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凌總讓我過來，是向陳小姐道歉的意思嗎？”溫穗間發堵，這話像從嗓子眼里出的。

“溫穗，我說過了，是我的問題，有怨氣就沖我來，不要為難若若。”

凌淵的語氣很冷，像一冰凌扎到心上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溫穗指甲掐進手心，艱難地看向陳若若，“抱歉，陳小姐。以后我再見你，一定離你遠遠的，你也別靠近我，你不怕出意外，我還不想進局子呢。”

說完，轉頭問凌淵，“我可以走了嗎？”

凌淵見不得這個樣子，皺著眉沒有作聲，溫穗便推門走了。

走之前，深深地看了一眼凌淵。

看著溫穗的背影，李曉風洋洋得意，張霽和陳玄眼觀鼻鼻觀心，努力把自己置事外，倒是顧明昭，眼睛一路隨著出了門，著門口的方向失神許久。

“這個世界上又多了一個期待你們離婚的人。”

顧大花名在外，又玩，又會玩，他看上的人，很失手。

最近，他已經明里暗里無數次跟凌淵表明過對溫穗的興趣，凌淵從來沒有正面回應過什麼。

可今天，顧明昭的眼神太放肆，凌淵本能的心里不快。

溫穗于他而言，就像自己用過的一支牙刷，哪怕不喜歡，放著不用，也到底是他的牙刷，就算扔了，也不會給別人用。

“別打的主意，明昭。”他淡聲警告。

顧明昭可不信邪，更不覺得凌淵真的會拿他怎麼樣。

“我撿你二手都不嫌棄，你倒還不樂意了。”他終于肯把眼睛從門口挪回來，“你放心，在你離婚前我是不會來的。”

離婚后可就說不定了。

“顧明昭！”凌淵的語氣嚴肅起來。

兩個男人著彼此，有一即發的火藥味。

陳若若坐在病床上原本還在心里頗為得意，此時，不知怎麼，就有點慌。

一直很篤定凌淵對自己的，也正因如此，凌淵在國結婚兩年，在國外打著進修的名義鬼混了兩年，也不著急回來。

可今天，看凌淵和顧明昭兩人對峙的眼神，突然覺得沒底。

溫穗不在這里，卻了主角，陳若若心里不爽。

“顧，陳。謝謝兩位來看我，有心了。”脆生生開口，這才將注意力轉到上。

顧明昭這才回過神。

“不客氣若若，你是凌淵的人，應該的。”

這話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，怎麼聽著都像在點凌淵——他有陳若若，總不能吃著碗里的，看著鍋里的。

“對呀，若若，你沒事吧？醫生說避開了后腦勺，不然就危險了……”陳玄八面玲瓏地打著圓場。

陳若若能有什麼事，連暈過去都是裝的。

病房里的人個個人，只寒暄了一小會兒，，很快就找了個借口走了。

只剩下陳若若和凌淵。

“淵哥，我是不是太任了？”陳若若嘟著看他。

凌淵坐在病床上看著，溫聲問：“怎麼這麼說？”

“我不該招惹溫穗的，給你添了好大的麻煩。”看向凌淵的眼神楚楚可憐，滿是愧疚。

凌淵又是心口一：“跟你沒關系，是的問題，好好休息吧。”

他俯準備替陳若若蓋好被子。

“淵哥，你對我真好！”陳若若帶了點膩的鼻音喊，出雙臂抱了他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