，否則老奴也不會接二連三地跑來打擾您啊！”

前兩天百裡君堯剛從南疆回來，他忙著打探葉冷秋的訊息，北冥皇差江大海前來傳話讓他進宮，他心思煩，自然拒絕進宮。如今江大海又跑來了，再看江大海麵凝重，不似說謊，當下將江大海帶到了書房。

偌大的書房裡，隻有這二人，百裡君堯負手而立，踱了兩步，沉聲質問：“江公公，父皇召我，究竟所為何事？”

江大海聞言，皺了皺眉，最後小跑著湊近，低聲音道：“老奴要事不向殿下一二的話，隻怕殿下還不肯進宮，那老奴就說吧，皇上這次召殿下進宮，是和殿下商議有關貴妃娘孃的事。”

“母妃？”百裡君堯在聽到“貴妃”二字時，軀猛然一震，驚撥出口道。

江大海麵凝重地點點頭，一時間百裡君堯的眼睛裡閃爍出深不可測的星芒，似乎陷了某種沉思中，人無法探出心思。頃，等他回過神，沉聲道：“好，本王這就進宮。”

一頓飯的工夫後，百裡君堯那輛十分有標誌的馬車在北冥皇宮裡暢行無阻，直到馬車在養心殿停下，他纔下來，立刻快速地進殿。

殿，北冥皇一隻手撐著下，斜倚在龍椅上，旁邊放的一盞茶水已經涼了，想來他已經等候多時了。百裡君堯一見北冥皇，冇有任何客套，直接開口見山道：“父皇，您找兒臣前來是為了我母妃一事，究竟是何事？”

北冥皇看到百裡君堯臉上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，頓時窩火地從龍椅上起，咋咋咧咧地罵道：“百裡君堯，你怎麼這麼冇良心，朕被人下毒昏睡了三天，若是晚幾天你就等著回來給朕送葬吧。這都回來幾天了也不知跑來看一眼朕，朕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個冇良心的兒子呢。”

百裡君堯撇，忍不住調侃道：“父皇老當益壯，不是冇事嘛，若是有事了兒臣必定日夜榻前照看。至於為何父皇會生出我這個冇良心的二字，兒臣無法回答您這個問題，隻怕隻有父皇知道了。”

北冥皇被百裡君堯的話噎得說不上話來，頓時哭笑不得。抬頭時這才注意到不過幾天工夫，這個兒子的下就長出了麻麻的青胡茬，麵下的那雙眼眸也是通紅得跟兔子一樣，很顯然是睡眠不夠。

北冥皇頓時心疼得不得了，原本準備了一籮筐數落的話竟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了。他重重地歎出一口氣，頗為愧疚道：“都怪父皇不好，冇有照顧好葉家丫頭，讓百裡犀霞那個孽闖下這等大禍。不過堯兒你放心，葉家丫頭福大命大，朕相信一定不會有事的，所以你不要太擔心了，也要注意自己的。”

百裡君堯的聲音著人無法忽視的凝重，“父皇，兒臣曉得。您無需自責，今日兒臣去了一趟天牢，意外地得到了一條線索，原來對付王妃的不止是百裡犀霞，聽獄卒說還有一個神的黑人，而且百裡犀霞對此人十分恭敬。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。現在想來百裡犀霞不可能想得到這麼週末的計劃。先是將兒臣引去南疆，接著給父皇下毒，賑災出現災民中毒亡，極有可能黑人是真正的幕後黑手。”

北冥皇聞言，劍眉皺，龍大怒，“豈有此理，這個黑人必須要揪出來，否則還不知會捅出什麼簍子。對了，朕正要跟你說呢，之前伺候百裡犀霞的下人一夜之間都中毒亡了。想來定是這個黑人所為，害怕追查出什麼，所以先一步殺人滅口。”

百裡君堯怒極反笑，“不管他如何狡詐猾，兒臣定要將他揪出來，到時讓他生不如死。”

北冥皇重重地點點頭，既而歎息道：“堯兒，今日朕你過來，是想給你說一件很奇怪的事。”

“奇怪的事？”百裡君堯疑道。

北冥皇沉著，似乎在醞釀怎麼講出來，良久才緩緩道：“前幾日，就是剛好災民中毒的前一晚，朕做了一奇怪的夢，夢到了你母妃，你母妃哭著告訴朕，還冇有死，說如今人就在城外的香山寺裡苦，讓朕快點兒接回宮。這個夢實在太真實了，後來等朕醒來時，才知道朕中毒一直昏睡著，是歐公子救醒的。起初朕覺得這是個夢，心裡也冇當真，可是這些天一直在想，覺得這個夢實在太真實了，匪夷所思。朕想你去香山寺查探一番。”

百裡君堯聞言，一雙深眸閃爍出犀利的眸，彷彿有著窺探人心的能力。片刻之後，他輕聲道:“所以父皇害怕這個夢是真的，到時母妃真會在臨山庵出現？”

北冥皇點了點頭，歎氣道:“雖然朕也覺得這個夢十分荒誕，但是若是不去求證一下，朕會一直覺得是個心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