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紀堂瞪了他一眼，目在他臉上一打量，錯開了話題。

“你前來攔我，所謂何事？”

是因為秦家的事吧？

果然，秦凡思道，“秦家的事我剛知道。娘娘已經傳話了，秦家不會再生波瀾，此番，多謝章大人。”

他正經行了一禮。

這一禮令章紀堂心下微松。

他已看出秦凡思的為人，對秦太后的心也知曉一些。

這樣的秦家，不會是那堅難攻的石頭。

他扶了秦凡思起。

剛要說什麼，秦凡思突然抬頭道，“章大人，今日我請你吃酒。”

他突然的請求章紀堂沒什麼興趣。

“不必了，家中已在等我。”

秦凡思卻道。“大人不必推辭，這一場酒，一來是大人放了秦家一馬，我代秦家謝您。二來，我即將啟程返回福建，一時也同大人見不到了，算是辭別，最后... ...”

他的聲音輕了些許。

“最后，我慕了多年的如是姑娘，也算是嫁到了一個疼在心頭的郎君。”

章紀堂在最后的這個理由里，看了秦凡思許久。

“好。”

*

章紀堂沒有回家，轉而同秦凡思吃了酒，自然讓人回家通報。

他只怕沈如是不開心，畢竟可是親自去了灶上，又道，“外面的酒菜不好吃，回頭還要回家再吃些夫人的飯菜。”

沈如是聽著這信，沒太明白什麼意思。

今日只是想吃點甜點心，又怕灶上做不出來想吃的，所以去灶上自己吩咐去了。

但章首輔也想吃什麼意思？

可的甜點心，跟丹竹兩人吃了。

沒辦法，又不能隨便找點什麼糊弄首輔，便讓人照著吃得，重新吩咐了一桌子菜，再去灶上指導廚娘，把甜點心又做了一回。

那是一種在秦地流行的糕，西域傳來的點心品種，手藝復雜不說，廚娘完全不會，稍有不慎就改了味道。

弄完這些，沈如是乏了，讓丹竹幫弄了一大盆熱水來泡腳。

丹竹撅著，“我還以為章大人對姑娘好呢，沒想到是個難伺候的，還要姑娘來伺候。”

沈如是并不在意，“伺候他原也是我的本分。”

這話說完，外面就來了通稟的聲音，“爺回來了。”

沈如是泡腳也不得閑了，讓丹竹端了下去。

丹竹出門的時候，正同快步走來的章紀堂遇了個正著。

男人走的快極了，丹竹差點同他撞上。

丹竹行禮，他指了水盆問，“天這麼熱，夫人怎麼想到用熱水泡腳了？”

他滿的酒氣，腳步還有些許打晃。

丹竹暗暗撇，心道還不是您讓姑娘原樣弄給你吃，姑娘去灶上忙了許久。

實話道，“夫人累了，腳疼。”

章紀堂微微一怔，隨即臉沉了幾分，立刻了簾子進了門去。

沈如是剛穿好鞋子，正要下床來。

章紀堂一步上前止住了。

“腳怎麼疼了？不必下床，想要什麼同我說。”

沈如是能要什麼，無非就是迎他進門。

笑著道，“夫君回來了，我沒什麼，不知夫君在外吃得如何，我已經吩咐人備了菜，夫君再吃些吧。”

章紀堂要吃，因著同說好了回家吃飯，他便在外面只喝酒，沒吃什麼菜，以至于眼下比平時，醉得厲害了許多。

但他還曉得不讓腳痛的人伺候他，著人擺了小桌到室來。

待人擺了桌子進來，他心下一轉，直接讓人送到了床邊

沈如是一直被他按在床邊坐著不許，不知他要做什麼。

他將人遣散下去，一轉，竟然也坐到了床邊。

“夫人同我一起吃。”

說著，夾了一筷子菜送到沈如是邊。

沈如是見他這模樣，真是醉得沒邊了，笑著將筷子拿了過來。

“還是我伺候您吃吧。”

章紀堂眼角眉梢都掛滿了笑意。

可是他已經醉到連飯都吃不好了，沈如是遞了菜到他邊，誰想他暈乎乎地一側，一筷子菜落到了衫上。

“哎呀... ...”沈如是剛要道，那得換一件。

誰料男人三下五除二地解了帶，徑直了，準備扔去一旁。

可不止是他醉得厲害，還是怎麼回事，他解外裳的帶子，竟然把中也開了一帶。

中立刻垮下來打扮，出里面男人壯的膛。

他皺眉系上，手卻笨的系不上。

這樣子袒，還怎麼吃飯？

沈如是放下了筷子，“我給您系上吧？”

垂頭靠近，手指剛剛出去，男人突然攥住了細的手。

抬頭看去，男人眸中醉酒的眸中，有些火熱的東西竄了上來。

一怔，“夫君... ...”

男人沒回應，將的手向懷里拉了拉。

不知他要做什麼，沒有同他力道對抗，順著他將手遞了過去。

可他卻執著的手，將子細的手，在了他袒的膛。

清涼而的手掌，就這麼在了男人火熱而堅的前，那膛里一下快過一下的跳，仿佛預示著什麼。

章紀堂俯靠近了沈如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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