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今天早上有人去了姥姥家,說我媽被確診為神病,已經送到青山神病醫院去了,讓我姥姥往那邊送的生活用品呢!」
說到這裡,南菱幾乎要哭了起來,說實話,如果不算趙彩慧的事兒,這兩天日子過得還算不錯。
由於趙彩慧失去了自由,南玉平每月給的三十塊生活費都落到了南菱手裡,南菱仗著自己歲數小,在姥姥麵前撒個,隻給趙家五塊錢做夥食費,剩下的錢都被揮霍一空。
所以南菱也沒怎麼關心過趙彩慧的死活,乍聽到趙彩慧要被送到神病醫院,南菱這才慌起來,如果趙彩慧真的被送走了,可怎麼辦呢?
南玉平皺著眉頭聽著,過了很久他才問南菱,「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呢?」
南菱看了看紅滿麵的南溪,咬著說,「爸,我要搬回來跟你和姐住在一起!」
南溪扶住了自己的額頭,扭頭不去看南菱,誰能想到趙彩慧為人那麼惡毒,心思卻那麼脆弱呢?竟然被一萬塊錢直接打擊了神病!
南玉平倒是答應的很痛快,歸結底南菱是他的脈呀!
「行,南菱你就搬回來住吧,你回去收拾東西,明天我就去趙家接你,順便再去看一下你媽!」南玉平大包大攬的說,又招呼南菱進屋吃飯。
南菱得了爸爸的保證,一直在心頭的大石總算是卸掉了,心又好了起來,頭往院子裡看了一眼,一眼就瞅到了大青騾子,「這是誰來了?」
得,截止到目前為止,堂哥南海就站在南寧麵前,可是卻生生的沒有認出來,這可算是徹底把南海給得罪了。
多說多錯,南溪可以不管南菱,卻還要顧及南海的麵子,拉著南菱就往院兒裡邊兒走,「是大伯父一家都來了,眼下大過年的,你說話注意著點兒!」
經歷了那麼多事,南菱總算是學會了管住,沒有第一時間就反駁南溪。
看到南溪的時候,場麵驟然一冷,原因無他,前些年南菱跟著趙彩慧趾高氣揚,隻把南玉山一家子都當了鄉下人,這讓對方怎麼也對心疼不起來。
最後還是南打破了僵局,把南菱拉到邊坐下,這個飯局才得以繼續進行。
好吃好喝填飽肚子,南菱又恢復了往日的德行,吃飽了飯也不說洗碗,而是直奔南溪的房間。
南菱的床靠牆,而南溪的床靠窗,南菱看了看自己的床上土裡土氣的床單被套,這些還是南爺爺從鄉下帶出來的,「姐,我床上憑啥是這些破東西?我給你說,在明天我搬過來之前,你得幫我弄套好看的床單被套,咱倆床的位置也要換一下!」
南溪隻說了兩個字,「嗬嗬!」
南菱又想拿出以前的水磨功夫,走過來就要拉著南溪的胳膊跟撒,卻被南溪躲避毒蛇一樣躲開了。
「行了行了,你要想搬進來住,想要什麼東西就自己去買,別指揮我,還有,咱倆不可能睡一個屋裡,東廂房不還有一間屋嗎?你搬到那裡去!」南溪不客氣的說。
「姐,我不走我可捨不得,家裡就咱們姊妹兩個,住在一塊多親熱呀!」南菱笑得心無城府。
南溪了自己的脖子,冷笑著看了南菱一眼,「咱倆親熱?我覺得你是看著我的東西更親熱吧!」
南菱可不知道南溪又找回了項鏈兒,看到南溪的這個作,南菱有些心虛,尷尬著岔開了話題,總算不再鬧著要換床換床單了。
南菱走了以後,南溪跟南玉平說了一下,就說姐妹們年紀都大了,住在一塊互相乾擾反而不好,就讓南菱搬到隔壁房間去住好了。
南玉平還有些猶豫,「你倆住一塊多好呀,南菱搬出來住還得給再配爐子買櫃呢!」
南溪可以肯定,隻要南菱跟自己住在一塊兒,用不了多長時間,自己那些複習資料都得被填進爐膛裡燒灰,所以堅決不鬆口。
看到南溪的態度,南連忙勸道,「玉平啊,你也別太為難孩子了,姑娘們大了的確是不住在一塊兒,原來鄉下在一起是因為沒房子,現在你家房子這麼多,就讓們姐妹分開住唄!」
南溪激的看了南一眼,要說老人對真是不錯,隻是遇到給南玉平傳宗接代的事就難免糊塗了一些,這也能理解,關心則嘛!
南玉平可是個孝子,看到自家老孃也這麼說,就悶聲悶氣的答應下來,他的工作可是燒鍋爐,現在家裡頭用的煤,都是他從廠裡邊兒拿回來的,當然南玉平可不敢拿沒燒過的好煤,他拿的是那些沒有燒的煤渣。
鋼廠的鍋爐要求很高,溫度必須達到標準,否則就煉不出來好鋼,在這樣的況下對於燃料的要求就特別高,所以清出來的煤渣,基本上也就燒了個百分之五十,點一把火,完全還能繼續發發熱。
要是這樣盤算起來,把南菱分出去住的本也不高,就是再添置一個爐子,一個櫃也就了。
南溪懷著複雜的心在家裡做好了準備,第二天一早就跟著南玉平一起去了趙家。
跟父兩個預料的一樣,趙家毫不客氣的把趙彩慧離婚分到的東西據為己有,南菱所能帶出來的隻有自己的服而已。
南菱的服隻裝了小小的一個旅行袋,的眼眶還紅紅的,想必為了這些東西沒有跟趙家人慪氣。
看到南玉平,趙家老太太板著臉提出了要求,「玉平啊,彩慧如今病了,跟你夫妻一場,你要替扛起照顧我的擔子呀!」
「啥?」南玉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出小手指掏了掏耳朵,又問了一遍。
趙彩慧的大哥不耐煩的把老母親的要求又說了一遍,「妹夫你放心吧,老媽是不會跟著你去住的,隻不過,你得把他老人家的生活費給我,我們趙家都是實在人,不問你多要錢,一個月三十塊就行!」
南玉平這下子聽清楚了,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,「你們沒有搞錯吧,我跟趙彩慧已經離婚了,沒有照顧你們的義務吧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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