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昭坐去桌前,幫著往香囊中塞香料:“不若讓陸家人來取?”
“當初說好送過去,還是咱們這邊想辦法罷。”尤媽關了窗,走回桌旁,“瞧著今日就能全做出來。”
現在城里這個況,們肯定是想早些做完活計,然后回去家里。
昭昭沒有回韶府,留在這邊和其余人一起,幫著做些什麼,也想著就在今日里做出來,送去陸家了事。
過晌的時候,剩下的活已沒有多,針線娘子手里利索的給香囊訂上流蘇,尤媽蹲在地上,清點著錦盒的香囊數量。
這時,鋪子一層的門被敲響。
昭昭說下去看看,遂踩上了樓梯。尤媽道聲先問清是誰,別輕易開門,昭昭應下。
一層關門又堵窗的,有些昏暗。
昭昭看著門扇封紙上映出的形,是個男子。走到門邊,手搭在門閂上:“誰呀?”
“姑娘,是我。”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,從門外傳進來。
想了想,昭昭拉開門閂,隨后打開了門:“陸三公子,你怎麼來了?”
“實在不好意思,借個地方躲一躲。”陸季同歉意道,接著往街上看,“那邊起了子,剛好仆從不在。”
昭昭仔細一聽,是聽見些喊的聲音,便把人讓了進來:“怎麼回事?”
趕把門關上,下了閂。
“你不知道?”陸季同上裹得嚴實,厚厚的斗篷,整張臉藏在深深地兜帽里,“東城了,不人跑了出來,聽說還打死了人。”
昭昭呼吸一滯,這麼快就了?
第44章
昭昭知道, 韶慕一直在想辦法穩定東城,更是與吳家一起,想配制出克制這種風寒癥的藥。
要是真的起來, 便很難平復下,到時候朝廷定然會派軍隊過來。形勢越發張,最終便會有流傷亡。
目前最關鍵的,其實就是疫癥的控制,可是城里缺乏藥材。
“陸公子請坐,正好與你說說香囊的事兒,”回上神來, 手作請,“你的隨從是否知道你來這兒?”
陸季同頷首,走去椅上坐下:“提過一,就不知他聽沒聽進去?”
他看上去很怕冷, 即使坐下, 也用厚實的斗篷掩蓋住自己。
見此,昭昭去把西廂的炭盆取了來,放在一旁。也便開始說香囊的事, 說今日就能完。
“香囊啊, ”陸季同兩只手放去炭盆上方,暖著兩只蒼白的手, “這邊是用不上了, 看來只能帶著走了。”
昭昭不愿去打聽別人的事,左右就是一筆買賣,要的是最后的錢貨兩訖:“需要我們送去陸家嗎?還有你的花。”
他帶著隨從, 想必是有車,正好也可捎著那盆狀元紅。
“花是送你的, ”陸季同角笑開,帶著一年的張揚,“別的放我車上就行。”
昭昭點頭應下,剛覺得可省去這一趟腳,就又聽陸季同開了口。
“昭昭姑娘,你跟著去取銀子嗎?”他問。
昭昭這才想起還有這一茬,看來這趟腳還是省不了:“是。”
應下,想了想還是自己去比較合適,尤媽和兩位針線娘子做完活,在這邊收拾下。自己從陸家取了銀子,便回來賬。
外面街上沒再有什麼靜,安靜得詭異。
陸季同的隨從還算機靈,后面找到了這邊。恰巧,那批香囊也趕制了出來,尤媽當著陸季同的面,想清點一遍。
“不必麻煩了,”陸季同笑笑,從椅子上起,“搬去車上罷。”
說罷,他自己先離開了鋪子,走去外面上了自家馬車。他的隨從在后面搬起盒子,跟著走了出去。
鋪中,尤媽拉著昭昭叮囑:“拿了就快點兒回來,走大道兒。”
昭昭點頭:“現在天明著,路上也有巡視的差,不用擔心。”
“行,你快去快回。”尤媽道聲。
昭昭出了香郁閣,跟著上了陸家的馬車。
馬車緩緩而行,在空的街上走著,偶爾,會見巡視的差役,他們此時也都非常謹慎,會讓馬車停下檢查。
其中有人認識昭昭,絡的打了聲招呼,便放了馬車離去。
車廂,陸季同坐于正中,手里抱著個手爐:“你是韶慕的表妹?”
昭昭看去微笑的年,點下頭:“是。”
只是簡單的應下,并不多說。除了韶府的四人,全抿州都知道和韶慕是表兄妹。
陸季同笑,掀開窗簾往外看了眼:“北地真冷,還如此的,是時候該回去了。”
昭昭聽著,也不多言。陸季同自己一人回的抿州,后面家人沒有過來,他這廂說要回去,可是離年節只有三四日,能趕回去嗎?
這個時候上路出行,客棧食肆已經有開門經營的。
“昭昭姑娘,如今城里這麼,韶通判沒想著把你送出去?”陸季同問,不急不慢的說著,“我膽子小,可不敢留下來。”
昭昭淡淡一笑,客氣回話:“如今出去,又能往哪里走?天寒地凍的。”
“你在擔心這個?”陸季同笑著,“往臨近州去不就行了?等過了這一陣兒再回來。你要是想,我可以幫你安排,捎你一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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