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宥明白了過來,一下子神了起來:“你等著,誰也別通知,我馬上回來!”
他不過半個小時就趕回了家,等他到的時候沈懿珠已經死得的了。雖然的死在他們的計劃當中,但這一天真正來臨的時候他說不出是高興居多還是意外居多。
他和興嬸仔細排查了屋里的東西,唯恐有什麼地方會引起懷疑,這樣下來,自然發現了門把手上的文。
“收起來,趕銷毀掉!”他嫌棄地甩在興嬸的手中,覺有些惡寒。
興嬸慌慌忙忙地拿走,不知道是燒了還是扔了。
唐晏晏站起來,雙手撐在桌面上,笑意盈盈地看著他:“很奇怪我會知道這些細節嗎?”
“興嬸告訴你的?”吳宥角一,眼神冰冷。
“嘖……你相信人死后靈魂會在世間停留一段時間嗎?尤其是怨靈,因為心中有很走得不甘心,所以一時間遲遲不愿離開自己的。”的聲音沙啞,話音低沉,湊在他耳邊說來像是在講鬼故事一樣,心里稍微脆弱點兒的估計都別想繃住。
“不信。”吳宥到底不是尋常人,臉分毫未。事已過十年,他不相信會有什麼證據留下,只有郭昂那種傻子才會追著不放。
“我勸你還是信吧……”唐晏晏在他耳邊笑了一聲,有些測測的,“因為我就是那個遲遲不愿離開的怨靈,不抓到害死我的兇手,我絕不會輕易去投胎啊。”
的聲音好輕,比飄在空中的柳絮還輕。而審訊室里的空調又不夠足,他甚至能到一冷氣從腳底蔓延了上來。
“吳宥,你當時求婚的時候是怎麼跟我說的?一生一世一雙人?”輕笑著說來,像是在說一個玩笑話,“我瞎了眼才會信了你,早知道我就選鄭紹輝了,起碼他還是個人。”
“你……”吳宥有些發,他瞪直了眼睛看去,眼前的面孔忽而悉忽而陌生,甚至一下子又變他以前枕邊的那個人。
“換了張皮你就不認識我了?難道你忘了你以前在床上是怎麼討好我的嗎?像匍匐在地的蟑螂一樣,只要我高興,你什麼都肯做啊。”唐晏晏輕笑著,一張面孔鮮艷漂亮,可說出的話又是那麼的惹人討厭。
吳宥的牙齒有些咬合不上了,上下磕著:“你是誰?你到底是誰!”
“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你來不知道我是誰嗎”噗嗤一笑。
“吳宥,你想知道為什麼我年紀輕輕的會那麼早的立下囑嗎?”往后撤了一步,像是憐憫他已經呼吸不過來了一樣,“萬盛集團的份,你都不好奇自己為什麼一分也沒撈到嗎?”
對啊,沈懿珠的囑,那是他最難以接的地方。明明他們沒有簽訂婚前協議,明明他們是夫妻關系,為什麼在“意外死亡”之后他作為丈夫只有房子和車子,而一支票都沒有撈到呢?
“為什麼?”他已經跟著的思維在走了。
“當然是因為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相信過你啊。”沈懿珠往后坐下,下一仰,面容掛著一貫的冷淡和傲慢。
吳宥的臉先是變白,然后染上了慍怒,他瞪著唐晏晏,似乎下一秒就會破罵出口。忽然,他收了臉上的表,角微微上挑——
“我不信,你說你是沈懿珠我就信嗎?哈哈哈哈——”他突然狂笑了起來,“你以為我已經到了喪失理智的地步嗎?警察連這種橋段都想得出來,用盡心思安排這一出,真是用心良苦啊!”
唐晏晏毫沒有生氣的意思,角掛著淺笑,看向這個自己喜歡過的男人。原來時間真的很殘忍,它可以把一個年輕熱烈的靈魂雕塑如此破敗骯臟的模樣,讓再生不出毫的懷念。
“吳宥,有件事大概只有你我知道。咱們結婚那一晚,走錯房間的那個人不是你表妹吧。”唐晏晏似乎沒有再和他聊下去的意思了,站起來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“我一直以為都在自己的掌控當中,其實所有的事早已超出我的控制。你前友追你追到婚禮上來,你告訴我是你的表妹,我當時說服自己信了。現在想來,那晚上便預告了咱們之間的結局了,可我當時太大意,毫沒有放在心上。”
“吳宥,如果最后不能將你以殺人犯的名義定罪,那麼你走出監獄之日便是我沈懿珠與你同歸于盡之時。”轉拉開審訊室的門,背對著他道,“你知道我的脾,我說到做到。”
“嘭——”大門被關上,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徹底切斷了聯系。
走出審訊室,唐晏晏看到等在一邊的郭昂站了起來,朝看來。
“我能做的都做了,如果他還是什麼都不代的話……”唐晏晏抿了抿,“那我也沒辦法了。”即使有辦法也不是能告訴郭昂的辦法。
郭昂:“你在車里等我,我拿個東西之后就送你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的視力今早開始恢復了些,但視線還是有些不明朗,穩妥起見不想拒絕他。
郭昂推開審訊室,無視一邊呆滯的吳宥,從桌子下扣出一支手機揣在了兜里。
“等一下。”見他要走,吳宥開口喊他。
郭昂回頭:“如果要招供我喊人進來做筆錄,如果是其他的事,我沒空。”
說完,他大步出了審訊室,一刻也沒有多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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