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扶眉抓著韁繩,斂眉低目“是,想回去看看義兄義嫂。”
“就你一個?”神容看了看周圍,隻一人一馬,好歹也是檀州鎮將之妻,竟然連個護送之人都沒有。
趙扶眉垂著頭,捋一下鬢發“我是自己出來的,走得匆忙,所以一人上路。”
神容心裡有點明白了,眼神在上和那不安分的馬上看了看,連騎馬都不練就如此出來,必定是跟周均有了齟齬,但無心過問人家夫妻間的私事,隻說“那就一同走吧。”
趙扶眉更覺意外,看見後方跟著的大隊護衛,還是答應了,欠道“那就多謝郎了。”
……
幽州城下,掛著醫字牌的屋子裡,軍醫剛換了藥退走。
山宗掀開布簾,進去看了一眼,胡十一還趴著不能翻,嘶啞著聲音哼哼唧唧“頭兒,我這命算是撿回來了?”
他嗯一聲“這麼多天還不能,還活著就算你命大了。”
胡十一不能慫“嗨,那群狗賊,死我一個也算賺了。”
“死什麼?”山宗忽然冷聲“不就說死,還沒真刀真槍跟關外的對陣拚過,這點小場麵就談死,就是再難的境地也給我留好你的狗命!”
胡十一被他口氣嚇了一跳,吶吶稱是。
山宗轉出去了。
一個兵卒進來時,他正坐在胡椅上暫歇。
“頭兒,刺史留過話,要提醒您回去休整。”
山宗沒理會,坐在椅上,連日來的守山巡城,早習慣了。
他合了下眼,聽見外麵有兵在喚“城外有人!”
山宗霍然睜眼,起就往外走。
幽州軍連日來在城外排查,早已沒有了敵賊蹤跡,就連那幾個工部員都安然返回了。
涼風呼嘯,山宗站在城頭上往下看,一隊人馬到了城下,隊伍前方是兩個騎馬而行的子。
隻一眼,他就看見了最前麵的那個,戴著帷帽,一手揭開來,出如畫如描的眉眼,立即轉下去。
神容揭開帽紗,往上,隻看到一排守軍。
趙扶眉在旁道“郎不是說幽州應有狀況,為何一路而來沒見有異?”
神容說“城門上有這麼多守軍,便已是有異,怕是已經解決了。”
趙扶眉仍覺詫異,卻聽城門轟然啟開,守軍出來相迎了。
神容打馬進去,兩個守軍引著往側麵行,轉回頭時,趙扶眉已被牽引著直往大街而去了。
趙扶眉也在朝,對上視線,還想問為何往城下走,卻遠遠瞄見後,黑烈烈的男人長而立在遠,抱著手臂似在等著,目就凝在上,不愣了愣,轉回頭,心想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。
神容的馬直接被引到屋舍前才停,馬下兵卒散去,去看自己的護衛,還未轉頭,一隻手抓住了的馬韁。
不轉頭,另一隻手就已接住,雙臂來,就勢一抱,讓下了馬。
神容下意識摟住他脖子,看到他臉才沒驚訝出聲,幾步路,就被他抱一旁屋。
山宗勾腳甩上門才放下,手臂還摟在腰上,低頭看著“你來得比我想得快。”
神容被他猝不及防的舉弄得心正快跳,手不自覺搭在他臂上“都被你算好了。”
山宗低聲笑,剛到臉,見嫌一般微微蹙眉,騰出隻手過下,才察覺有些糙,是這陣子沒顧上,又勾起角,忍住了“回頭再說。”
來了,這幽州連日的霾似乎都一掃而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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