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依依不顾手疼,一把拉过不知所措的娄明湘,带着人就走。
“站住!”男人眼中布上霾,手臂一,挡住去路。
冯依依看过去,走道线偏弱,却也能看清眼前人的样貌。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,样貌也算好,但是脸上一沉,眼中更是戾气满满。
“你敢打我?”男人抬起左手,活动着指节。
娄明湘紧拉着冯依依的手,只是想洗个手,谁知就被人给缠上,看样子就是个凶狠的。
冯依依把娄明湘往后一挡,仰脸迎上男人目:“不该打吗?你是做什么好事,还得宣扬?”
“伶牙俐齿,爷可会一颗一颗给你拔掉。”男人上下打量冯依依,突然觉得手上那点疼像是被小猫爪子挠了下。
冯依依可不愿和这种人多说一句,仗着一点本事,用来欺负子,当真恶心。
“孔深,要不把两位都请回王府?”男人显然不想放人,打了一个响指,瞬间几个仆从堵在走道口。
“世子,莫要闹大。”一直站在后面的孔深上前,意味深长看了眼冯依依。
冯依依也不示弱,国公府给派在边的人,也不只是摆着好看的。
当下便喊了一声,等在下的婆子赶紧带人上来。
本来还算宽敞的走道,此刻塞满了人。
娄明湘躲在冯依依后,这才想起自己也是带了人的。
“烦请让路。”冯依依话不多说,言简意赅,好像当道的是一条恶犬。
看到孔深,冯依依也就猜到眼前这男人是谁,是永王府的世子,詹兴朝,一个声名狼藉的坏蛋。
孔深绕过詹兴朝,站到冯依依面前:“没想到在这里见面,你还活着,真好。”
冯依依皱眉,不想与孔深续什么旧,只记得他如何对待冯寄翠。
见冯依依不搭理,孔深也不意外,沉眼中邪气一闪,回头对詹兴朝道:“世子,这位是定国公府的表小姐。”
“哦?”詹兴朝拉着长长尾音,眼中全是兴味,“林家啊?”
“让开!”冯依依没有好脸,齿间滚落两个字。
孔深微一颔首,遂后退一步,出左臂作请:“适才冒昧,慢走。”
冯依依拉上娄明湘,破开人群,走了出去。
刚踩上梯,就听见孔深在后面说了声:“寄翠时常念叨你,依依得空去家里坐坐。”
冯依依脚步不停,直带着娄明湘出了茶。
外面天发暗,已不早。
“嫂嫂,他们知道你,会不会对你不利?”娄明湘拽拽冯依依的袖子,小声道,“要不,我回去告诉大哥。”
“不用怕,他们敢对我怎么样?”冯依依拍拍娄明湘肩膀,无所谓的笑笑。
知道娄明湘胆子小,以前没遇过这种事,定然心中忐忑。
冯依依安过,也不忘提醒:“上这种人你不能软弱,你越怕,他便越猖狂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娄明湘心下稍定,点头。
回去林家后,婆子将白日的事说出。
老太君气得一拍桌子,佛珠差点飞出去:“岂有此理,詹兴朝也太过分,居然敢挡咱家姑娘的路?”
“母亲别气,”乔氏帮着老太君顺背,轻声劝说,“他或许是不知道,咱这边也别闹大,到时候与永王府闹僵。”
“闹僵?”老太君神怪异起来,子一直,躲开乔氏的手,“国公府何时要看他家脸了?”
乔氏面上闪过尴尬,僵扯下角:“自然不用看,但他家到底是皇亲……”
“不必说,”老太君抬手制住,不让乔氏再多言语,转而看去安静喝茶的冯依依,“依依,就该这样,遇到事无需忍,有些人长了,可就不说人话。”
冯依依握着茶盏,眉眼和:“是。”
老太君满意点头,脸上终于有了笑意:“要说娄家姑娘同你遇到,这边我也收到娄夫人的帖子,说让你过去看看。”
“娄夫人?”冯依依想起那个端庄的人,待极好。
“算起来,是你的表姑母,如今也在京城,你是该过去看看。”老太君子靠后,轻倚上软枕,“你说呢?”
老太君并不迫冯依依做什么,甚至和孙们相比,更加纵容冯依依。或许是怕当年林菀书的事再发生,老太君对待冯依依,算得上是谨慎。
冯依依接过梅妈妈递上的帖子,低头看着,犹疑要不要去这一趟。
“依依是怕别人说什么?”乔氏上话,脸上是做长辈的和蔼,“这也好办,让你表哥和苑儿陪你一起。”
乔氏的心思何其明显,老太君当即便觉察出。
打从开了春,乔氏就一直明着暗着打听娄诏,想要人做的婿,甚至不惜让林昊焱去套话。
到底是公府夫人,老太君不好明说,只能轻咳两声表示不悦。
可是乔氏不管,放眼京城,唯一个娄诏能的眼。人品不必说,洁自好,后院儿没有一个人;重要的是位高权重,年纪轻轻便为左相。
无非中间牵扯了一个冯依依,知道已和离,却也算干净。
乔氏这一搅和,冯依依倒也没了办法拒绝,答应前去。
。
秋高气爽,空气中是淡淡的桂花香气。
国公府马车进了侍郎府,昔日安静的府邸,瞬间变得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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