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誰命你傳了紙條。”
容兒抖了一下,眼淚蓄滿了,猛烈地磕頭認錯:“是……是大小姐邊的丫頭檀香。在奴婢去伺候七姨娘的前一日,檀香了奴婢去,賞了奴婢不金銀,著奴婢答應為大小姐當差。奴婢……也是一時糊塗。求三小姐原諒!求三小姐原諒!”
早說不就完了嗎?李未央微微一笑,道:“容兒,你可願意將功折罪?”
經過剛才那一場,容兒深深覺得三小姐十分可怕,恐懼地看著李未央,點了點頭,道:“奴婢……奴婢一定將功折罪。”
一切安排妥當,墨竹悄聲道:“小姐要辦事,奴婢們去就可以,讓去,未免闖出禍事來……”
李未央輕薄的笑了笑,眼睛在此刻亮得驚人:“縱然是你們去,也要對方肯信才是。”
墨竹杏眼圓睜,“萬一容兒再走消息呢?”
李未央的手指輕輕的在茶杯上敲了一聲,隨後淡淡道:“上一次沒有功,早已是棄子,如今把柄又在我的手中,若要背叛——”隨後,輕輕勾起畔,出一個清淺的笑容。
“還有一件事,奴婢一直不明白。”墨竹猶豫。“當初小姐怎麽會知道容兒是假借姨娘的名義呢?”
李未央看著沉沉的天,眸子裏深不見底:“親生母親對兒莫不是如珍寶,那天下著大雨,指條中卻說定要約我出去見麵,這不是親娘會做的事。”
墨竹一下子明白過來,道:“小姐真是細心。”
都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,若還不學乖,被人害死也是活該,李未央的笑容裏,有一瞬間的冷凝。
當夜,四姨娘連夜而來,敲開了李未央的屋子。
白芷開了門,四姨娘穿著素淡的月白襖,穿著緋紅鴛鴦繡鞋,走之間帶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子的,衝著李未央溫溫地福了下去:“給縣主請安。”
隻一句話,李未央就笑了起來。四姨娘,是這個家裏有的明白人。淡淡道:“不知姨娘什麽事?這樣急著要見我?”
四姨娘的臉倏忽變了好幾變,晴不定,眼神更是有些飄忽,隨即,的目落在了李未央上,破釜沉舟地道:“縣主,我今日半夜前來,實在是迫不得已。”
李未央沉默片刻,道:“有什麽話,姨娘不妨直說就是。”
四姨娘點頭,吩咐邊的心腹道:“把那丫頭帶進來。”
一個丫頭踉踉蹌蹌地被推了進來,一下子栽倒在地上,滿麵塵土,發髻散,隻跪著渾發抖,正是容兒沒錯。
李未央冷冷看一眼,道:“怎麽是你?”
容兒低下了頭,瑟瑟發抖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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