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后退一步，死死盯著阿爾芭：“你怎麼知道？你到底是誰？”

阿爾芭攤開手：“因為姐姐吃的假孕藥，是我研發的呀。”

歪頭打量著郁昭昭：“姐姐的反應很真實，一般人本看不出來。不過你演技還不錯，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，吃驚的程度應該跟你差不多。”

“重新自我介紹一下，我是莫里斯的姐姐，也是國際刑警。”

……

郁昭昭實在是想不到，這個上冥曜也太慘了，邊到都是臥底，逮捕他只是時間問題。

“你的任務是什麼？”郁昭昭問。

阿爾芭：“原本是來調查奧古斯塔的，上冥曜這條線，也是誤打誤撞。”頓了頓：“不過我暫時還沒有暴，你也不用太擔心。”

怪不得，當時郁昭昭要去救莫里斯，阿爾芭能這麼冷靜的攔下。

其實的心比誰都痛，只是職責所在，只能舍棄小。

“姐姐，說來我還要謝謝你，要不是你，奧古斯塔不會這麼早就被捉拿歸案。”

郁昭昭嚨發。

那些獨自在毒窩里周旋的日夜，那些用假笑掩蓋殺意的時刻，突然都有了意義。

“別這麼說，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。”

阿爾芭：“現在，咱們應該好好想想，接下來該怎麼辦了。”

郁昭昭盯著對方指節的繭子，和自己虎口的槍繭位置一模一樣。

同樣的傷痕，同樣的使命。

卻在不同的戰場孤軍戰。

這份共鳴讓眼眶發燙，又被理智強行下。

阿爾芭比郁昭昭還小一歲，卻是臥底多年，還能在這群老狐貍中間周旋，沒被看出破綻。

不得不承認，很敬佩阿爾芭。

“奧古斯塔是上頭很重視的罪犯，他手底下的軍火產業鏈很龐大。這次他親自帶人出來，顯然是得到了什麼消息。”

“他雖然被抓了，但不代表背后的產業鏈能一下子全部打擊，后續收尾工作還很復雜。”

郁昭昭：“我知道，不過奧古斯塔被抓，產業鏈也到了重創。他手底下那群見風使舵的人，估計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。”

阿爾芭：“我倒是可以趁這段時間，調查出更多東西。”

郁昭昭：“那就拜托你了。”

阿爾芭：“別客氣，同是天涯淪落人。”

……

幾個小時后，莫里斯被推出了手室。

人已經醒了，雖然臉蒼白，但好在沒有生命危險。

阿婆喜極而泣，抱著莫里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。

郁昭昭懸著的心也終于放下來。

阿爾芭看著眼前這一幕，眼眶也有些紅。

連忙別過臉，抬手了眼角。

莫里斯被送到了病房，阿婆陪著他。

郁昭昭和阿爾芭站在病房外。

阿爾芭：“我要走了，我還需要回西西里復命。”

說的輕描淡寫，可郁昭昭知道，的任務有多危險。

“回去之后，一定要小心。”郁昭昭忍不住叮囑。

阿爾芭：“放心，不會有事的。”

看向病房里的莫里斯，眼神里閃過一溫：“我弟弟就拜托你了。”

郁昭昭手拍了拍阿爾芭的背。

兩個渾是刺的刺猬，此刻卻笨拙地互相取暖。

看著堅定的背影，郁昭昭突然希。

這場永無止境的戰爭，能早點結束。

……

郁昭昭在病房待到晚上，奧古斯塔那幫人被帶到了軍部，上墨寒負責審訊。

上墨寒打了個哈欠。

他已經連續工作十幾個小時了，此刻又困又累。

奧古斯塔坐在他對面，被蒙住的眼睛里滿是鷙，一言不發。

上墨寒笑了：“奧古斯塔先生，別不說話啊。”

他著奧古斯塔的，將一管藥灌進去：“這樣就好了。”

奧古斯塔：“唔！”

他拼命掙扎，張開想要吐出來，卻被上墨寒住下，強行灌進去。

“這可是好東西，奧古斯塔先生可得好好嘗嘗。”

奧古斯塔的嚨里仿佛有一團火在燃燒，強烈的灼燒讓他忍不住咳嗽，每咳一下，嚨里就涌出一腥味。

他快要瘋了：“你……你給我吃的什麼？！”

“特制興劑。”上墨寒慢悠悠地說：“可以讓人于極度興的狀態，激發人所有的潛能。”

奧古斯塔掙扎著站起來，他的手腳都被捆住，只能在椅子上來去。

時間一分一秒過去，越來越難。

上墨寒饒有興趣地看著他，像是在看一只瀕臨死亡的野。

他知道，這只野隨時都可能暴起傷人。

但是，他不怕。

他不得奧古斯塔暴起。

這樣，他就有理由弄死他。

“你這個混帳，你幫軍方做事，你哥哥知道嗎？”

他意識逐漸模糊，眼前一片混沌，仿佛聽見有人在說話。

是誰？

是那個該死的小子嗎？

上墨寒笑了：“我哥？你放心，你死了他都不會知道。”

奧古斯塔努力想讓自己清醒一點，他覺，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。

“你知道嗎？這世上，總有些人，是永遠都高高在上的。他們生來就站在金字塔頂端，而這些人里，從來沒有你。”

奧古斯塔拼盡全力，想要靠近一點，再靠近一點。

“把解藥給我，我什麼都說！包括上冥曜走私所有的暗線！”

“你終于肯說了嗎？真是讓我好等。”上墨寒拍了拍手，一個手下走進來，手里拿著一個金屬箱子。

上墨寒打開箱子，里面放著各種瓶瓶罐罐。

他將其中一個拿出來：“解藥，自己來拿。”

奧古斯塔死死盯著那瓶藥，聲說：“給我，給我！”

上墨寒嘖了一聲，看傻子一樣看著他：“我逗你玩的。”

他將藥瓶扔到一旁，饒有興趣地看著奧古斯塔：“你知道嗎？這種藥，是沒有解藥的。”

……

帕塔。

夜晚的帕塔別有一番風味，街頭霓虹閃爍，街道上車水馬龍，熱鬧非凡。

別墅里的上冥曜同樣沒閑著，他一邊核對貨單一邊電話遙控，調度人員安排和貨運輸。

連軸轉了好幾天，腦子里的弦一直繃著，不敢有一一毫的懈怠。

易、貨、路線、人手，每一個環節都是需要打細算，確到秒的。

只要一個環節出問題，那整個易就可能會失敗。

他不能容許出現任何差錯。

“上老板，這批貨要是再出問題……”

電話那頭的人言又止。

上冥曜的耐心已經快被消磨了：“說。”

對方被他這冷冰冰的一個字嚇得打了個寒，連忙說：“我不是那個意思，上老板，你也知道，我們這些做小本買賣的，都不容易……您這貨要是再出問題，我實在……”

上冥曜打斷他：“我不是第一次跟你合作，你心里應該清楚我的規矩。”

對方立刻說：“是是是，我知道上老板您做事穩妥，肯定不會讓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失。”

掛斷電話后，上冥曜了眉心，覺有些頭疼。

他的大腦已經連續高強度運轉了太久太久，神經一直繃著，此刻突然放松下來，覺整個人都要炸開了。

如果郁昭昭此刻能陪在他邊的話……大概，又要跟他吵架吧。

想到那個倔強又驕傲的小人，上冥曜的角微微上揚，連自己都沒察覺。

他好想。

……

金殿。

“大哥，查到了，確實如郁小姐所探查到的消息，今晚的貨走的三號航線。”

裴妄驍：“我們要不要提前手？”

宮硯執：“不急。”

裴妄驍：“可是大哥，現在手的話，可以保證萬無一失。”

宮硯執：“不。”

他站起，走到窗邊：“我們既然要手，就一定要將上冥曜一網打盡。”

裴妄驍：“一網打盡？大哥，你的意思是，要將帕塔這邊所有和上冥曜有牽連的人都揪出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