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不說，療養院的環境比監獄好太多。

被人帶進了探視室，外公正坐在那里等。

這是幾年來第一次不用隔著玻璃打電話通。

不過短短半個多月時間，外公已經比上次探視時狀態好了特別多，兩頰甚至長了一點出來，不像前陣子凹陷的那樣可憐了。

“外公！”溫穗鼻子發酸，沖過去抱住他。

“穗穗，最近怎麼樣，是不是為了外公好辛苦？”外公笑著看眼前的寶貝外孫，糙的手上的臉頰，“我的穗穗長大了，居然能照顧外公了。”

久違的溫熱，讓溫穗心尖滾燙，頓時鼻子一酸，嗓子也啞了，“外公，最近過得還好吧？”

“好，當然好了！”外公雙手捧著溫穗的臉，慈地說，“你放心，外公一切都好，你要乖乖在家照顧好媽媽和外婆，經濟犯罪很難減刑，但外公也在積極改造，爭取早出去一天是一天……”

他還不知道母親和外婆出了事。

外婆原本就有中風后癥，腳不方便，這兩年，溫穗便一直跟外公說外婆嚴重了些，母親在家照顧外婆，沒辦法出來。

一開始，外公還提議過幾次由母親來看他，看溫穗一直含糊其辭，往后推，便也就不提了。

“你和小淵也好的吧？”外公問。

不好，但溫穗不能說，只是點了點頭。

“凌家也是大戶人家，你要懂事一些，畢竟咱們溫家不比過去了……”外公說。

溫穗不想說的事讓外公擔心，只是一味點頭。

外公又問，“外公能進療養院，是不是就托了小淵的福？”

恰恰相反，如果不是凌淵他的陳若若，外公本不用搞特殊待遇，在監獄就很安全。

但溫穗不想說這些話給外公添堵，只是轉移了話題，“外公，當時您被連累，只是因為你是溫氏的法人代表和最大東，但那些事都是陳學殷做的，您并不知，我一定會找到證據為您洗清冤屈！”

外公看著溫穗，眼神里都是驕傲和欣。

“我的穗穗長大了，有本事了。”他說。

溫穗有些慚愧，“這麼久了還沒有功……”

見這樣，外公心疼得不行，趕忙安，“好孩子，不要給自己太大力。是外公識人不清，選了這樣一個上門婿，才遭了陷害，興許這也是外公的因果呢。”

溫穗只是間哽咽說不出話來。

祖孫兩個在一起呆了半個多小時，直到過了探視時間，溫穗才不舍地離開。

當天白天，并沒有看見傅青洲。

一直到晚上去了約定的餐廳。

溫穗準時到，但傅青洲更早些，過去時，傅青洲已經在包間等了。

主位上還坐著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，看不太出年紀，但眼角眉梢帶了點滄桑，應該比傅青洲還要大上一些，怎麼也有40歲上下。

溫穗跟傅青洲打過招呼，又看向主位的男人，“請問這位是？”

“這位是我小叔。”傅青洲介紹。

男人站起來，對溫穗手，“傅衍知。”

“您好，傅先生。”

溫穗不知道傅青洲為什麼把他小叔帶過來，卻還是恭恭敬敬握了手，坐在他的對面。

跟傅青洲本就不，這位小叔更是第一次見，沒什麼話說。規規矩矩地對傅青洲表達了謝意，之后，氛圍便有點尷尬。

傅衍知看太久了，雖然眼神坦，并不猥瑣，可他到底是個異，溫穗覺得略微不適。

盡可能認真吃飯不去看他。

突然，傅衍知開口，“穗穗，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