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……要做什麼？”

郁昭昭臉上的表復雜，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。

明琨耐心地重復了一遍：“他打算給你求婚。”

郁昭昭還站在原地，一不。

求婚？

上冥曜要跟求婚？！

可明琨不會騙。

既然他說上冥曜要跟求婚，那上冥曜就一定會這麼做。

這確實不是上冥曜第一次暗示，希郁昭昭能夠接他，并且永遠留在他邊。

但這次，他似乎認真了很多。

郁昭昭回過神來，深吸一口氣，走到浴室門口，打開門走了進去。

房間里的浴缸很大，足夠兩個人一起泡澡。

郁昭昭坐在浴缸里，任由熱水包裹著自己。

上冥曜跟求婚，就代表著他愿意給一個名分，要把永遠綁在邊。

可是現在，連什麼實質證據都沒找到。

上冥曜的生意從來不會告訴。

要怎麼查？什麼時候才能查出來？

……

郁昭昭在浴室里泡了很久，直到水涼，才披著浴巾出來。

上冥曜還在等。

郁昭昭換好服，打開門。

上冥曜正坐在沙發上。

走過去，在他邊坐下。

上冥曜看著：“怎麼洗這麼久？”

他手摟過的腰，讓靠在自己懷里。

郁昭昭回答：“累了。”

這是實話，確實累了。

不僅僅是因為上的疲憊，更多是因為心理上的疲憊。

的良知在吶喊，心在掙扎，但卻不得不強迫自己接這一切。

在心里不斷告訴自己，這只是任務的一部分。

不能讓自己崩潰，不能讓自己垮掉。

還有很多事要做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。

上冥曜回頭看：“走吧。”

外面已經停了一輛黑的汽車。

司機在車外等著，看到他們出來，恭敬地拉開車門。

郁昭昭跟著上冥曜上車，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公路上。

他們要去哪里？

郁昭昭不知道，也不關心。

車子停在一家高檔餐廳。

上冥曜帶進去，餐廳經理親自接待他們，引他們來到一個包間。

包間是特意布置過的，房間里擺滿了玫瑰，餐桌上擺放著致的燭臺和餐。

郁昭昭一眼就看出來，這是上冥曜特意為準備的。

他這是鐵了心要跟求婚啊。

郁昭昭深吸一口氣，調整了一下緒，臉上掛起一抹溫的笑意。

“阿曜，你這是──”

話沒說完，上冥曜就手拉過，讓在自己邊坐下。

上冥曜看著：“讓你去殺人，是為了讓你徹底斷了后路。”

“只要你徹底屬于我，就沒辦法再離開我了。”

他手握住的手，“所以，我想跟你求婚。”

他單膝跪地，從西裝口袋拿出一個盒子，打開盒子，里面是一枚閃閃發的鉆戒。

郁昭昭的心猛地一，突然想到之前明琨說的那句“今晚準備跟你求婚”。

他不是在開玩笑，也不是在試探，他是真的要跟求婚。

覺自己心跳得很快，咚咚咚咚咚咚，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。

上冥曜拉過的手，將戒指戴在的無名指上。

戒指的尺寸剛剛好，顯然是他提前量過的手指的。

郁昭昭低頭看著手指上的戒指，覺得有點諷刺。

上冥曜的求婚太過突然，也太過強，讓有些無所適從。

他甚至沒有給猶豫的時間，直接幫戴上了戒指。

他的強勢在這一刻現得淋漓盡致。

郁昭昭抬起頭，對上上冥曜深邃的眼眸。他的眼神很堅定，也很炙熱。

他就這麼看著，等待著的回答。

郁昭昭垂眸，深吸一口氣，然后開口：“阿曜……”

他的名字，語氣很溫，就像是在對待一個自己深的人。

“嗯？”上冥曜也看著。

郁昭昭：“你不知道，人對于婚姻都是很謹慎的嗎？”

上冥曜笑了：“所以，我這不是在向你求婚嗎？”

他拉過的手，吻了吻的手背。

郁昭昭：“可我……不想太快。”

低下頭，聲音很輕：“我怕你只是一時沖。”

上冥曜：“我不可能是一時沖。”他站起來，拉著一起走到落地窗前，“你看看，外面。”

郁昭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，窗外是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夜景，高樓大廈燈火通明，車水馬龍，人來人往。

“郁昭昭。”

上冥曜的聲音從后傳來，“我想和你一起看每一場日出日落，想和你一起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，想和你一起經歷每一個起落。”

“因為你的出現，我才覺得人生需要家。”

郁昭昭心里五味雜陳。

知道上冥曜是真的想跟結婚。

但他之所以想跟結婚，并不是因為有多。

而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屬于自己的港灣。

但他不知道。

這個港灣，會讓他葬海底。

他只是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人，可以讓他卸下所有防備的人。

但明白，這只是一個謊言。

“阿曜，我愿意。”

郁昭昭覺到上冥曜的微微抖了一下。

轉過，正對上他滿是驚喜和激的眼神。

“阿昭，你再說一遍。”他握住的肩膀，似乎生怕反悔。

“我愿意。”重復了一遍，“我愿意嫁給你，阿曜。”

上冥曜眼中芒大盛，將擁懷中。

……

晚餐時間，借著上冥曜去洗手的功夫，把明琨給的藥，下在了他的酒中。

他們之間，早晚會到那一步。

如果想完任務，就必須這樣做。

上冥曜回來坐下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。

回到基地時，上冥曜已經醉了。

郁昭昭灌了他不酒，也許是答應求婚的興，上冥曜沒有防備地喝了很多。

私宅的傭人都識趣地沒有來打擾，郁昭昭扶著他進了房間。

把他扶到床上，正要起，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腕。

郁昭昭回頭，看到上冥曜醉眼朦朧地看著。

“阿曜。”輕聲喊他，“我去給你倒杯水，醒醒酒。”

上冥曜沒有說話，只是定定地看著。

他眼里的醉意越來越濃，但目卻越來越熾熱。

“你想要我，是嗎？”郁昭昭開門見山。

上冥曜沒有回答，但他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。

他醉了，醉得不輕。

平日里那些抑的，此刻全都暴了出來。

慢慢靠近他，俯在他耳邊，輕聲說：“那我現在就給你。”

話音剛落，上冥曜就一把將拉進懷里。

像是忍耐了很久的，全都噴涌而出。

他帶著幾分虛浮地蹭了蹭的角，隨即腦袋一歪，整個人重重靠過來。

郁昭昭推了推他，試探地喊了一聲：“阿曜？”

上冥曜沒有回應。

郁昭昭深吸一口氣，小心翼翼地拿起他的手機，走到浴室里給明琨打電話。

明琨很快接了：“喂？”

“我下藥了。”開門見山，“現在，上冥曜昏睡過去了。你可以帶人去查他的房間。”

“知道了，我馬上帶人去。”明琨聲音里帶著抑的興，“郁昭昭，干得漂亮。”

掛斷電話，郁昭昭將通訊記錄刪除，把手機放回原位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房間。

做完這一切，才回到臥室，靜靜坐在床邊，看著昏睡不醒的上冥曜。

上冥曜閉著眼，睫微微，眉頭輕皺，似乎睡得并不安穩。

郁昭昭皺了皺眉，挪，盡量離他遠一些。

……

第二天。

上冥曜醒來時，頭痛裂。

他睜開眼睛，茫然地看著陌生的天花板。

他了子，卻發現自己邊躺著一個溫的。