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穗很固執,人都躺在了手臺上,卻還在據理力爭。
“我自己的臉,當然我自己說了算。”
說,“我喜歡高鼻梁,我是客戶,你們修復當然要以我的審為主。”
換了別的醫院可能本不管,反正都是有錢拿的,偏偏這家醫院整形科的醫生也是個犟種,他跟溫穗爭得面紅耳赤,就是不肯妥協。
“您長得很東方,面部條件適合原來的鼻型,如果平地起高樓,做個歐式鼻梁出來,會很違和,把您原來的也破壞掉了……”
“你們要不能做我就換一家。”溫穗向來是個明事理的,此刻卻無理取鬧起來。
凌淵在一旁看著,臉越來越難看。
他走上前,盡可能耐著子跟商量,“溫穗,我知道你想整鼻子是因為不想跟若若長得一樣,可要知道,鼻子對一個人的面部有非常重要的影響,如果做失敗了,遭罪的是你自己。”
溫穗冷哼一聲,“既然遭罪的是我,那就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換了以往看這樣不可理喻,凌淵多半就甩臉子走了。
可眼下看臉蒼白,眉頭解鎖,因為疼下都被咬出了,便很心疼。
他板著臉,口氣得上下起伏,許久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兩人正在僵持的時候,一道清雅的聲音傳來,“穗穗,你怎麼樣?”
是傅衍知來了。
而他后跟著的是傅青洲。
原來,凌淵打完電話,傅衍知覺察到了事的嚴重,馬上派人去機場保護溫穗,結果得知了傷的事。
他第一時間趕來了醫院。
看氛圍不對,傅衍知問道,“什麼況?”
于是有個護士便把剛才的事說了。
傅衍知何等聰明,馬上明白了溫穗什麼意思。
但他只是客氣地說,“煩勞各位回避一下,我跟穗穗聊聊。”
醫護人員紛紛看向凌淵,在他點頭后退出了手室。
到了走廊里,傅青洲過來,“又見面了,凌淵。”
他穿得局里局氣,顯然是為了溫穗特地從單位趕過來的。
凌淵眼神幽深,晦暗不明,“你早就知道我是丈夫。”
傅青洲笑了一下,神玩味,“不知道,但猜得八九不離十。”
凌淵:“你最終沒跟我合作修路,也是因為溫穗?”
傅青洲:“嗯。”
凌淵:“你喜歡?”
這次傅青洲沒有正面回答。
他垂眼,斂去眼神里的緒:“喜歡的人很多,多我一個,我一個,都不打。”
……這句話凌淵沒法反駁,他看不穿傅青洲想什麼。
見他不說話,傅青洲又問,“你準備什麼時候離婚?”
“不離。”凌淵回的很快,1秒都沒有思考。
這個答案讓傅青洲意外,他揚了揚眉,“那陳若若怎麼辦?”
想起溫穗說陳若若跟凌淵有一,傅青洲心里有點厭惡,這個年頭還有能齊人之福的男人呢?
“不怎麼辦。”凌淵語氣冷淡。
他本想說自己對陳若若只有激沒有,可跟傅青洲說這話有點淺言深了,沒必要。
何況,傅青洲雖然沒有承認對溫穗的,但也沒有否認,那他現在就是個競爭者。
他是男人,他懂。
傅青洲見凌淵沒有攀談的意思,便也沒有再多言。
兩人等在外邊,不多時,手室的門開了。
傅衍知走出來,對醫護人員點點頭,“勞駕各位,穗穗的鼻子按照原樣修復就好,不要墊高。小孩氣,做的時候,細致一點,別弄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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