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記不清了,現在看著遠那漂亮的夕,突然想笑,但是連笑都沒有力氣了。
不知道木川櫻這突然是怎麼了,但真的很這片刻的好。
不會放棄的,依舊會一直活,一直活到能獲得更多自由的時候。
被人帶去洗澡,因為實在沒力,三個人幫洗的,大家的臉上都是一副嫌棄的樣子。
這些年沒有洗過澡,上都被污垢爬滿了,再加上膝蓋潰爛,看著實在目驚心。
洗澡的浴缸換了十次水,最后才變清澈。
被扶著起來,接著有醫生上門給看膝蓋。
膝蓋沒有徹底壞死,還有救。
坐在床上,醫生給打了麻藥,開始清理那腐爛的。
但飯島酒子就像是覺不到痛一樣,扭頭看著外面的夕,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被關回去,所以格外珍惜每一秒。
醫生花了兩個小時,將那些爛全都理干凈,再消毒,上藥,然后纏上繃帶。
接著,又有人給送來了熱乎乎的飯菜。
飯島酒子從始至終都沒有問為什麼,就這樣安靜的吃,但早就很久都沒有握著筷子了,那飯菜總是從筷子里滾落。
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夾起來,似乎這樣才有活著的覺。
吃飽后,沒有睡覺,繼續盯著外面。
這里的窗戶除了能看到夕,還能看到庭院里開得很漂亮的花,那樣的鮮活有生命力,真害怕一覺醒來,這是一個夢啊,其實還在那個惡臭暗的地下室,但這個夢境實在是太好了。
本來以為木川櫻很快就會過來針對,但是一直到夕的最后一抹余都下去了,木川櫻都沒有來。
飯島酒子睡到了這十幾年來最好的一個覺,甚至一點兒都察覺不到上的疼痛。
睡到第二天,有人端來了飯菜。
又安靜的吃完,醫生再次來檢查的膝蓋,說是只要心復健,就能走路。
但飯島酒子不相信木川櫻會這麼好心,那個人肯定還藏著更大的謀。
不過生命的最后有這樣的好,已經很值得了。
想要下床,但是這麼多年沒走過路,雙細得猶如枯木似的,早就忘了走路是什麼覺,被掛起來的時候,只有腳尖是點著的,為了不讓自己的萎,一直在有意的做各種小作,但后面的幾年,實在沒有力氣做這種作了,所以現在還未接到地面,那已經不自覺的想要跪下去,現在走路還是太為難自己了,又把收了回來,扭頭繼續盯著外面的。
哦,還飛過去了一只漂亮的鳥。
但是很快,就看到窗戶外面出現了一個人,人站在那花叢前,似乎在檢查每一朵花,是個很漂亮的人,而且特別特別年輕。
飯島酒子不想到,難道是山井下又綁回來的新娘麼?
他都已經這個歲數了,卻還在殘害小姑娘,這個世界上肯定是沒有報應的,不然山井下早就已經去世了。
那姑娘長得太漂亮了,飯島酒子不了神,等反應過來的時候,對方的手里已經著好幾朵花。
很快,木川櫻出現了,站在那人的邊不知道在說什麼。
飯島酒子的臉瞬間沉了下去,原來是木川櫻的人。
奇怪,木川櫻的嫉妒心這麼強,為什麼會把一個大帶在邊,實在是不合常理。
最嫉妒那些漂亮的孩子,飯島酒子只是命大活到了現在,很多都被直接折磨死了。
木川櫻不甘心飯島死得太暢快,所以才將人關在那里,變了多年來的出氣筒。
飯島酒子的貌當年是公認的好,現在卻變了怪,木川櫻看到怪就高興。
現在可算贏過這個人了。
就讓對方再過幾天舒坦日子吧,等執念化解,就送這賤人走,實在是活得太長了。
黎歲裝模作樣的又摘了好幾片葉子,開口道:“昨晚又給那個活著的孩算了一卦,生命里的那位貴人權勢很大,幾乎可以跟山井家族抗衡,但是我無法算清這勢力來自哪個國家。”
木川櫻安道:“不著急,既然歲歲小姐說是能在一個月之將那孩子的蹤跡找出來,那我等著就是。”
黎歲看著這庭院里的花花草草,上穿的依舊是漂亮的苗族服飾。
“嗯,夫人有這個耐心就好,還有昨晚我看到的那位士,最好盡快讓恢復一些神志,這段時間就不要再用其他的去刺激了,免得功虧一簣。”
這是現在唯一能為小靈做的事,就是不知道那孩子跟涯涯到底躲在哪里的,怎麼會一點兒消息都沒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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