憐惜并不能解決問題，抱過之后，武兒更問詳細。

“這個詛咒只對？”

元吉點點頭，有些哀傷：“小姐也擔心我們，經常問我們還好不好，但除了，我們都沒有事。”

姜名好奇問：“都督，你能看到小姐上的傷嗎？的上有什麼異樣？昨晚小姐在你眼里是什麼樣？”

昨晚小姐坐在廊下，角含笑神愉悅，武兒卻跑來說小姐在哭，也由此才發現危險。

武兒想到那一幕還有些恍惚。

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，看著看著，不知那一刻他就發現那子形晃，好像出現了重影。

“....就像一個人眼花了的狀況。”他講述當時，“我以為我眼花了，就再看了一眼，那重影再次出現，而且在哭，在用力的手，在呼喊....”

然后他就沒有毫的猶豫沖過來。

哪怕真是眼花了，也要問一問。

結果真是萬幸。

元吉和姜名對視一眼，為什麼他們看不到呢？

“看到那邊屋頂上的異樣，也跟這個差不多，就覺那里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在晃。”武兒接著道，回頭看榻上，“至于上的傷，我也看不到。”

他收回視線看元吉他們。

“傷是什麼樣？”

他原本懷疑是幻覺，比如有些人就會幻想到自己有傷，他在戰場上見到過過驚嚇的士兵如此，但親眼看到這子的狀況，沒有半點幻覺的樣子。

“原來是看得到傷。”方二道，對于這件事他最清楚，“最初小姐是喊著有火燒，我是看不到火的，但之后我看到小姐胳膊上有一片片潰爛。”

說到這里，元吉看武兒，忽的俯一禮。

武兒一怔，一直以來楚國夫人邊的這些人對他很恭敬，但是戒備的恭敬，這麼真心的施禮還是第一次。

“后來小姐潰爛的皮變好了。”元吉道，“都督知道小姐為什麼能好轉嗎？”

武兒心思閃轉，瞬時想到：“雀兒？”

先前他們說小姐不能表份，因為份的詛咒，那麼自然也會因為份而解。

元吉點頭：“我們在竇縣湊巧救了夫人，夫人把小姐當做雀兒，然后小姐以雀兒份自居，從那一刻起，小姐上的傷好了。”

他再次對武兒一禮。

正因為如此，他們才假扮他武兒的家人妻子......

“原來真是你們救了我母親。”武兒道，不是猜測中的抓住了武夫人，也不是有別的謀，只是這個原因啊，他俯也對元吉一禮，“多謝你們。”

直到這一刻，兩方才算是冰釋前嫌吧，雖然先前多次合作，關系生死，但總有隔閡，姜名捻須微微一笑：“不要互相客氣了。”

眼下還有更要的事。

武兒道：“既然先前好了，是什麼緣故又開始了？”

元吉和姜名看方二，雖然都在李明樓邊，但他們對外做事更多，方二是始終的護衛。

“大概從離開揚州城攻打京城開始。”方二說道，“但那時候小姐只是不舒服，再次遮蓋全。”

“進京以后沒有好轉也沒有惡化，但就在前一段，小姐不得不對一個人表明真實的份。”元吉道，“那一刻，小姐就說自己的胳膊傷了，在流，但我們誰都看不到。”

武兒再次回頭看榻上，上一直有傷嗎？現在還......

“都督不用擔心。”元吉道，說完又愣了下，都督為什麼要擔心？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？算了，暫時不論這個.....“夫人進京之后，小姐就說傷口在痊愈了，所以還是多謝這個份。”

他再次一禮。

武兒抬手虛扶，眉頭微皺：“這說明這個份是有用的，那之所以出現異樣，肯定是有其他原因，或者人的原因。”

他想著昨晚扔出去的竹條產生的火，金戈聲。

這些肯定不是憑空出現的。

方二啊了聲，道：“和尚。”

大家看他。

“小姐離開揚州城去京城的時候，問過包包一句，出城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和尚。”方二道，看元吉，“應該是說在淮南道境出現過的那個和尚。”

“小姐是看到那個和尚嗎？”元吉急道，“怎麼不說？小六一直在追查！”

方二搖頭：“包包說小姐說不用查。”

武兒看著他們問和尚怎麼回事。

“不太清楚，很早以前淮南道境出現一個和尚妖言眾，污蔑小姐是惡鬼。”元吉道，“我們原本也不當回事，畢竟叛軍也好世家大族也好，對小姐有惡意的人很多，散布流言也不奇怪，只是這個和尚，報上的消息說，手很好，就多注意了一些，一直在查找，始終沒有抓到。”

武兒要說什麼，后傳來金桔的喊聲“小姐，小，小....”

諸人立刻轉向這邊圍來，睡榻上的李明樓子抖，發出幾聲咳嗽，將手出來.....

金桔手，有一只大手搶先握住了李明樓的手。

李明樓發出嗚咽的聲音，睜開眼，眼神茫然，旋即悲痛，眼淚泉涌。

“小姐！”

“雀兒！”

兩種不同的稱呼響起，武兒沒有稱呼，只是將的手握。

不知道是哪個稱呼讓李明樓的意識漸漸清醒，視線掃過眼前的人。

“金桔.....元吉叔....名叔....方二....”似乎辨認，喊他們，“你們都還在啊。”

元吉等人點頭連連“在，在，都在。”

李明樓的視線看向武婦人，些許恍惚，沒有開口，婦人先開口：“雀兒，別怕。”

李明樓的眼淚再次涌出點點頭，最后看向武兒。

“武兒。”道，端詳著他的臉，“你也還在啊？”

武兒點頭：“我也還在。”

不是幻境了，回來了，李明樓長長的吐出一口氣，繃的子下來，武兒察覺到將手里的小手輕輕的放回在上。

元吉忙問：“小姐，是怎麼回事？是什麼人？”

李明樓道：“是淮南道出現過的和尚。”

看到元吉要跳起來，制止打斷他。

“但這個和尚，一是沖我來的，二則，他已經是非人的存在，你們不要去惹他，也別想抓他。”

那就這樣看著？元吉攥住了拳頭。

李明樓笑了笑，又好似得意。

“哪有怎麼樣？他能把我怎麼樣？他這不是還殺不了我嗎？”

看著李明樓得意的笑，元吉姜名等人只更心酸。

武兒在一旁輕聲道：“這次上有傷嗎？”

李明樓這才再看他，聽這句話知道元吉應該把該說的事告訴他了，抬起手臂讓袖落，看著在大家眼里潔如玉的.....

“上還很疼，但傷嘛。”端詳著，“只有些許痕跡，沒有破爛，大概是因為.....”

看著武兒一笑。

“武兒及時救了我。”

枕上黑發白雪的子一笑，像春天的櫻花散落。

武兒手上的臉頰：“我很高興能救你及時。”

姜名斜眼看元吉，這也是憐惜吧？是吧？不過憐惜除了抱，還可以嗎？

......

......

武兒住在了李明樓的房間里。

當然，這間室不止他一人，金桔帶著武夫人也搬過來，元吉姜名方二更是寸步不離。

醒來后睡了一覺，又吃了羹湯補藥，李明樓的神好了很多，倚在榻上看屋子里滿當當的人，有些想笑又有些哀傷。

“小姐你想要什麼？”元吉注意到問，遲疑一下，“把公子來嗎？”

李明樓搖搖頭，明玉已經看的很清楚了看的很多次了，現在想看的是另外一個人，從來沒仔細認真的看過的.....

“我想見敏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